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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这番话是说给高小蝶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萧景睿和言豫津听的;梁王这次赐婚看似恩宠,实则打压;这些天从随行的将士口中听得一些关于高小蝶的传言,那样骄傲跋扈、无忧无虑的一个女子,这件婚事一旦传将开来,又有多少人会在背地里看她的笑话?
高小蝶听了景琰这番话,先前的无助和恐慌竟转为了满腹委屈,虽然紧紧咬着嘴唇拼命地压抑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但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眶,眼泪止也止不住。
“巧儿,去把小姐的包袱收拾好,一会儿跟着言公子他们下山。”
“是。”巧儿向众人行了个礼,看了看低头哭的梨花带雨的高小蝶,咬咬牙退了出去。
“那我们也去准备一下。”景睿看了看高小蝶,轻声说道。
见景睿和豫津都退了出去,景琰才走到小蝶面前,伸手帮她擦掉挂在脸颊上的眼泪,柔声安慰道:“你不是向往行走江湖的洒脱和行军打仗的热血么?等你进了府,我带你去看浩瀚黄沙和一望无垠的大海;那海里的珍珠可比这京城里金银斋的珍珠好上几倍。”
“你说话可要算话。”高小蝶透过被泪水流过的眼眸,看着那张因为风吹日晒而皮肤呦黑的脸和那双黑白分明却异常坚定的眼,突然觉得未来的路有这样一个依靠,再多的艰辛竟也值得。
☆、初入靖王府
高小蝶从行宫回来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呆在府里学习相关的礼仪;芷箩宫的静嫔因为这事,还特地去武英殿请旨派一位宫里资深的嬷嬷去高府教习礼仪规矩。
偶尔豫津也会来看她,每过来一次就觉得小蝶比上一次变的更端庄、更娴静。
“没有想到还是景睿说的对,你呀,真的是嫁了人就好了;”豫津对头上顶着两本书,一本正经练习走路的高小蝶笑道。
“我娘说,成亲这日景琰的母妃也会出宫来受礼,不管平时我怎样放肆没规矩,只是在他母妃面前却不能失了应有的礼数;这是作为晚辈应有的孝道。”小蝶眼睛平视前方,小心翼翼地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就说嘛,只要你不去帮你父亲办案,还是很有大家闺秀风范的。”豫津赞同地说道。
“少来,我问你,我成亲你打算送什么贺礼啊?”刚得到赞扬的高小蝶立马取下顶在头上的书,大大咧咧坐在豫津的对面,抓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
“才称赞了你,立马就露了原形。”豫津皱眉说道。
婚礼前三天,景琰把娉礼送进了高府;婚礼当天,身着新郎服的景琰骑着高头大马,早早地等候在了高府门外。
一系列繁琐而紧张的礼仪之后,高小蝶坐在安静的囍房里长长地吐了口气。
等景琰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已是子亥交替之时。
在喜娘的指引下揭了新娘的盖头,喝了交杯酒,又听了一大堆恭喜的话,当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小蝶两人时,景琰觉得这一天比打仗还累。
“累坏了吧?”景琰拉着小蝶的手在床沿坐下,怜惜地问道。
“不累,倒是你,一天忙下来肯定累坏了,让我伺候你宽衣早些歇息吧?”小蝶微红着脸轻声说道。
“有劳你了。”景琰站起身,轻声道。
当小蝶的手刚碰上景琰红色的腰带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吓得她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景琰看了看她,才朝门外问道:“什么事?”
“殿下,宁王妃不见了。”列战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景琰闻言一下把门打开,沉声问道:“什么叫宁王妃不见了?”
“听婢女小怜说,宁王妃在房里用了晚膳就想去院子里走走,后来小怜见起了风,就回房去取了披风,等再到院子里时,已不见了王妃身影;属下带人把王府上下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王妃,不得已才来禀告殿下。”列战英壮着胆子说道。
“去看看。”景琰听了,头也不回地朝宁珺妍的院子走去。
“小姐,殿下怎么走了?”过来守夜的巧儿抱着一床被子看着景琰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对站在那里发呆的高小蝶问道。
“宁王妃不见了。”高小蝶轻声应道。
“可是,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殿下怎么可以走?”巧儿委屈地抱怨道。
“巧儿,是人重要还是洞房重要啊?以后不许你这样说。”高小蝶责怪道。
“小姐啊……”
“别说了,帮我换衣服,咱们也去看看。”高小蝶打断巧儿的话,转身进了房间。
宁珺妍是天将拂晓时在金陵城外三里地的官道上找到的;景琰看着一身狼狈的宁珺妍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是沉着脸问她为什么会出城?
宁珺妍边抹眼泪边委屈地说自己也是因为好奇,才跟着宾客出了靖王府,本来只是想到街上看看就回,哪知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地出了城,等到想要返回时,却发现已经宵禁,城门也已下了钥。
“好啦,没事就好;现在不都好好地回来了嘛,”小蝶一面打着圆场,一面招呼宁珺妍的侍女小怜带她回去洗漱休息。
见萧景琰还在独自生气,小蝶让巧儿打了盆水来,一面伺候他洗漱一面宽慰道:“这一天一夜你也累坏了,待会我让人把早膳送过来,你吃了就好好休息,什么也别去想,演武场那边有战英呢。”
景琰看着小蝶因为熬夜而有些浮肿的双眼,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柔声道:“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宁姐姐又不是故意的,她天天闷在这靖王府,偶尔想出去走动走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也跟着找了一晚上,我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景琰听她这么说,有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我没事儿。”小蝶说着却打了个哈欠,引得景琰微微勾起了嘴角。
虽然景琰一再催促她早些回去休息,但小蝶还是坚持陪着他吃了早膳,才由巧儿陪着回了房。
靖王府没有正妃,静嫔也长居宫中不用日日请安,小蝶习惯了靖王府的生活之后,演武场成了她常去的地方。
景琰偶尔也会去珺妍处陪她用膳,其余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演武场就是陪着小蝶看书,有时也会看她舞剑。
这一日,景琰应禁军统领蒙挚之邀过府相聚,小蝶也吵着要去,景琰倒也没怎么反对,只是在临出门时淡淡地对小蝶说:“蒙大统领的弓剑骑射最是出众,这些日子你也在演武场学了些,今日过去也请他帮你指点一二。”
小蝶闻言握了握还长着水泡的手心,故意做出一个懊恼的表情对景琰说道:“哎呀,前些天宁姐姐拿了个花样过来让我帮她绣条手绢,你看我这记性竟然给忘了,景琰啊,要不今天你就自己过去吧,蒙大哥那里我日后再去拜访。”
“也好,有空多习习女红也是好事。”景琰也不勉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出了门。
小蝶午睡起来后带着巧儿在靖王府闲逛,路过景琰书房时一时兴起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在书房里东看看西摸摸,都是一些讲述战略布署的书藉,而占据北面墙三分之二位置的一份战地地图引起了小蝶强大的兴趣。
“北狄……北燕……南楚……夜秦,这个夜秦原来这么小啊。”小蝶修长的手指在画着与大梁相临各国的边防图上游走,嘴里喃喃自语。
当小蝶修长的手指游走到大渝的国境时,眼角余光扫见了挂在另一面墙上的一张朱红色强弓;以前跟着夏冬时也有练习射剑,只因为练习弓剑时弓弦总是勒的手生痛,所以也未曾真正上心学习过。
纵是小蝶不懂弓剑骑射,但这一把朱红色的强弓却能让人一见便知是把好弓;小蝶从墙上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正看的起劲时一双手从她手里把弓剑抢了过去。
“你回来啦?”小蝶回头见是萧景琰,高兴地说道。
“嗯,”萧景琰脸上的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身把弓剑挂回了墙上。
“咱们去放风筝吧,我跟巧儿做了一上午,可漂亮了,我还从来没做出过这么漂亮的风筝呢。”小蝶拉着萧景琰的手臂得意地说道。
“你不是说要帮珺妍绣手娟吗?怎么有空去做风筝?”萧景琰看了眼小蝶,依然淡淡地道。
“我……”小蝶干笑了两声,对他撒娇道:“哎呀,你倒底去是不去嘛?”
“我还得去演武场呢,让巧儿陪你去吧。”萧景琰轻轻拍了拍小蝶抓住他的手,放柔了声音说道。
“巧儿陪我去有什么意思,那个风筝可是我特意做给你看的,”小蝶不满地嘟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