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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等陆慎言反应过来,龚擎又将他推到床上,拿过被子盖好,自己往苍白的脸上添了一层淡淡的脂粉,让脸色显得红润后,便站起来打开房门。
只见房外一片蒸腾,一个大浴桶放在门前,两个高大的店小二一人一手捧着,只待龚擎放他们进门。
「进来吧!」
发觉没有异状,龚擎放两个店小二进门,让他们将浴桶放好,又将先提来的两桶热水注满,龚擎打赏了一些碎银,便要两位店小二离开。
「那如今要怎么办?」
「水既然来了,也是好事,先洗一洗吧,不然,怕这几日我们都得连夜逃跑,没空清理身子。」
看着热水,龚擎也是忍不住清澈的诱惑,数来都好几日没打理过自身,如今看到干净的水,浑身不由得痒了起来。
「那你先洗吧,我来守门!」
跳下床,规矩地端了椅子守在门前,陆慎言饶有兴致地看着龚擎准备入浴。
龚擎闻言原本很是兴奋,三、两下脱下外袍,又脱了中衣、里衣,眼看就要脱下裤子时,忽然发觉到陆慎言射来的眼光,一顿,他转身看着陆慎言,见其兴致勃勃的双眼,不由得有些……
「慎言,虽然你名字不是慎守言行,但非礼勿视,可否烦扰你转过头?」
「啊?哦……」
这时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一直注视着龚擎赤裸的上身,陆慎言不由得脸上一红,转头不再看龚擎,只是眼对着褐色的房门,眼前还是映出方才所看到的景象,两番亲热皆是意乱情迷之态,如今才发觉,虽龚擎长得瘦削,可是身上的筋骨很显力度,也难怪他武艺这么高强……只不过,他的身体也能很柔软……
想到那销魂之姿,陆慎言只觉鼻腔似乎有液体流了出来,随手一抹,一手鲜血,他不由得有些羞赧地猛擦在身上。老天,自己竟像传闻中的急色鬼!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快来清理一下自身?」快速清理过身体,尽可能不打湿身上的伤口,龚擎穿上了干净的新衣,便叫唤陆慎言准备净身。
只是,望了望虽自己只是简单清理,却仍旧显得脏污的水,龚擎又道,「还是叫人来换过水吧。」
「不用了,反正只要能洗一下身子便行,况且,我们不能久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说着,陆慎言站起来脱下外衣,就要准备继续脱下其他衣裳时,房门再次响了起来。
「客倌,饭菜来了……」
第九章
有了前一回的经历,龚擎示意陆慎言先去清理,由他去应对,养足力气再逃跑的确也是一件乐事,肚子还是需要填饱的。
这样想着,龚擎打开房门就想接过店小二手里的饭菜,只是手伸出去了一半,复又停不了下来。
「何时客栈竟卖起生冷的饭菜来了?这样的待客之道可不好啊!」
一语点破,换来碗盘摔破之声,一直低头充装店小二的人手腕翻转,竟是一把匕首刺出,急如闪电。
虽没有了功力,但招式跟反应力仍在,龚擎瞬间闪过刺来的匕首,手立即拉过门扉来挡,险险挡下了刺客的第二次杀招。
听到动静,披上外衣奔来的陆慎言接下了刺客的第三次杀招,狠辣的招数一下子便封住了刺客的喉,将这名来势汹汹的杀手扯进门里,龚擎迅速关起房门。
「方才的动静怕是会惊到了下面的人,我们不能再待了,立刻离开!」
「好!」
抓起行囊,陆慎言一手劈晕刺客,一手扯住龚擎就往窗外跳出,只听到跳下楼那刻,无数脚印声纷纷冲进房里,陆慎言与龚擎心里一凛,脚一踏到实地,便即刻向小巷钻去,这才算勉强逃过一劫。
七拐八转,见路便行,遇小巷便钻,好不容易才算是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民房,陆慎言奇怪地望着龚擎敲门,然后低声下气地求宿,直到屋里的人首肯了,两人才重新有片瓦遮头。
「为什么我们不立刻离开这镇上!」
「晚上目标太显了,能确认都不必确认就派出刺客,可见暗地里一直有人在注意我们的行踪,只待月洛他们离开便下杀手!」
「那是说,我们还有另外的敌人!」
「错!是我有另外的敌人。慎言,你是无辜的,立刻远离我,尚可保你一命!」即便是相当喜欢有陆慎言陪伴的江湖生涯,但如今人命关天,龚擎开始游说陆慎言离开,「你离开我,尽力帮我去查谁是陷害我的凶手,以证我的清白!我不希望被我爹娘附以厚望的名字成为恶名昭彰的名字。」
「你想打发我走?你连武功都没有了,还想打发我走?」
窝在简陋的草屋里,陆慎言满身愤慨,对龚擎如此不爱护己身,他实在是想冲过去狠狠摇醒他,若没了性命,即使查出真相又如何,那都是无意义的事情了。
「慎言……」
「别再提让我走的事情,如今你武功全无,留你一人,等于送死,我不会这么干的!况且,你又知道我独自一人便会安全了?说不定我也在那暗处敌人的目标内。你倒是快想想,若是有人要陷害你,那到底是何人最有可疑?有了目标,才好去查。」
三言两语尽显自己决心,陆慎言一副不必多言的神态,也让龚擎放弃再次游说,陆慎言一旦倔起来,恐怕与左晨鸣的极端不相上下。
唉,自己身边怎么尽是这些一旦认定某事,便是十只牛也牵不回来的任性人物,晨鸣是、非语是,连最应因势而就的陆慎言也是。
「别叹气了,有我陪,你不喜欢吗?」才不相信以龚擎如此冷漠的模样会跟一位不喜欢的人嘻哈过日,陆慎言对自己在龚擎心上的位置拥有一定的信心,虽说未必比得上那左大爷,却肯定能与花非语一较高下,花非语死得太笨了,或许他的死能换取一时的在意,可是人生苦短,又有几人能长年累月地只为一个死人而活。
凑上前,细细检查了奔跑时龚擎身上有没有裂开的伤口,却惊见原本该是深入见骨的伤势竟痊愈得极快,陆慎言不由得喜上心头,至少,在逃亡里他能省下一件烦心的事了。
「在开心什么?都被人追击至此了,还笑得出来吗?」龚擎不解地看着那喜上梢头的眉眼,似乎真遇上什么喜事似的。
「没,发觉你伤势大好,至少逃亡时不必处处注意伤势复发,我们路径如何?仍旧去雪山找寻异人帮忙解毒吧!」
「还上雪山?」奇怪地望了陆慎言一眼,龚擎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与陆慎言说明那两人是来自何处,一笑,为陆慎言事事将自己挂心而感觉温馨,他探手揉揉陆慎言的乱发:
「不必了,月姑娘与寒公子都离开雪山了,我们便不用再上山找寻他们。况且,这武艺被封,就是为了治毒,月姑娘怕我毒气攻心、冰塞脉络才如此做法,而并不是我一夜之间失去功力,只等毒被完全拔清,我自然能恢复过来。」
「真的?」
「月姑娘的医术岂容别人质疑。不说我身上的伤,你身上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不然你哪能到处乱跑也不显累?」
闻言低头一看,果真如此,只是服了一帖药竟神奇至此,这月洛可称得上是神医了。
「她便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神医月洛啊!你别看她相貌长得年轻,她年纪足足比你大上十轮有余!寒公子亦一样。」听到陆慎言暗地喃语,龚擎干脆将月洛的身份揭出,他相信陆慎言并不是一个会胡乱说话的人。
「这……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人?」良久才算是完全领会龚擎话意,陆慎言惊讶地叫了起来,只是被龚擎快手的掩住了嘴巴。
「小心点,慎防隔墙有耳!」
「明白,只是……我还是想像不出,那两人居然有百岁之龄。难道,这世上果真存有神人?」压低声量,忍不住好奇探问,毕竟小时候还是对神鬼之说异常相信的,只是年纪大了,反而觉得这世间神鬼全无,有的只是诡测的人心所造就的无数心鬼。
「此事你知我知便可,别泄露予第三者,连慎行也别说。」
「那左晨鸣可知?」下意识比较了起来,却见龚擎一副他怎么不知的神态,陆慎言不由得有些吃味起来,「你与他虽是关系不好,可也无话不谈啊!」
「胡说什么,当年我与晨鸣躲闪仇家,便是被月姑娘拣回去当个看门童子,后来前任的黑道修罗看中晨鸣将他带走,我也便被月姑娘送进剑门……过些常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