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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用力剑身就是无法抽出。这真是奇怪!
对剑把玩了好久,宇文凌烈仍是弄不明白为什幺没办法抽出剑来,万般无奈之际他眼光一转就看到姨娘的墓碑上放着一封信,信上所写的“宇文凌烈亲启”,分明是寒星随的字迹,大家都一起住了这幺久为什幺还要写信呢?
放下剑兴冲冲的拆开信,宇文凌烈迫不及待地把信读完,然后静静地任由手中的纸张飘落在地上,整个人已如旁边的梅林般无法再动弹分毫。
掉落在雪地上的信纸只写了两个大字:[缘尽!]
缘尽!缘尽!!这就是寒星随生平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一封断绝两人情义的信,他甚至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呵呵!哈哈!哈哈……
由低到高,贯穿了他体内所有内力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梅林,整个山头,山里所有栖息的动物受到惊吓的四处奔跑,宇文凌烈发狂地撒足狂奔,要到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心口有道气堵在胸怀无法释出,无法释出!
没有了,什幺都没有了!第一年失去了双亲,第二年失去姨娘,第三年……第三年那个冷冰冰却又让人感觉无比温暖的人也不见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属于他宇文凌烈的东西了!什幺都消失了!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的宇文凌烈狂烈地挥洒着手脚,这三年所学的所有东西全都被他无意识地展现出来,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宇文凌烈终于筋疲力尽地滑坐在地上才告终。
躺卧在雪地上望着夜空中不断闪烁着的星星,那个连星星都会跟随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为什幺夜空还是那幺明亮星星还是那幺令人沉醉呢?他……又为什幺要这样子呢?他有他应走的路,早晚不是要分开的吗?只不过这一天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而已,不是吗?该振作了,但心头的空落又是为什幺呢?
一堆堆的问题抛向夜空,却没有任何声音能回答他心中的疑问,这就是老天的答案吧!他注定留不住任何一个心之所系的人,他注定得不到任何的关爱!他注定必须绝情断义!
从雪地上弹身而起,宇文凌烈脸上再无先前的狂乱,有的只是成熟而又怨恨的神色,既然武功已经练成仇就应该去报了,那血海深仇啊!为什幺会把它给忘了呢!这应该就是为什幺老天会给他这样惩罚的原因吧!
拾起先前遗落的红剑……那是寒星随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相信这必定有用,回到屋里收拾了包袱,轻轻地掩住那住了两年的石屋的大门,宇文凌烈对着灵千妤的墓碑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姨娘,我武艺即成就要下山了,我必定会让所有残害我亲人的恶徒死在我手上!我必定会让宇文家重新成为天下第一家!只有亲刃了仇人凌烈才敢再见姨娘,望姨娘在天之灵保佑凌烈早日手刃仇人!'
站起了身子再望了望开得灿烂的梅花,一阵夹杂着冷雪的冷风吹过所有梅花,纷纷坠落像是为他送行。望着如斯美景,宇文凌烈笑了,泪不断地滑落颊边他并没有注意到,只有如哭般的笑声伴随着他步离这个人间仙景,以后将染满鲜血的他怕是再也无法看到这般美丽的景色了吧!
'墨'
15
在寂静的道上,宇文凌烈慢慢地走着,他必须思考以后的方向该如何前进,仇要报,家要兴,以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这等势力,他头一件必须做的事就是建立自己的势力!陷入沉思中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正是这两年来他一直光顾的绵坊,直到一声殷勤的叫声把他惊醒:[凌少爷,又来裁衣啊?]
嘴里镶着两只金牙的老板咧开大大的嘴,手更是勤快地把宇文凌烈拉入店中:[想不到这幺晚了凌少爷还下山来,这次是打算做几套衣服啊?]
宇文凌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倒没有作声,是该做些在外行走的衣服了,现在他包袱的衣服不是练功用的就是儒衫,一点也不像混江湖的。
[帮我做几套外衣,要高贵一点清雅一点的。]
[明白,明白,凌少爷是不是又高了?这个时候的年青人就是长得快,现在店里的伙计都离开了,不如让我替凌少爷量量尺寸吧!]
明白这是做衣的步骤,宇文凌烈也不再多说放下手里的剑跟包袱,张开双手等待老板的量度,但老板却呆呆地直望着他的包袱,根本一动都不动。
[凌少爷,这剑……是你的?]带着压抑的怪异嗓音让宇文凌烈一愣,但随即喝道:[这不关你的事,做好你的本份就行了。]
[是,是,凌少爷请稍等,我去点柱香就来,刚才就是因为我要烧香祭拜神佛才会延迟收店,少爷就先让我做完这事吧!]
[知道了,快去!]宇文凌烈不耐烦地挥手,心里直想着以后要怎样做,倒也没有什幺心思去在意老板这等小事。
[那我先冲杯茶给少爷喝……]老板快手地为宇文凌烈泡上一壶好茶让宇文凌烈坐在店里慢慢品尝便转身进入后堂了。
坐着喝了好久的茶,那个平素殷勤的老板仍不见踪影,宇文凌烈不由得觉得奇怪,这个老板是怎幺回事?任由客人在这边等他却不见了?心里有些恼怒的他想到后堂看看是怎幺一回事,哪知一站起来腿竟无力支持,整个人又软软地坐回椅上。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宇文凌烈心里又惊又怒,利眼扫视四周却发现不知何时一直敞开的店门已经紧闭,而那平日总是笑嘻嘻的老板竟冷起脸孔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条粗粗的铁链,老板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蒙面的人。
看来自己是被人下了药,心里已经明白的宇文凌烈紧紧抓住手中的红剑,心里想尽力一拼,但想不到一提气,人便晕头转向,混身的力气全被抽离,连意识也开始慢慢散去,最后映入眼里的是老板带着冷笑用粗壮的铁链把他双手捆住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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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因为冷透入骨的冰水,宇文凌烈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特大的扭曲面孔,那上面的贪婪丑陋让他恶心地侧开面不愿与之有任何接触。
看到他的这个反应,那个扭曲的脸也不以为意,慢慢拉开彼此的距离坐回离绑着宇文凌烈的柱子不远的椅子上,平日总是阿谀奉承的滑嘴冷冷地发出细小而又阴冷的笑声:[凌公子啊凌公子,真想不到江湖中失踪已久的“血啸狂铃”竟会在你身上!那我在这里隐姓埋名三十年也不算冤啊!]
[“血啸狂铃”?那是什幺东西?]本以为是仇家找到他,看来应该不是,他叫的是“凌公子”。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这把血剑就是“血啸狂铃”,江湖十把名剑中排行第二,它已失踪了近五十年,想不到竟会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发现,不过看来这把宝剑并没有认你作主人,不然我也不会这幺轻易就抓得到你!]
一脸贪婪地把玩着那把血一般红艳的宝剑,老板赞叹地不断抚弄着,眼睛痴迷地不肯离开血剑半分。
[罗老大,主子说过如果抓到血剑主人一定要把他跟宝剑带回去,现在应该起程了,免得夜长梦多。]先前的两个黑衣人之一发话。
[这是当然,你们主子重金骋我来不就是为了要抓这血剑的主人吗?现在任务已经完成,钱呢?]
[在这里……]发话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大迭银票递给罗老大,另外一个黑衣人已经前去解开锁住宇文凌烈的铁链准备把他带走,才把宇文凌烈从地上拉起耳边就响起一声闷响,他连忙回过头去,只见本来给钱的伙伴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全无了。
[你……]刚想抽出兵器杀向罗老大的另一名黑衣人也遭遇了前一位伙伴的不幸,转眼间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呵呵,只要有了这传闻中的宝剑我还怕你们主子做什幺吗?那些小钱我才不稀罕,有了这把宝剑我以后纵横江湖还差这点小钱吗?你们主子真是太小看我了。]把匕首从黑衣人身上抽出仔细擦拭干净,罗老大望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开心的笑了笑,又转回去望着已经被解开铁链的宇文凌烈。
[凌公子,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拥有这把绝世好剑,我还真不想杀你,你跟你那位姨娘长得挺像的,让我看了心总是痒痒的!]一只胖猪手眼看就要抚上宇文凌烈光滑的脸上,宇文凌烈抬手用力把那只脏手推开,眼光冷冷地瞪着想占他便宜的罗老大,说实在的,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被这种肮脏的人碰触,那会让他忍不住呕吐的感觉!
[哎呀,装清高啊!告诉你,爷爷没有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