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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救救丫头,只要你肯救她,我答应他的要求。”
“你真的很爱她。”看着二月红,安晓心里感到一阵羡慕,她羡慕二月红对丫头的痴情。
“姐姐,已经好了。”门外传来安锦的声音,安晓让二月红带着丫头到了院子里。
雨还在下,气氛很低沉,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乌鸦,停在树上,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叫声。
今晚,注定不平静!
院子里摆了七盏灯,对应着天上的北斗七星。
安晓划破了掌心,血一下顺着掌心滴在了地上。
“以血为引,以命为誓,如有违,天地诛!”念咒掐诀,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二月红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同时从安晓和丫头身体了出来,然后两个人影互相进入了对方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月红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亲眼看见这么不可思议的场景。
“每一个人的命运从一出生便已经注定了,倘若逆天改命,必遭天谴,姐姐这是在把自己的命借给她。”安锦不知道,安晓居然会用这么一个办法来救丫头,她想要阻止,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忽然,从地下面传来铁链的声音。
地面裂开一个大洞,一个手指粗的铁链慢慢从里面冒了出来,缠在了丫头身上,安晓的魂魄被勾了出来,直到安晓德魂魄进入大洞的那一刻,地面恢复了原状,一点都没有裂开的样子。
灯开始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最后那盏灯灭了,丫头的魂魄从安晓身体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嗯。”丫头轻哼一声,二月红惊喜万分的上前把她抱了起来。
“丫头,丫头!”
丫头的身体开始有了温度,眼睛也慢慢睁开了。
“二爷我,这是在哪呀?”丫头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二月红抱着丫头,颤抖着说。
……
“二爷,张家门口挂了白,说张夫人昨儿晚去了。”
“知道了。”
二月红站在院子里,看着屋里正在绣花的丫头。
“二爷!”丫头忽然抬起头对二月红一笑。
二月红笑着点头回应了她。
“去准备一份厚礼,给张家送去。”
“是的,二爷。”
……
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安晓,张启山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不敢相信,安晓就这么没了。
“顺子,我这是在做梦对不对。”张启山问着身后的顺子。
“爷,夫人真的去了。”
“胡说八道。”张启山一拳打在了棺材上,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这样,会吓到姐姐的。”安锦跪在一旁的地上,和小玉一起烧着纸钱。
安晓出葬那天,天空一直下着雨,半路上,送葬的队伍遇到了大风,风吹得人站都站不稳。
忽然听到“咚”的一声,绑着棺材的绳子断了,棺材落到了地上。
张启山想要上前,可始终都无法靠近棺材。
终于,风停了,可是棺材却不见了。
……
到最后,张启山始终无法找到安晓棺材,只能另买一口,装着安晓生前的衣物下葬。
☆、番外
很多年之后,日本人被赶出来中国。
开国大典,二月红和张启山在楼门下,天空中飞机飞过,广场是一阵欢呼,二月红看了看飞机,问道:“要我陪你上楼吗?”
张启山摇了摇头,点上烟:“这楼,不是那么好上的。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二月红看着广场上欢呼人们,问道:“你后悔吗?”
安锦曾经告诉过张启山,安晓可能没有死,可那个时候,他再打一场很重要的战,根本无法脱身,之后,安锦也失踪了,没有知道她去了哪。
张启山愣住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后悔,但是我没有办法。”
当初,张启山囚禁安晓,只想保护她,可没想到,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后来日本人撕破了脸,在长沙大开杀戒,唯有张家女眷全部幸存下来。
战事平息之后,人们才知道,早在日本人打进长沙之前,安晓就让人挖了地道,地道里有大量的食物。
另外,当初安晓从张启山那里要走的二十个人,全部在闹鬼的废弃宅子下面制造枪支弹药,为后来张启山的起义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格尔木的干休所里,张启山看着桌子上的书信。闭上了眼睛,“你后悔吗?”二月红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张启山摆了摆手,看着墙壁上,安晓的画像,明明想画笑脸的,可是他已经想不起来,安晓的笑容是怎样的,画出来的人眼里充满了哀伤。
外面的广播里播放着哀乐,“爷,这些资料怎么办?还要吗?”
“烧了。”
张启山从墙上摘下画像,抱在怀里坐下,闭上了眼睛。
梦里,张启山仿佛回到了他和安晓成亲的那一天。
揭起盖头那一刻,初见时的惊艳。
直到安晓走了,他才知道,原来她早已经深入了他的世界,可是自己却不知道。
每一个地方、每一样东西,甚至每一个人,都能让他想起安晓。
如果能早一点遇见安晓,他一定会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再也不会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是悲剧,各位喜欢吗。
☆、十八
十月的墨脱已经开始冷了,即便是在白天,人们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八十岁的扎西看着眼前的男子,记忆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小喇嘛,眼前的男子还是和二十多年前一样,淡然如水的眼神,没有变老的痕迹。
男子上身穿的很薄,背上背着一个女子,身上盖着一间男士的衣服,女子的头安静的搭在男子的肩膀上,看不清容貌,然而,男士衣服下面却是却是一身火红的广袖长裙,那样鲜艳的颜色在这茫茫雪山中异常清晰。
就这样,男子和女子在寺庙住下了。
女子躺在床上,当扎西看到女子的容貌时,大吃一惊,这个人,就是二十多年前师傅从雪山里救回来的人。
女子的容貌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年轻,没有任何变化。
到了夜晚,雪还是在下,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男子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
忽然,女子睁开了眼睛,看着男子。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女子一脸茫然,男子则是一脸惊愕。
“我是谁?”接着,女子又问了一句。
男子认为,只要女子醒过来,就可以知道自己是谁,没想到,她和自己一样,同样失去了记忆。
然而,他比她要幸运,他至少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起灵。”
到了第二天,女子睁开眼睛,看着张起灵:“你是谁?”
没等回答,接着又问:“我是谁?”
每一天,女子醒来都会问同样的问题,渐渐地,张起灵发现,她似乎一觉醒来都会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
张起灵每次都会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
一个多月之后,两人的身体养好了,张起灵带着女子离开的墨脱。
两人没有钱,只能借宿在别人家里,幸好遇到的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不仅借给他们住的地方,还准备很多吃的。
“吃吧,这些都是老头子上山打得野味。”老婆婆将做好的野猪肉端上了桌。
女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吧。”老婆婆笑眯眯的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块。
看到女子吃得很香,张起灵也动起了筷子。
到了睡觉的时间,张起灵和老公公睡一张床,女子则和老婆婆睡一张床。
“对了,女娃你叫什么名字?”老婆婆睡不着,和女子聊起了天。
“不记得了。”
“什么?”老婆婆没有再问。
到了第二天,女子醒来看到一旁的老婆婆,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是谁?”
“我是谁?”
临走的时候,老婆婆准备了干粮和衣服给两人。
“我们去哪?”看着前面的张起灵,女子问道。
“不知道。”
“你,叫张起灵?”听到女子这句话,张起灵转身惊讶的看着她,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自己的名字。
“你还想起了什么?”张起灵问道。
女子捶打着脑袋,摇了摇头:“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起灵阻止了她的动作:“想不起了就算了,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