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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将药理升华做出这样的药来,也确实了我当年的看法。只是他竟将药用到你身上,这倒是让我非常好奇他怎么下得了手呢!病发时的你一定是满身冰霜,却不知与我家的星随哪个更冷一点?」
「我冷在身,寒公子却是冷在心,两者不同,又从何比较。况且,寒公子对别人冷,对月姑娘却是情深一片啊!」
点明雪山藏着的那人对眼前女子的心思,龚擎眼神眺望北方,似乎只是这样讲,那人便能在遥遥的北方奔驰过来。
「别看了,星随从不轻易下山,你也是知道的!何必再盼。」月洛拉回了龚擎的注意,又抚了抚他眉间的黑线,「只是好歹你也是星随难得称赞的练武奇才,别这么轻易将生死置于度外行不行?你死了,他一定会遗憾的。」
「我死了,能换他一个遗憾吗?怕是他只会冷冷的说句活该吧!」熟知某人性子;想得到他的关注,倒不如先做好被打击透彻的准备。
「你学他是越发惟妙惟肖了。话说回来,你怎么撑这么久也没有毒侵心肺,顶多也就漫延到经脉之处,看来是找到方法压抑这毒吧。是什么样的法子?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记录起来。」
调皮笑着,一脸促狭的她,哪有半点享誉几十年威望的神医姿态,龚擎明白,也就只有在她信得过的人面前,月洛才会这般真性情,也便没有在意那误打误撞的问话正踏在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欠疚。
「只是有人以邪功过了大半寒毒,我才撑得下来,别想太多,你来时有看到别的生人吗?我大概数了一下死掉的人.好像少林寺的三位高僧、丐帮的长老都没有在内,看来他们应该是脱险了。」
「他们我是没遇上,倒是遇上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孩!他见我走过,居然喊出你的名字,然后就晕倒在地,实在是不知这是巧?是局?」先前的调皮在最后一句话后转成了凌厉的杀意,心情转变之快,实在令人咋舌不已。
第七章
「小孩?叫出我的名字,那我大概明白是谁了,别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那人是我的小弟弟,很乖巧的。」
「你何时又收了小弟弟?我明白为何你家弟弟要对你施毒了,就你这性子,想得你注意难以登天,如今居然还出现了一位能让你收为小弟弟的人,他不妒忌死才怪呢!」了然于心,对于左晨鸣那奇怪的独占欲,凡是与他们兄弟交往过的人,都能一目了然,根本不用多做猜测。
「别乱说,晨鸣只是一时糊涂,他早晚会明白,自己的人生并不是为我而存在的。倒是慎言,你有没有救他呢?他如今在哪?见着你便晕厥,看来他的伤势颇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一轮问话尽显关心,月洛觉得有趣了,她抿嘴一笑:「我留人在看着他了,不知他是友是敌,所以暂时没有动他,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留人?你这次不是一个人前来?」
「雪山虽美,待久了仍旧是闷,自然是要出来走走的。唐门的追杀令只是我下山的一个契机,难得入江湖,总要看看江湖又出现了什么新鲜的人和事吧。」
「那你是与谁下山的?寒公子他独自在雪山岂不……」
语末毕,眼光已被一条蓝色人影扯去.在光影的影响下,显得格外耀眼的长发随风而动,虽没有了让人惊艳的银白,可仍旧有着让人惊艳的容貌,只是脸上的神情冷若冰霜,平平化掉了不少让人想亲近的感觉,这人,正是自己当年逃亡到雪山时所认识的寒星随寒公子。
「寒公子,你的发?」转念一想便也知道顶着一头白发下山,的确让人惊异,以这两人心态,都不希望别人注意他们太多,染成黑发下山,确实能挡去不少好奇,龚擎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眼光随着那满头黑发而下,落在了男人的臂弯之中。
躺在男子臂弯的陆慎言扯去了他全部的注意,一时竟未发觉,这是首次,寒星随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眼里镶进了别人。
「他还好吗?」不问寒星随,而是问着一旁的月洛,龚擎话语里含入了担忧,让月洛更加觉得有意思。
「他倒是无啥大碍,只是有些伤口发炎罢了,幸好日光猛烈,倒也为他的伤势做了一回消毒,没让炎症再一步扩散.只是若让完全康复,怕也是要花费些许时日。」
「能康复便好,月姑娘,一切拜托了。」随着最后一句出口,龚擎原本硬撑的神智终于溃散,明白在这两人面前自己是安全的,放心让全部的疲累一涌而上,瞬间吞没了意识。
「哎呀,怎么说倒就倒了呢?」伸手托住扑倒的龚擎,月洛轻笑:「你这孩子永远都只会假装无事到承受不了为止。连在我们面前也要硬撑这么久才肯妥协,实在是太不相信我们了吧。」
「他的意念更强了!」回应月洛的是自出现便没发过话的寒星随,托在怀中男子的双手没有做任何变化,似乎手上只是轻如鸿毛的小东西。
「你只喜欢意念强的人不是吗?龚擎是因你意愿而成长的啊!」说着,见寒星随不予反驳,月洛更是笑道:「若他知晓你早已明白他心思,却一个劲装傻,龚擎会不会很伤心呢?」
「他有更挂念的人便不会伤心了。」意指方才龚擎不自觉的关心之态,寒星随一向冷漠的双眼露出了些许兴味。
「说得也是,好了,别待在这鬼地方闲聊,先到附近的客栈将他们救醒吧。」轻松扶着龚擎,月洛便要施展轻功而去,只是没走上几步,她又停了下来。
「小狼,这可不是你该跟来的地方啊!」
望着尾随而来的狼王,月洛低头微笑地拒绝了它,只闻得旷野中几声狼嚎,似乎坚持一定要跟随,摇摇头,月洛没有回应狼王的嚎叫,她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盯着那双美丽的兽眼。
无言的气势瞬间铺展开来,层层的压迫感满布四方,敏锐的狼察觉眼前这两个看似好惹的人物其实并不好惹,不由得一步一步退了下来。
「若你真喜欢龚擎,我会转告,让他以后到这来与你再会面如何?」如龚擎一般向着灵性的狼发话,月洛左手轻抬,留下一物:「这物赠你,以你灵性,说不定能修练成仙,可是,千万别误入魔道哦!」
望着在地上已成人形的千年人参,狼王嚎叫三声,以示谢意,便叼了人参离开,看得寒星随暗暗称奇。
「在你身上,总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这是自然,不然怎么活得过这漫长的年份而不疯癫,自是这人世总有它的好玩之处!」
回以调皮一笑,再次恢复成无害的之姿,步子重开,一个弱质女流架着一个成熟男子,身形仍如流水行云,片刻便离开了这片荒野,寒星随一见月洛拿出真功夫,他略一挑眉,大袍一挥,身形也疾追而去,手中昏迷的陆慎言竟能缓他一分去势。
转瞬,曾经热闹喧哗撕杀过的平野又再度恢复它的荒芜,静候着下一回人们的光临。
强撑的身子已到极限,积累着过度的疲惫以及无法放怀的担忧,加上毒疾的不时侵袭,只是年仅二十三的身躯,竟像七十老翁般破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人实在少见,这是身为大夫.被江湖人尊称神医的月洛为躺在床上的龚擎所作的标语。
「若你真是想死,当初又何必时时求活,也省下这罪受。」
简直不想相信.自己间接教出的徒弟会如此无用,月洛越诊下去就越有咬碎银牙的打算,一旁的寒星随只是伸手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尝着,对于月洛的咬牙切齿毫不作评价。
「好歹你身上也藏着好几种我赠给你的灵药,你本身也有千年人参助以功力,怎么就如此惨况。」
继续抱怨,手上也无停歇,将伤口重新清洗后上药,把龚擎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丢在床上,月洛这才开始认真地诊治那奇怪的寒毒来。
「改装我的药,算是向我挑战吗?左晨鸣,当年你不肯拜在我门下,今日你我对上,我倒真要看看到底是我的药厉害,还是你的毒厉害?」
「你自言自语也有一会了,龚擎未醒便是未醒,你这般说法也还是激不醒他的。」
一语点破,寒星随又轻含一口茶,享受那其中的涩苦之味。
「这房里,两个睡着,两个醒着,而醒着的其中一个又像睡着,我不自言自语一下,这房里可是半点生气也没有。」没有被吐槽的尴尬,月洛凑头过来,「若是我受这么重的伤,星随你会疼惜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