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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往日毒势发作的辛苦,却有着无法言语的酸楚,类似那日离开山洞时的感觉让龚擎瞬间黑下了脸。
冷眼横扫床褥,果然看到一个赤裸的身躯睡卧在自己旁边,看来,自己铸下大错了。
一紧拳,几乎想来个逃之夭夭以避眼前事实,只是性子里仅有的责任感却又不容自己逃避,深吸一口气,龚擎终将手探向被乱发盖住的脸。
轻轻拨开发丝,露出的是有点稚气的面容,龚擎只觉五雷轰顶,一时心里默默唾骂自己,竟然将这孩子卷进这灭顶的漩涡里,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只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自己又要如何是好呢?
这厢努力找方法想平息这事,那头装睡的陆慎言却也不好意思爬起,昨晚一时的鬼迷心窍,早上见着苦主,虽说是他龚擎先引诱自己的,但那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根本不能算是常人,自己相当于趁火打劫,根本没任何立场说话。
两人暗地思量着,各自在心里打着算盘,偏偏摆不平这一摊乱帐,龚擎抿嘴一下决心,手又再次探向陆慎言。
手一触,人便弹了起来,陆慎言拥被而坐,有点尴尬地望着龚擎,脸上的红润半分也不像那平常处事稳重的陆慎言.
「这个,昨晚我毒性发作……」
「是的。」
「而非语当初帮我疗毒是用比较异样的方式……」
「明白。」
「因此我昨晚失去理性时会做出一些……」
「的确。」
未等龚擎艰难的说完,陆慎言已经争先表达,一时两人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下去。好一会沉默之后,龚擎复又开口,只是嘴了张,却无声响发出,复又闭口,又觉气氛沉得可怕。
真是,为何就是如此尴尬!只要装作一时错事,大家淡忘不就好了吗?对,与慎言道个歉,让他别再介怀这事。
立下决心,龚擎一整脸色,再次端出自己那冷漠的面具,唇边也逸出平静的声响,意图粉饰太平。
只是可惜,人算总不如天算,龚擎这头才整理好思绪,那头的陆慎言也终于拾回了本性,或许他很会钻空子,但大致上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干了便是干了,总不能一直逃避了事。
「龚大哥……」
「嗯?」未出口便被截了声,龚擎也想看看陆慎言有何要求,便静待下文。
只见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孩一脸认真,原本平顺的眼角也绷得紧紧的,实在是平日故作潇洒的他难得的面貌。
「昨晚那事,我会担起责任的。既然你娶了花非语,那就表示你不介意与男子……」找不到合适的用词,陆慎言决定略过,他体贴地拉过衣裳将龚擎包裹起,然后郑重地宣告:「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这些台词……龚擎不由得好笑起来,他捏了捏认真的陆慎言的脸颊,意图他让放轻松。
「昨晚的事情别想得太严重,只是我毒发了,你救了我一命而己,下回若我毒发,你只须找绳子将我捆起,然后塞进几床棉被里便好,就毒发那阵子难过,熬过便会没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刚才的豪情壮志,留着对你喜欢的姑娘说,可千万别乱许诺。」
一脸云淡风轻,三言两语便想将此事抹去,龚擎的做法固然是好,但陆慎言可不乐意了,虽然自己武艺是比龚擎差点,可在生活上,他却比龚擎灵活太多太多,他虽年少,但是所说的话皆是认真,如此被龚擎当一小孩看待,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那便换个说法,龚大哥你昨晚虽是毒发失去意识,但你诱拐我是事实,是否该当负起责任来?」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反正这事容易办,自己是死活不会离开龚擎身边的,免得龚擎隔三岔五地又出个差错。
完全没料到有此一说,龚擎有点惊愣,他原以为陆慎言会不想再提昨晚之事,怎么如今却是完全相反;虽说这世上龙阳之癖的人不少,但陆慎言该不会就是被自己昨晚那——
这下怎么对得住陆慎言!
「慎言,这世道与女子相恋才是正道,以后切莫再提你我昨晚之事,我会尽力教你武艺,让你以后能高居武林之首,以做补偿可好?」
万般艰难地在那双越加冷冽的双眼下说完话,龚擎完全没有料到,陆慎言沉下脸积满怒气时,竟如此有气势,让他这个在道理上亏一筹的人差点出不了声。
狠狠地瞪到龚擎说完话语,陆慎言突然一掀棉被跳下床去,俐落地穿好衣裳,打点好包袱,然后将龚擎的衣服丢给他。
「姑且不管你以后如何,但如今还不出发到雪山,那你也没法说以后了。」_
闻言,眼底一亮,看着又恢复成平常懂得因势而行的陆慎言,龚擎心头的这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看来,陆慎言算是认可了之前自己所说的话语,那自己大可也不必太内疚。
找到解决之法,松了一气的龚擎施施然下床穿衣,虽然身上的酸痛有点让人不太习惯,但身体却是温和多了,也让他精神些许,看来昨晚虽是一件错事,但总算是帮了自己不少。
手脚忌讳身体的酸痛而不能有大举动,只是磨蹭半天内衣才穿上一半,两只大手便接过衣裳快速地打理好自己,陆慎言这才踏出客栈房门去准备远行物品。
被陆慎言如此照顾,龚擎不由得有些羞愧,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陆慎言另类的道歉方式,若再不让他顺意,他又怎肯消去心头压力?如是一想,便也释怀了,在这个时候,多一个照顾自己的人也是好的。
心念一解,步子也能轻松许多,龚擎随后踏出房间,才要叫唤陆慎言,耳边便传来楼下大堂上的窃窃细语,其中的谈论让龚擎平静的脸色立刻大变.
「……闻说昨夜丐帮的骆帮主被暗杀了,你可知道这事?」
「我也听说了。死得很惨啊,好像连人头都不见了呢!骆帮主的武功这么高,还能有人可以暗杀掉他,看来一定是有内鬼,不然谁能近他身?」
「是啊,所以丐帮封锁了这附近的几个出路,说要过滤可疑人物,连我们这些小人物也都要一一搜查!」
「哇,这丐帮岂不是比官府还厉害?」
「没法,搜一下总比背个杀人的罪名好。兄弟,一会遇上乞丐问你,记得小心回答啊!」
「知道了,谢过大哥通传!」
「不过,他们重点好像在找什么人,一个叫什么擎的人,说这个人可能就是杀害骆帮主的凶手,看他能不动声息干掉骆帮主,肯定是个凶狠之辈……」
「可是黑道上没什么叫擎的人啊,就是之前丐帮大规模地在找一个叫龚擎的人,难不成就是那个……」
听到此处已无须再听,龚擎慢慢退回房间,静静地掏出自己包袱里用油包包好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也有动用这个的时候。
打点着行装,又租来了良驹,陆慎言正准备上楼进房提醒龚擎该下来用膳时,一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叫唤声。
「慎言,原来你在这里。」
不必回头望去,已知这人是谁。陆镇言暗叹一下,认命地回头望向莫笙:「你们怎么出来了,不是告诉你们我要先回剑门吗?有些要事要先处理。」
「剑门有什么要事是我不知晓的,要你如此之急赶回剑门,你可知道你离去后,发生大事了?」
莫笙满脸凝重,没有了平常那嘻笑之态,换来的是独当一面的正经,他一手拉过陆慎言,小心翼翼地道:「你可知道,骆帮主昨夜死了?」
「什么?」
「是真的,你走后,我原本要追的,但是子伦让我先向骆帮主告别再离去,帮主说为我们饯行才肯放我们离去,我们只得再待君山一夜。哪知用晚膳时,骆帮主迟迟未到,派人去请,才发现他已身首异处,尸首下只写下一个『擎』字!」
「什么?」陆慎言倒抽一气,「那事是真是假?」
「事关人命,我能骗你吗?况且,我们刚刚才大肆查找过龚擎,如今骆帮主死前亦留下一个『擎』字,你说,这世人会如何想法?不管龚擎是不是凶手,如今我们是要立刻找到他,让他回君山接受审查。」
「龚大哥绝不会是杀害骆帮主之人。他……」正要说出龚擎整晚与自己在一块的当下,却敏感地发觉闵子伦正好整以瑕地等着他报出下文,于是他立刻改口道:「以他的个性、武艺,又怎么会杀死骆帮主呢?莫笙你不也很清楚龚大哥的武功如何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