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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喽罗们一下子脑袋没转过来:头儿不是一直用这把刀的嘛?
“我能用这把刀砍掉自己的手指吗?!”这鼠头真的要吐血了。
“哦!”小喽罗们记得:不久前,这些汉子们挑衅他们,结果达成了一个赌注。他们如果能把这些吃的带过来,鼠头就要自断一指。
显然鼠头输了。
输了就遵守诺言,也不失为一个好汉子。
就是刀太长太重了,要转过来砍自己的指头,就没那么方便了。这一点还真不如剑。剑有尖、有两边的刃,哪个角度都可以划伤人,又轻便,不管是出击还是回刃自刎都很方便。难道剑是武器中挑大梁的。就好像文武七弦琴是所有琴类中挑大梁的。
小喽罗们不得不给这鼠头换了把小点的刀,还劝这鼠头:也不一定要砍手指的嘛!多不好啊!砍手指多疼啊!砍掉了以后日子怎么办啊……
还有小喽罗试图跟蝶侯的汉子们求情。
这鼠头一脚就把小喽罗们踢倒了:“没的堕我威风!”
刀起。
刀落。
蝶侯的汉子们晃了一下。
一个人在左边、一个人在右边,架住了这鼠头的刀。在刀锋下救了他的手指。
这鼠头心脏啊,就好像在蹦极,忽然绳子断了,快撞到地上,又忽然被安全网接住了。人是得救了,心还悬在半空下不来。
“——你们干什么!”他挣扎着挽救自己的面子,“放开我!我说话算话!”并且抛出一长串在江湖上掷地有声的切口与吹嘘。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鼠头已经不会再次切自己的手指了。人的勇气有时候就那么一次。过去了就没有了。有的自杀的人,你把他救回来了,他就不会再去了。反复自残与自杀的显然精神已经扭曲到一定的程度。这鼠头还没到那地步。
蝶侯的汉子放开了他,他也不再砍自己手指了。蝶侯的汉子跟他说话,他也听着。
这话是:“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帮助我们吗?我们遇到了困难,不知怎么办。”
这鼠头松口气,笑了。他本来担心人家挟恩自重,要拿他当奴隶报恩。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只能咬牙忍痛再剁一次手指了。不过,这些人也有不能解决的困难?哦呵呵!他倒要听听看了。
这些人说,他们有个大农场,要招工人,可是不是现在。他们想先聘一些长工,时机成熟之后再拉过去,希望这鼠头先帮他们控制住人。
鼠头表示当然可以!相信流民们也都愿意!发放粮食时,这鼠头能带着手下把所有流民都登记控制住的,一旦那个大农场准备好了,就把这些流民们运过去。相信官府也乐见其成。
蝶侯的手下表示,不能让官府知道,因为税务等方面的问题……你懂的。
这鼠头立刻表示他太懂了!好的,那就秘密行动。黑道的人对这种秘密行动可是太拿手了!事实上,只要把所有流民也发展成他的手下就好了嘛!有吃有喝,这个任务不难完成。
蝶侯的手下表示:其实还有一件事……但这件事就太难了。
这鼠头问:什么事?别小看他!说不定他就能办呢!L
☆、第八十一章 抬头见喜摆三桌
蝶侯的手下道:听说邻城出了个事儿,一个参事的小姨子被人欺负了。那人跑了!那参事呢,“偏巧是我们家一当家的兄弟,你说这事怎么整吧?要说找那人,怎么找得着?叫什么牯牛!生得倒有特征,面门上一颗大红痣,痣上还长着毫毛。不知躲哪去了,怎么找?人家姑娘以后怎么活哪!”说得非常的感叹。
这鼠头就僵住了:这牯牛就是他的下头小弟。他罩着的!听说是得罪邻城小官了,那算什么?他就藏着了。这……怎么说呢?
蝶侯的手下还在感慨,说那小姨子可怜哪!那参事脸皮都削光了,不用做人了。参事是他们当家的兄弟,就是他们的兄弟。兄弟脸皮没了,大家都不用出来混了。掘地三尺也得把那祸害妇女的瘟生找出来哪!那种瘟生,真是有辱江湖!
这鼠头一咬牙,就招承了:牯牛是他藏了。他可不知道这瘟生祸害人家小姑娘!得了!这败类毁了江湖道义,人人得而诛之。他也不护着了。就交出来得了!
牯牛被交出来的时候,一直叫屈:“我没欺负人家小姨子!没有!真没干过这事!谁认识他们小姨子啊?”
空口无凭,这上下谁还信他呢?蝶侯的手下就把他带走了,揪到邻城,交给那参事。
那参事看见牯牛,笑眯眯的,看看气色、掂掂膘,叫拉下去打。
都是衙门里的人,“打”这种事,可在行了!能当一门艺术似的,细针密缕的来。包你痛到爽,还不伤筋不动骨的。下次还可以继续打。
牯牛痛得死去活来,偌大个男人,最后都晕过去了。
晕过去之后,人家倒也不打他了。居然还来了个医生,帮他检查了身体情况,还给了一点基本的治疗。完事以后人家还给他吃的喝的。
牯牛想:咦,对我还挺好的!这人心真善!打一死怕把我打死了。还给我这么养着?上辈子是菩萨来的吧!
他养了半天。人家又来了,还是掂量了掂量他的身体,然后又下手猛打了。
要说人对人的身体能施以多少酷刑。这真是奇妙的事啊。酷刑的花样,甚至比房事要多得多。牯牛就这么慢慢的受着,零刀碎剐的苦熬。当中人家还总让医生看着他,也会保证他有吃有喝。吃喝的居然还不赖。
牯牛一边眼睛肿得都睁不开。腮帮子动一动就一抽一抽的疼,确切的说是全身上下哪儿都疼。好像被小刀从头顶到脚心一寸一寸割过似的——他某个部位确实被货真价实的小刀细细的剁过,只剁表皮而已,不伤筋骨——筋骨留给其他酷刑整治。
这么受着罪,牯牛又闻见了食物的香味:今天居然还有红烧牛肉!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牯牛百思不得其解。
外头一个小牢子也在嘀咕:“干嘛呀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有饭有菜就不错了。还给他肉?还要炖得烂烂的?”
老牢子道:“嗐!牙床都打烂了。不炖得烂,叫他怎么吃哪?”
“所以说!”小牢子道,“干嘛非叫他吃不可?”
“不吃肉没力气。人就扛不住。”老牢子诲人不倦。
“——哦,你是说——”小牢子有些领悟了。
老牢子八拉八拉的暴料出来了:参事恨透了牯牛。要狠狠的打他!打到死为止!还舍不得人家死太早!所以行刑的要找专业人士,事后要找医生看着,还要营养饭供应着,就想让他多活些时候、多受点罪!
这是真爱啊!
“这是多大的仇啊。”小牢子咂巴咂巴嘴。
老牢子忽想起来:“咱们别在这儿说话,当心里头的人听见。”
可惜完了!牯牛还真听见了。老牢子跟小牢子进去看时,见他脸扭得奇形怪状、嘴里胡言乱语,已然疯了。
疯了也不要紧,反正参事已经领了蝶侯的情了。这座城池也已经搞定。
蝶侯的汉子们,就这样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搞过去,搞得非常抓紧。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战事很快就缓和了。
自北胡与西戎闹翻之后,北胡指责西戎背约、西戎又指责北胡捣鬼,一桩公案夹缠不清,总之北胡就先退回北边了,戎军也暂时龟缩,中原渐渐平靖,崔珩还发狠,要把戎、胡的老巢都打下来,无奈文官武将都苦谏,戎胡入侵,掠夺良多,战事又耗去大量民力,此时只宜静养,又且南边几个叛乱的山贼,仍据险流窜,不收拾干净了,实乃心腹之患。故此时宜养中原农事,并收拾了山贼,再徐徐外图。崔珩也认可了,又下恩旨,着余秋山、谢云剑等将士,留下边疆守护之人后,可轮流回家休养。
至于蝶侯怎么样了?却又各方都杳然无音讯。
余秋山先回家休养,却不是回京师了。乃是回老家。都为余和瞬这场悲剧,他跟余夫人感情尴尬。朱樱出了主意,叫余秋山暂且先不用回京师来,免得大家抹不开面子。余夫人这里,由朱樱、雪宜公主款款劝说,末了总让他们夫妻团圆便了。
谢云剑在边疆,每天仍然披甲戴盔,四处巡视。胡戎也元气大伤,中原又整饬军务,边防肃静,几年内怕是再也打不起来,几位军事上的栋梁都是这个意见,不过也不能就此松懈,严谨小心些总是好的。
尤其军人骚扰平民的事,特别得注意。多少乱子,都为军民不和而起。但军士长期驻扎在外,就领几个苦饷银,没得消遣,也不是个事儿。
云剑想了个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