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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剑身也能让大伙看个仔细。
第六章
相似又相异的剑招,能让人辩出两人师出同门:相异又相似的剑招,能让人辩出谁是真正的高手。莫笙平生的所学似是被龚擎所牵引,交锋到最后,只见龚擎剑尖指向何方.莫笙的剑式最后收势必在哪方,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这也是一场能将莫笙毁掉的战斗。
从未想过龚擎竟能如此残忍,他将莫笙剑式的缺点一一点出,他将莫笙自豪的武艺逐个践踏,他让莫笙活生生明白了自己的有限,他也让莫笙活生生明白了被人耍弄在五指中的屈辱。
这就是龚擎.那个从来任由莫笙嘲笑、任由莫笙质骂的无用龚擎!
在场凡见过两师兄弟相处的人都不由得得为这一场无声的残酷之战而唏嘘,莫笙这一战败得彻底。输了武艺、输了自尊,也输了奋起的毅力。
「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从不与你争的原因,你与我,实力相差太远!」
最后一击,伴着最后一招华丽收场,青紫的脸上没有半分武打过的绯红,龚擎仍旧显得冷漠,而莫笙,那跪在地上承受着自己彻底失败的事实的莫笙,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这个他从未认识过的龚擎。
「你何时达到这个高点的?」
「十六岁!」
「你骗我骗了六年!」
「我无意骗你,只是不懂得收敛锋芒的人,注定是爬不上最高峰。你在剑门的众弟子中确实天资独厚,可惜你心魔太重,冲不破,便成空。在这三年中,你的武艺进展多少?而你又花了多少心思在武艺上?提前进入江湖是好,提前进入勾心斗角的斗争中,却注定了你的失败。」
「你要杀我?」
「你已经死了。身为剑门年轻代第一高手的莫笙,身为剑门下任门主的莫笙已经死了,你无权再对陆慎言兄弟做些什么!」
一语道出为何自己突然下得如此狠手,陆慎言闻言,泛出了满足而感激的笑容,皆是因为那一句「唯你弟是问」啊!同样是爱惜自己手足的人,又岂会容忍一个拿出别人手足来威胁别人的恶徒,莫笙或许不算是坏,但在负有护弟重责的兄长面前,他罪大恶极!
「慎言……」旁徨回头,只见曾在心底留迹的人笑得如此开怀,自己的失败在他眼中似是活该,生生的刺痛发自心房,刺入眼底,激出了成串的泪珠,只是不肯掉下,在场的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他不能在这里掉泪。转头,突然站起狂奔,与来时的嚣张更显对比,那消失在苍穹中的背影徒留唏嘘。
「莫笙已经离开了,你们若是不想死,也可离开,我不想大开杀戒。」展现了自己的绝代武艺,也震慑了全场,龚擎冷眼慢慢扫过那些自许正义之辈的江湖人,只见他们一步步地往后退,在自己冷冽的眸光下纷纷逃走。
「阿弥陀佛,龚施主,请控制自己!」
一声佛呓,三位高僧重新布阵,挡住了那似欲杀人的眸光,只余下场上的几人皆为不用与龚擎相对而呼出一口气。
龚擎侧头,严肃问道:「三位高僧,今日是为谁出头,又为谁出战、为谁奔忙?」
「为龚施主!只要龚施主与我们回武林大会一趟,将事实说清,便好。」
「要求得合理,只是时不我与,我身上的毒快要发作了,所以恕我难以从命。」
「唐门是毒家,可请他帮忙一治。况且,唐门与龚施主有些恩怨未清,是否也该与唐门和解,让唐门撤销追杀命呢?」为首的空寂解释道,对上龚擎了然的眼光,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空寂大师立心虽好,却仍挟着私心,唐门要来便来,我龚擎从未怕过,这毒,唐门是治不好的,我也无意欠唐门天大的人情,所以,如今的我是要去神医家里医治,若你们有事,皆可到那找我,我绝不逃避!」
「你认识神医?」被这意料之外的消息所吓到,一时,三高僧面面相觑,无法做下决定。
「自然认识,不然,我能如此准确地向北而行吗?」挑眉,一派相熟之态。
「老衲明白了。等施主毒素解开,定要前来武林大会一趟,将误会解释清楚。」空寂做下决定,示意两位师兄弟闪开,让出通路与龚擎,三人再次合掌行礼:「望施主别令老衲们失望。」
「若三位高僧仍不放心,我可以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请看!」龚擎一笑,手上寒扉缓缓地在三位高僧面前晃了一圈,惹来三位高憎同时惊讶地「啊」了一声。
「三位能放心了吗?」
「若施主是那人高徒,我们自然放心!」
双掌合十,四人各自施礼,便要向相异的方向行去,只是未走上几步,耳旁突闻奇异声响,龚擎及时回头大喊;「小心!」
三位高僧也察觉有异,凝神以对,但见原本晕茫的夜色下,那模糊的边界竟层层叠叠起来,随着奇异的响声越来越响,四周的气氛也开始严峻许多。
「这是什么东西?」突来的一声惊叫划破了长空,只见一匹匹野兽慢慢踏步前来,两目的利光。挟着让人怯弱的气势,衬上口里露出的尖锐牙齿,似是将这战场上的众人当成了猎物!
龚擎心中一凛,虽说荒地多野兽,但是成群的狼群出现仍旧让人起疑,慢慢退走,站至火堆前让火势为自己体温加温,手上已开始蓄势待发,只欲寻找一个可以瞬间杀出重围的法子。
「龚大哥,这便是传闻中的狼群吗?」从书里看到过,却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陆慎言有些好奇地问道。
「对!我失策了,我不该杀马!」恼恨的喊道,在三僧与其它人也不计前嫌地退至火堆时,龚擎终于看清了为何这堆狼群会出现的缘由。
铺洒在地面的死马,血液慢慢地流至狼群脚下,低头舔去,熟悉的血腥味让狼群开始隐隐骚动起来,看来贪婪的食欲已起。
「龚施主,此次不及平常,我们可能要联手才能逃脱。」见着如此庞大的狼群,即使是圣人也胆怯三分,奇异的压抑感不断传来,似要将人撕碎,原本对恃的双方不由得放下架子,临时整合起来。
「也好,我们不能分散逃亡,看到那个领头的狼没有,那匹应该是狼王,我们便朝着那个方向集中攻去,狼王身边应该是狼群里最厉害的狼,我们不能怯,一战便要挑上最强的,这样才不容易受到弱狼的攻击!」
「说得有理,不过,龚擎,你的武艺、你的学识、你的智慧,实在是让人太意外了。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谭末林赞成龚擎的提案,一个能如此深思熟虑又武艺高强的人,他真的有必要杀害帮主吗?正如陆慎言所言,害死了帮主,对他又有何用呢?
这样一个从来不被考虑的问题,最终还是在谭末林心里烙下了一个印。
「先别管我是怎么样的人,目前只能集中精神闯关!」没有再搭理谭末林,龚擎示意陆慎言背上行囊,两人并肩而行,双双领头杀向狼群。
未料到龚擎与陆慎言会如此英勇的打头阵,场里其它人立刻士气大涨,也随之挥舞动兵器随后而至,在这荒郊展开一场人兽之战,霎时刀光四射,剑气纷纷,伴着狼群凶猛的嚎叫,造就了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浴血而出,杀得性起的陆慎言,在剑尖刺空后总算有闲思注意四周,不知何时,该是一队的友人、敌人已然分散,自己独立旷野,身旁除了狼群的尸体后,居然是不见一人,心里一时竟觉被什么狠狠抓住,远比身上抓伤、咬伤还痛的疼意漫延着,差点便让他无法开声,只能紧紧抓紧襟口,好让自己能舒服一些。
在浓重的血腥味之下,让人宛如被血所包团,宛如窒息般的难受,即使大口大口的呼吸,仍旧让人透不过气来。
「龚大哥,你在哪?」
寂静中传来苦涩的叫唤,陆慎言张着嘴,一声声的呼唤传向远方,旷野上的回音让人沮丧,那像是失去了一直紧握物品的空虚,犹如凌迟酷刑。
「龚擎。你在哪啊?出来见我啊!龚大哥……」
顾不上止血,跌跌撞撞地行走,沿途的尸横片野他不在意,藉着微弱的曙光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一遍又一遍的翻找,手上已是又累又重,可是仍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立刻将这方圆五百里都掀翻开来。
就这样,不断地持续那毫无理性的行为,直到将触目能及的尸体全部翻逼,他才终于死心的跌坐下来。
「没有,没有,找不到是否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