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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兄弟缘尽,又何苦相逼!晨鸣,别干下伤天害理的坏事,你本性不坏!」
「不坏?坏与不坏与我何干,我只问天问地,问我自己,只要问心无愧,我管它是不是坏!你认了花非语当妻,便是能接受男人了,一句话,你当我是谁?我掩了耳目的缘由你该明白,若你在意我们那些许相似的容貌,我便毁了它,省得你烦心。」
「晨鸣,发肤出自父母岂可轻毁,况且毁与不毁,你仍旧是我这生中唯一有血缘的兄弟,这个事实不容抹杀,你还是走吧,且不管我是否接纳男人,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也休再相逼,我不反抗不等于我没这实力,你……」
还未严词苛责完,人便被左晨鸣紧紧拥住,随后唇舌被夺、气息被吞,暖暖的温意由唇间带人,竟教他无法抗拒。
「擎,你可知道为何我要设局陷害花非语,只因我知道,未到绝境他不会轻易对你动手,未到绝境他绝不会去污辱你,而他若要在绝境中救你,便唯有那样的法子。你千逃万躲,总还是躲不过堕落一途。认了吧,你我才是世间相配的一对,有谁能止我狂意,又有谁能知你心意,为何你硬要分开你我呢?」
辗转着,温热的双唇不断相交,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惹人瑕思,在密密的亲吻中,语句倾泄而下,似在劝诱,又似在表白,语气哀怨至极。
龚擎想挣扎却又无力,待在温暖的怀中汲取着点点暖意,终于明白为何左晨鸣要花非语下这样的毒药,他又羞又愧、又气又恼,偏偏生不出半点力气,冰冷太久的身体已不听使唤,只想渴求一个能温暖他的怀抱。
缱绻的深吻被浅浅的、湿湿的细雨降下了温度,纠缠的两人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望着位于咫尺天涯的兄弟,龚擎只感一阵无力,抬手抹去飘落在那陌生脸上的雨丝,也抹掉了那添涂在上面的伪装,露出了与己甚为相似的五官,那张因为气质不同而完全相异的面容。
「晨鸣,放手吧!」 「这是不可能的事,你既然能怜悯花非语,为何却不肯接纳我?」
「他是一个外人,你却是与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血缘兄弟,你说,谁亲谁疏?」似是而非的论调,一向是龚擎的擅长,他不赞许、不认同,却也不否决。
「过于体贴的温柔只是一种伤害。龚擎,今日你硬要插刀于我心,我又岂会放你好过?即使是武力,我也要得到你!」
已经受够了龚擎拿出血缘说项,左晨鸣手一劈就要劈晕龚擎带走,未待龚擎反应过来,一道剑光插进两人中央,为两人的相距再添一道裂隙,陆慎言仗剑而立,离两人不到三尺,脸上凝重,手更凝重,潇湘回应主人怒意,冷冽地散出寒光。
「左晨鸣,强迫他人可不是大丈夫所为,龚大哥身有病疾,你看不出来吗?」
「哼,这世上除我以外,我不允许他人唤他大哥!」被陆慎言口头上的称呼所激恼,左晨鸣右掌一出,排山倒海的掌风扑面而来,称霸武林的黑道修罗,又岂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可比,掌风过去,竹林纷纷倒塌,陆慎言连连挥剑抵抗,这才化去余劲。
「龚大哥,我偏要唤他龚大哥,你看他应否?」挑衅的眼神将左晨鸣的注意力拉回龚擎身上,果然看他微笑致意。心中更是恼火,放开龚擎,便要出手教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
只是,未待左晨鸣正对陆慎言,身上便传来一阵刺痛,麻穴一受激,立刻软了半边身子,掌上蓄势待发的劲力立刻散去,左晨鸣震惊回头,看到微笑的龚擎手指成剑,慢慢抵在他的麻穴之上,然后一用劲……
这次,全身完全失去了力度,左晨鸣软软倒在龚擎怀里,任由那比自己单薄的身体将自己抱住,然后听到一阵熟悉的叹息随着黑暗缓缓落人自己眼里,便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你杀了他?」
「那是不可能的事。」温柔地抱起左晨鸣走回自己待的山洞中,拉过干净的被褥将他盖住,「此地是不能再待了。慎言,凭你的聪明才智,可想到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能供我藏身?」
既然晨鸣如此了解他,那便由他不了解的陆慎言出主意吧,这下总能甩开他一时半刻了吧。
「藏身吗?」没有劝龚擎出面面对江湖上的风雨,陆慎言努力绞动脑筋,然后回道:「既然君山你是不可能再待了,那倒不如跟我一起回一趟剑门,我总觉得门主对你成见相当深,你的失踪他必定彻查过剑门所有的角落,如今你回去,反而不会有太大的搜寻。至于这位左修罗嘛……」
扫眼看了一下昏睡的半熟面容,陆慎言心灵一触,敏感地联想到先前在密林里放飞针害人的黑衣人,他咬了咬牙,这才继续道:「至于这个左修罗,相信他也应该是先去了剑门再折到君山来找的,他未必会再回去查找。」
「哦?」
挑眉,龚擎拉了拉身上的湿衣:「可是这剑门我要躲到哪里?」
「我房间!凭我目前的地位,相信也不会有太多人敢搜查!」陆慎言咬牙切齿道,然后终于看不过眼的拉下身上的外衫丢过去:「怕冷就说,这样缩手缩脚的成什么样子!你到底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身子的,为何你如今的模样比我几日前在客栈劝你休息时更差!」
笑着接过外套,不客套地穿上,龚擎赞许道:「慎言果然是当大哥的,很会照顾人。」
「那是你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好不好?」
对龚擎那不爱惜自己的个性很是讨厌,可偏偏又放不下这苍白脸色.陆慎言实在不明白,何时,这龚擎竟走进自己设防的心里,让他像担忧小弟慎行般担忧起他来。明明这人武艺比自己高,为何却老在自己面前显弱呢?
不接话免得招来一顿声讨,龚擎半跪下,细心地替左晨鸣擦干脸上的雨水,然后站起来向着陆慎言点头。
「慎言,谢谢你相信我。」
「哪来这么多话!这世上又不单单只有这个人了解你!」一指刚刚自傲得过份的左晨鸣,偷听时便对那句「这世上知你者,除我又有何人」犹感刺耳,这世上谁能真正懂谁,龚擎的心思又不是只有他一人猜得着,凭什么嚣张!
龚擎这下忍不住了,掩嘴轻笑,望着像小孩子般赌气的陆慎言,左晨鸣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两人竟如此不对盘,连话也能对着干。
「这个自然,慎言确实是够了解我,不然哪能找到我藏匿于此.」说看到陆慎言出现时不震惊是假的,龚擎真挚一笑,伸出冰冷的手,依赖地放在那有点僵硬的手上,任由陆慎言将自己牵出山洞。
看出自己已没有力气的人实在不多,陆慎言到底是哪里看出自己的破绽呢?实在是让人好奇啊!
留书一封,让守在君山渡口的丐帮子弟转交,陆慎言独自一人踏上竹筏,远远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不想与莫笙直接道别,也不想让闵子伦有机会探知自己的行程,以左晨鸣的武艺八成这会己经醒过来,并且会指使闵子伦探出自己行踪吧。毕竟在他昏厥前,龚擎是与自己在一块的。
若有所思地扫向平静的湖上,一望无际的湖光十色没有一个人影,对于龚擎坚持说自己独自离开君山以策安全一说,他虽是赞同却也担忧,快要没有力气的他要怎么逃过丐帮的重重防卫,与自己在前面的小镇上重逢呢?
只是,自己也无法带着他一块离开,如今也只能相信龚擎的能力了.
忐忑不安地走下竹筏,与丐帮子弟一一道别,陆慎言紧了紧手中的剑,再次不着痕迹的回头,仍旧没看出半点异象,忍下担忧,大步向着约定好的小镇客栈走去,不一会已站在客栈前方。
「陆慎言公子吗?有人已在等你了,请进请进。」末等他开口,俐落的店小二已经过来招呼,一开口便准确地报出陆慎言的名字。
「等我?是怎么样的人,多少人?」敏感一问,心底暗暗提防,陆慎言小心以对。
「就一人,刚来没多久,一上来便吩咐小的在门前候着,说一会会有一位拿着剑的陆公子出现。」一边带领着,来到客房,店小二又小声问道:「这位爷身体好像不太好,一脸青白呢,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不必了,他向来长这脸色,看惯便无事.」推却店小二的好心,在怀里掏出超出分量的碎银放在他手上:「别让其他人来打扰,这附近三间厢房我都包了,多的当赏钱,看着办吧。」
「谢谢陆公子。」兴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