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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的需求。
而且真金白银的价值深固众人的脑海，在两种货币的选择上，大家还是觉得硬梆梆的金币银币，更有价值一些。
不过，春币毕竟已经流行了两年，黑松市的信誉也是一等一的牢靠。两种货币拼了个不分胜负，牢牢守住各自的区域，虎视眈眈地对峙着。而商人要获得利润，就得两边跑。
交易需要货币媒介，现在有两种货币，之间必然就是差额。利用差额套取利润的第三方势力应运而生，这个势力说穿了，就是地下势力。
他们没有自己的区域栖身，只能暗地里游走在双方的边界，整个儿就一地下暗黑势力。他们不但插手两种货币的兑换，还插手各种行业，能赚钱的行当，他们都伸手摸一摸。
地下势力被两边讨厌，但两边又都离不开这股势力。他们都想通过这股势力，试一试对方的反应和情绪，从而制定出有效的对策。
沈亮专门安排了几个商业协定，真假都有，希望能看到对方弱点。但对方的应对完全是无理手，这让他甚为奇怪，摸不着头脑。
商人和政客一样，目标都很明确。商人为利润，政客为选票，不管手段千变万化，终究都是直奔这两个目标而去。
但对方联盟却不一样，明明可以盈利，但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其目的不是获利，而是让黑松市损失出血。简单点说，就是能够造成黑松市的损失，他们情愿放弃一些利润。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联盟常常是用自己的八百，杀掉黑松市的一千。有时候，就算是共归于尽的兑子，也干得乐此不疲。
“老大，不对啊？你是不是无意中挖了对方的祖坟，他们才跟我们血拼到底？明明是双赢的局面，非得搞成两败俱伤的大出血，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还是不是商人。”沈亮被搞得百思不得其解，习惯性地在李春面前吐吐槽。
沈亮搞不懂的事情，李春更是搞不懂。但他懂打击，既然这样，大家拉开架势，开打算了。为此，李春提出打击对方要害的行动，沈亮则专门选择指定了两个摧毁目标。
李春亲自出手，对方自然无法抵挡，两个目标被他摧毁，夷为平地。不过，效果却不理想。因为对方也开始安排人手，对黑松市这边的势力加以残酷打击。
李春摧毁对方两个目标，对方就派人突然袭击，攻陷黑松市一方势力的三个目标。完全是毁灭性的打击，建筑物全部摧毁，活人全部杀光。
黑松市上下愤怒了，自从建市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虽说不是自己的辖区据点，但也是本方的亲近势力的据点，这个仇必须报！双方的杀戮越演越烈。
第623章 杀春
黑松势力和联盟势力虽然没有宣布开战，但彼此间投桃报李，袭杀变得频繁。两方都无意占领对方的据点，只求消耗磨损对方的人力物力。
开始双方都是试探性地攻击一些次要目标，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据点。杀出真火以后，逐渐把目标对准了重要据点。
李春治下，辽城被炸弹爆炸两次，黑松市直属的银行、商行被炸，死亡三人；乌市只有一次爆炸，吕子良的助手老康，差点在爆炸中死于非命。黑松市防备得好，尚未出现这种恐怖袭击活动。
联盟很容易地找到了李春规律，经常在李春无暇分身的时候，发动袭击。这使得李春大为光火，他经常在授课之时，收到求救。
“对不起，同学们，我要去杀人，你们先自习，课时我回来再补上。”
然后，当他传送赶到事发现场，对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最多也就只能扑灭一下焚烧的大火而已。
当然，李春也让手下不断地向对方区域侵袭，颇有斩获。
不过，正当他准备亲自出手，大干一票之时，其他亲近势力一起向李春进言，希望能停止这种武装袭击。
一个不太强的势力给李春发来电文，行文中大倒苦水，陈述在武装袭击中，自己的治下损失严重，收益入不敷出。他抱怨李春采取了极端的做法，商业较量，应该商业解决。他希望李春能多考虑一下，其他势力的感受。
另一个势力则直接说明，黑松市与联盟的冲突，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他电文中强调自己底子薄，经不起这样无意义的消耗，如果黑松市要一直坚持下去，他就只能退出双方的协议，避免受伤。
基本上所有的合作势力都发来了电文，大家都对武装袭击持怀疑态度。
就连要塞和京城白队长，也觉得李春在这件事情上，处理不够冷静。不过他们与黑松市的关系不同，没有发电文，而是登门拜访。
孔翔与陈春梅联合了白队长，三人联袂而至，一起劝说李春。
在一系列的冲突较量中，要塞有两个据点遭到袭击，一座物资仓库被焚烧，好在扑救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而白队长京城据点，也被不明武装攻击，不过没有损失。
“如果说联盟能够对京城据点发起袭击，是不是说明他们势力强大到波及京城位置了？”李春听见白队长也遭遇袭击，心中吃惊。
“不、不，小春，你把对方看得太高了，虚张声势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难道随便找两三个人在京城放两枪，就能说他们在京城有人了？”白队长笑道，“不过小春，我觉得你这次的策略不太妥当，没有打在对方的要害，作用不大。”
“小春，这种冲突没有多大用处，如果你安心要打，我们先派人侦察好，确定目标，想好需要达到的效果，再出手也不迟，放心吧，我一定会支持你的。”孔翔笑着说道。
陈春梅也反对这种无意义的军事行动，真实的战争应该避免这种消耗战。打到最后，双方都是输家，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要塞与京城都是黑松市的联盟，关系也最牢固。黑松市如果执意将混战进行到底，势必将两家拉入泥潭。他们与李春私交深厚，于公于私，都应该劝说李春放弃这种战斗方式。
不过，两家都表了态，如果李春真想对联盟开仗，他们一定支持，但得找到一个好的战斗方法，而不是乱战。
三人走后，李春召集黑松市高层相关人员，会议讨论对策。
“最初的打击是我同意的，目的是想看看对方的应手，演变成这个局面也是始料未及，现在有点骑虎难下。如果继续打击，还未找准对方的要害，而不痒不痛的袭击，只能是浪费，我想问一下大家的意见。”李春说道。
既然李春发问，会议众人也分成了两派。罗胖主张继续攻伐，而吴庸则主张偃旗息鼓。吴庸说出的道理，与白队长、孔翔等人的理由相当，乱战无意义，打蛇得打在七寸上。
罗胖的理由更简单，就算黑松市单方面停止，对方也会继续袭击，总不能坐着吃亏吧？所以，必需防守，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所以还是只能打下去。
沈亮有事情耽搁，大家讨论了一阵，才进入会议室，“首先我要向大家承认错误，打击目标是我指定的，只是想看看对方的究竟，没想到变成了混战。”
“这件事情是我同意的，沈亮没你的事。”李春道。
“不过，刚才我收到某势力驻黑松市办事处的一封信，他们托我转交。”沈亮说着取出信函，交给李春，“送信的人告诉我，联盟派人找到他们，想与我们黑松市和平解决。他们也乐意帮我们与联盟势力协调，双方停止冲突。”
李春拆开信封，看了来信，递给了吴庸。
吴庸戴上眼镜，看了以后，笑道：“这些势力都是绝对的实用主义，不但与我们合作，与联盟也暗通款曲，两边获取利益，厉害啊。”
“既然这样，那就停止所有的行动吧，等找到机会再说。沈亮麻烦你去办这件事，大家一起罢手，不再攻伐。”李春为会议，作了最后的定论。
……
就在李春下决定的时候，黑松市十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上，荀广和刘明湘遥望着黑松市尚未完工的城墙，指点谈论。
“你现在看清楚了？”荀广说道。
“是的，双方乱战，我给每个牵连进来的势力作了分析。基本上这些势力都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他最牢固的盟友只有几家，只要暂时阻止他们，待到李春一死，剩下的事情就没有丝毫悬念了。”刘明湘答道。
“嗯，咱们走吧，看看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几家最牢靠的盟友。”荀广转身走去。
“因为怕惊动了李春，所以不能动武，这几家实力不小，估计很难办。”刘明湘说道。
“再难办，也要办，李春一定要死！其实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