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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吴有财,话还有不一样的吗?”
吴有财说:“当然了,这就叫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天上下来的神仙,自然有仙语。”
古董说:“我……我……”
他正想说,其实我和大家一样,却被诸葛小亮打断了:“对啊,古仙人会说仙语的。”
古董小声说:“小亮哥,你别让我为难。”
诸葛小亮趴在他耳边说:“你随便咿呀几声,不就得了,谁能听得懂。”
古董一想,也是,于是他即兴背了一段英文。他嘴里叽里咕噜的,滚瓜乱熟,显然不是临阵乱编,连诸葛小亮也愣了:“兄弟,你真会仙语啊。”
古董傻兮兮一笑:“这东西我学了几年了。”
吴有财说:“学了几年了,难道你不是从小就在天上的吗?”
诸葛小亮说:“是这样的,我这位仙兄曾经说过,天上的神仙,并非都有机缘学仙语的,像观音菩萨,赤脚大仙这样的仙人,要经常和玉皇大帝说说话,所以不得不从小就练,可是也有一些神仙,他们各自住在自己的仙府,有的几百年,几千年得不到上灵宵宝殿的机会,一个人清修,当然就不会仙语了。”
“是这么回事啊,明白了。”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从地下冒起一道青烟,那缕青烟袅袅直上,在半空中化出一道窈窕的人影,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玉面女子。那女子缓缓落下,袖子突然一抖,顿时,乱石纷飞,百姓们都被一股狂风,吹得向后倒滚,一个个车倒筐飞。百姓们都吓坏了,退到古董的身后,惊恐地说:“肯定是地宫的人?”
那女子面色阴寒,一步步走上来,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挖乱石岗?难道你们不要命了吗?”
吴有财躲在古董身后,探出脑袋说:“仙姑,你就大慈大悲点吧,我们每个月都要给你们交供品,可是,没有钱去哪里买牛羊?幸亏这位仙哥下凡,要收石头。”
那女子一双目光像刀子般在古董脸上划了几划,冷冷地说:“你在收石头?”
古董硬着头皮说:“是我。”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是乱石岗。”
“那你知不知道乱石岗下面是什么地方?”
“知道,是地宫。”
“好小子,你什么都知道,还敢来收石头。”
“我……我……”
古董嘴皮子向来不利落,被女子抢了几句,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喂,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敢和地宫的人做对,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地宫使者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古董还未说话,就有半空之中撒下一个银铃般的笑声。那声音仿佛珠子在玉盘中滚动,清脆悦耳,让人听来极其舒服。古董抬头望去,只见在小亭之上坐着一个姑娘。那姑娘脸似圆月,眸若星辰,一袭白衣,正俏皮地悠着腿。
这姑娘何时来的,在场的人居然一个也不知道。
地宫使者淡淡地说:“你又是谁?”
姑娘眨了眨眼睛,指着古董说:“你刚才不是问那个木头的师承吗?你知道了他,就知道我了。”
地宫使者看看古董,扬声说:“看来,你们是一伙的了?”
“不错,你说对了。”姑娘双臂一晃,众人只见一道白光,眼前一花,再见那姑娘已经落到了场中央。离得近了细看,那姑娘眉目如画,娇美无比。
古董看着她红着脸说:“我……我不是木头。”
姑娘笑道:“你不是木头,难道我是木头?”
“姑娘当然不是。”
“那就是说,你自己承认是木头了。”
姑娘满嘴强辩,非要让古董承认自己是木头,一副蛮横的样子,却也透着几分可爱。
地宫使者冷冷道:“丫头,我倒想问问,你们出自何人门下?”
姑娘倒背着手,绕着地宫使者来回地走了一趟,说:“看你可怜兮兮,我就告诉你吧,我们是……”
古董却说:“她并没有可怜兮兮啊。”
他这里一答腔,周围的百姓哄然而笑。那姑娘显然只是在打趣地宫使者,古董却当了真,看起来,姑娘那句“木头”倒也没算叫差。
姑娘朝古董一眨眼,低声说:“逗她玩的,你真是个木头。”
“我……我……”古董呐呐地说:“老师说过,好孩子不乱说话的。”
姑娘轻咬嘴唇,鄙夷地轻哼一声:“你是说,我不是好孩子了?”
古董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姑娘咯咯一笑:“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老师肯定不是好老师。”
“我……我……”古董又答不上腔来了,他发觉这姑娘伶牙俐齿,总能把他转进圈里去,索性闷着头不说话。
姑娘抬头望了地宫使者一眼:“喂,你真想知道我们的师父是谁?”
地宫使者说:“你想说就说。”
“那要是不说呢?”
“不说,三招之内,我定能让你现出本派武功。”
“哇,今天风很大啊,你也敢说这种话?”
“丫头,少扯远了,这与风大风小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各位。”姑娘向周围百姓抱抱拳:“瞧这位地洞的使者,居然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众人再此哄笑。
古董说:“姑娘,人家是地宫使者,不是地洞的。”
“不是地洞的吗?”姑娘又眨眨眼:“那你说她刚才是从哪里出来的?”
“地下。”
“这么说,她的窝在地下啊,那你说,什么动物的窝在地下?”
“老鼠。”古董脱口而出,却又觉得不妥,忙把嘴巴捂上。古城百姓听了,早已忍俊不止,哈哈大笑起来。地宫使者哪受过如此侮辱,她蓦地一指弹来,“哧”地一声,一道劲气向着姑娘的肩胛冲来。古董“哎呀”一声叫道:“小心,是幻阴指。”
“不对,是抓痒功。”说话间,只见姑娘肩头轻轻一抖,地宫使者的指力走空。
“‘仙女卸妆’,你是昆仑派的?”地宫使者一惊。
“武功是昆仑派的不假,但你可听说过昆仑派收女弟子否?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掌。”说话间,姑娘皓腕一挥,朝地宫使者轻飘飘地拍出一掌,掌出如莲花绽放。
“‘九朵雪莲’,你是雪山仙翁的什么人?”
姑娘咯咯一笑:“那更是驴唇不对马嘴了,雪山仙翁那个老怪物,从来不收弟子,更无子嗣,我怎么会是他的什么人呢?”说话间,姑娘突然曲指一弹,一缕劲气“哧”地撞向地宫使者。地宫使者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幻阴指?”
姑娘笑道:“你不会说我也是地宫的人吧?”
“当然不是。”
“那我连躲带出手,也算有三招了吧,你看出我是哪个门派的了吗?”
“姑娘那招‘仙女卸妆’是当今武林中最奥妙的防御招数之一,而‘九朵莲花’是武林中最奥妙的进攻招数之一,这两招,姑娘练得纯熟,看不出破绽,但是‘幻阴指’乃武学中极阴的武功,姑娘刚才模仿的只是徒有其表。”
“那是,我又不是地宫的人,自然不知道‘幻阴指’的口诀,不过是照着葫芦画瓢,总之,你不能说我昆仑雪山地宫派的吧?”
“姑娘冰雪聪明,所学渊博,看来你自己不说,我是看不出了。”
地宫使者这句话是承认,姑娘的武功在她之上,要想逼姑娘现出最拿手的武功,她没这个本事。
姑娘瞥着嘴巴说:“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地宫使者沉吟一下,说:“小姑娘,我虽然制止不了你们,但是,你不要忘了地宫的势力,它足可以摧毁整个武林,所以,即使你们的师父地宫也不会放在眼里。”
说完,地宫使者腾空而去。
姑娘哼了一声:“呸,莫说一个小小的地宫,就是十个八个,本姑娘也不怕。”
第十一章:天山神女03
地宫使者走后,古城百姓继续挖石,诸葛小亮和江玲过来和那姑娘打招呼,姑娘却懒得理他们,飞身上了小亭,朝古董招招手,说:“木头,你上来,我有话问你。”
古董看看诸葛小亮和江玲。诸葛小亮说:“去吧,那姑娘虽然调皮,但不是恶人,她不会害你的。”诸葛小亮虽然声音很低,没想到那姑娘内功深厚,听力极佳,哼道:“你才是恶人,本姑娘长得像恶人吗?”
诸葛小亮吓得一吐舌头。
古董跳上小亭,坐在姑娘身边。姑娘看着他的脸,半晌突然咯咯笑起来。古董傻呆呆地问:“你笑什么?”姑娘说:“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好笑吗?”“我……我哪里好笑了?”“你……哈哈……你越看越像一块木头。”古董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姑娘问他:“喂,你胆子不小啊,敢和地宫的人对着干,你不知道在这里收石头是对地宫的无理挑衅吗?”“知道。”
“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