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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先说些什么,只好就这样站着,突然地她后悔了,自己的到来是否唐突了呢?要不趁他还没有发现就溜出去。意识到刚才进来的人竟然没有一点任何的动静,宋文博不觉转过头和身体,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那个呆呆站着的人不是魏楚宁又是谁呢?他心里先是惊喜然后又是一沉,语气冷冷地说道:“你来干什么?”如果说楚宁刚才是鼓着十二分的勇气硬着头皮进来的,现在听了宋文博这句话就想找个洞连头带尾地钻进去,她颤着声音说:“对不起。”转身就身上去拉门,宋文博见这样,急忙说道:“现在走了就永远都不要见了。”楚宁不敢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打扰了。”拉门就要出去,宋文博急了,口中说着“别”字扬开被子就下床,楚宁听到动静回头,只见他一只脚跨下床,另一只脚还在床上。
他的另一只脚是不能动的。楚宁忙跑过去扶住他,宋文博急急抓住楚宁的手说:“来了就别想走了。”楚宁把他扶上床坐好,然后才挣脱出自己的手站着。宋文博指着说:“那不是有凳子,你站着干什么吗。”楚宁看了一眼凳子,没有出声坐下了,宋文博又说:“你坐这么远干什么,就不能把凳子搬过一点来吗?”楚宁起来把凳子搬到床头边然后坐下,仍旧没有出声。宋文博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说:“你哑巴了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楚宁这才开口说:“是家齐说的。”“程家齐?是他告诉你的,是他要你来的?”宋文博很是不高兴地说,楚宁小声说:“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的”宋文博一直盯着楚宁看,楚宁问道说:“是那天晚上摔的吧?”宋文博盯着楚宁的眼睛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不关你的事。”话才出口,宋文博的心里已经后悔了。楚宁听见他这话,抬起头看着宋文博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回避,也没有难堪,只是轻轻说道:“我是不该来的吧。”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确实某些东西,但是宋文博却给楚宁的这轻轻的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回避楚宁的目光,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询问,有两三分钟的时间,两人就是这么沉默僵持着,后来宋文博问道:“你一个人躲起来哭什么?”
楚宁很是惊讶,宋文博竟然知道自己哭了,她避重就轻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宋文博逐上楚宁躲闪的眼睛说:“上周一的晚上,就在伊甸园边的石椅上。”楚宁更惊讶了,上周一就是吴家瑶一家到君健吃饭的那晚,那晚上回宿舍前楚宁确实一个人在校园里哭了一会儿,因为不想让宿舍的同学知道,所以自己一个人躲起了宣泄情绪,想不到宋文博竟然看见了。她问道:“那个时候你怎么会在学校的,实习期间不是不用回校的吗?”宋文博却说:“不关你的事。”并把脸转到一边去不看楚宁了。
其实宋文博晚上回校的原因很简单,单纯就是想见一见楚宁,哪怕她不知道也无所谓,看着她走过,看着她的背影就行了。那天晚上见她低下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她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跟着她一直走回校园,谁知她竟然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坐着哭,当时他很想走过去,但是最终都还是没有,楚宁哭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看在她回宿舍的背影自己才离开的。那晚后每晚他都忍不住要回校看一下,尽管路程不近,家里奶奶又不肯让自己开摩托车,每次都是等奶奶进房间后才偷偷开车出来的,只是为了看看她,看着她从餐厅出来,一直到回宿舍,然后才回家,现在她竟然问自己怎么会在学校,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毫不知道,还要问为什么,你说生气不生气。
楚宁不明白宋文博的态度,才说了几句话,他就说了两次不关自己的事,天地良心,她认为今天自己的到来纯粹是关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宋文博的情况,知道了他受伤并且是在那天晚上后,心里总是觉得事情跟自己有一些关系,后来家齐说起他住院的地方,今天就找了个恰当的时间来了,所谓恰当的时间,就是今天早上没课,而且今天吴家瑶一整天都有课,程家齐也要上班,应该不会遇见熟人,所以就来了,至于自己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避开程家齐和吴家瑶,那却是没有想过的。
现在见文博一副不理睬自己的样子,楚宁心里真的觉得自己很是多余,自己问的问题他回答“关你什么事。”不回答不止还要挖出自己更多的问题,她想站起来告辞,护士却进来了,护士检查了一下打点滴情况说:“肿了,打不下去了,怎么搞的,原先不是好好的吗?”然后用责备的语气对楚宁说:“你怎样陪护病人的,没有滴了都不知道。”可能是刚才宋文博下床弄到针头了,楚宁看他的手背上确实有些肿了,“重新打过。”护士毫无感情地说,抓起宋文博的左手娴熟地撕开粘在皮肤上的胶布,一手按住另一只手随手一拔,针头就出来了,她对楚宁说:“呆着干啥,过来帮忙按住呀。”楚宁忙过去接着她的手按住,她则随手的把宋文博整个左手交到楚宁的手上。
然后她端着那个不锈钢盘子绕到病床的另一边,宋文博明白她要干什么,把右手躲起来说道:“不打,刚打完那只手疼死了。”护士还是那种语气说:“怕疼就别乱动,好好的又弄肿了,谁愿意替你扎多一次呀,你再乱动如果又扎得不好,就还要再扎。”宋文博只好乖乖地伸出他的右手给她扎。楚宁看他那个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转向一边不敢看,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竟然怕扎针,楚宁突然有些想笑。护士很专业,很快就处理好了,拿起东西起身就要出去,宋文博叫了声“喂”然后看了一下楚宁,没说什么,护士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事。”宋文博迟疑了一下说:“半小时前我已经说了我要拉尿了。”说到后面宋文博自己的脸都有些红了,因为楚宁在旁边,但是实在忍久了,忍得太久会忍坏的。
护士却笑着说:“不是有亲属陪护吗?拿个尿壶给他在床上尿就行了,又不是女人,很方便的。”说完就出去了,搞得宋文博恨不得挖个洞专进去,他不敢看楚宁的脸,而楚宁也是脸红红的,连耳朵都发热了。一会儿后楚宁只好硬着头皮说:“尿壶在哪里?”宋文博用手指指了指床尾处,楚宁看见床尾下面的架子上确实有一个尿壶,她弯腰拿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了一下,她伸手掀开宋文博下面的被子,红着脸把尿壶放在他两腿之间,然后立刻替他盖上被子,好像怕见多一眼似地,说:“你好了再叫我。”说完走到窗边背对着宋文博。一只脚不能动,右手还打着针,整个过程处理起来很不方便,但是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才处理完,拉好了裤子,对背对自己面向窗外的楚宁说:“好了。”楚宁才转过身来,她掀开被子一角快手快脚把尿壶拿起,转身向洗手间去了。
楚宁在洗手间里好一会儿才出来,再出来时宋文博看见她的脸上表情已经自然多了,她把尿壶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还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宋文博见楚宁坐着不说话,他说:“我想吃葡萄,你看看那里有没有。”他指着沙发茶几上的水果篮说。楚宁过去看看,两个篮里都有,她回头问他说:“你要吃紫色的还是黑色的。”宋文博说:“都没所谓,吃紫色的吧。”楚宁见茶几上还有一个塑胶的饭盒,拿出一串紫色的装在饭盒里进洗手间细细地洗了拿出来。还在椅子上坐下,摘下一颗葡萄剥了皮,伸到宋文博的面前,但是见他没有接过的打算,心里一想反正他下不了床,等下弄脏还要替他擦手,干脆把手中的葡萄伸到宋文博的口边。宋文博这才满意地用口接过了,噙着葡萄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楚宁,楚宁却不理会,继续剥了一颗送到他嘴边,这次他却没有张嘴,吐出一颗葡萄核在嘴唇边,楚宁有些气愤,他腿受伤而已,又不是手受伤,凭什么要人这样伺候,她顺手抽了一张纸巾,接过他口中的那颗葡萄核,再把剥好的葡萄塞进她嘴里。
忍着火气喂他吃了三颗,楚宁要把第四颗塞到他嘴边的时候,他却说:“不吃了,又酸又多核。”楚宁见他这样说,把手中的那颗放进自己嘴边咬了一口,一点都不酸,爽甜多汁,这样品质的葡萄应该不便宜,他竟然还嫌,于是说:“不酸呀,很好吃。”宋文博不屑地说:“当然,你们女孩子吃李子都说不酸的。”其实楚宁也吃不了酸的东西的,一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