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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离轻笑一声说道:“都是冲我来的。”而后伸手霍然打开了门说道:“别打了,知道你们是冲我来的,我跟你们走便是。”
场中之中听了都是一怔,立时其中人数较少的一方,抽身而出挡在了方离的身前,可也因此,又有两人中刀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三人虽然身上多少都已带伤,却气势毫无半分损伤的说道:“夫人快请回房,属下已经发了信号,只要再坚持片刻,钱庄和御香斋的人就会赶到。敢来这里找事,他们是有来无回。”
对面一个为首的白衣蒙面人笑道:“兴源钱庄,离这里有四道街的距离,最近的御香斋离这里也有两道街,再加上他们穿衣集合的时间,够我血洗方家了。”
方离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血洗方家?!火莲是不会放过你的。”她从这些人的穿衣打扮上看出他们都是无间道的人,知道是冲这自己来的,却没想到他们是想要血洗方家的。
白衣蒙面人冷笑道:“不会放过我,余火莲他已经杀了我爹和我哥,他还要、还能怎么不放过我?”
方离一惊道:“火莲杀人了?!”
在场之人听了这句无不惊诧,而后便觉一片冷雨突然从天而降,而其中更有几滴落在几个人的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便蔓延开来。众人向那看去时,只见屋顶上立着一个青色粗布衣的人站在不住呛咳,另一手还拎着一个小酒坛。
白衣蒙面人冷然喝道:“什么人?”
那人一张几无人色的青白脸上笑道:“看热闹的,趁着打的不热闹的空档喝了口酒,可被这位夫人的一句话给呛着了,可惜了一口已然到口的好酒。”
白衣蒙面人心下骇然,他与这青衣人照过面,认得他,更知道他的名头,而今从自己带人进府至此,竟未曾发现他的踪影,更说明盛名之下无虚士,当下说到:“那您继续看,总不教你失望。”而后回过头来说道:“杀!”
立时便有十余人向方离和他面前的那三人举刀砍去。
青衣人一叹道:“迟了!”
他这一声发出之时人还在屋顶,可等那句迟了说完之时,人人都只觉青影一晃,而后那十余人便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青衣人手中正拎着一把滴着鲜血泛着青光的细窄长剑。
那为首的白衣蒙面人说道:“你耍我?!鬼手剑好大的名头,却原来是这么一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原来这青衣人正是鬼手,却听他笑道:“耍你?我还不稀罕,你爹就已经够蠢了,你哥比你爹更蠢,而你却又比你爹和你哥两个更蠢。”
那人喝道:“你说什么?”
鬼手在他耳畔低笑道:“杀个毫无武功的方离,十个半吊子的门人,你都能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人仰马翻,还不成事。你说,你还能再蠢一些吗?”
白衣蒙面人直气的脸色惨白,只是他蒙着脸,别人倒也看不见。
鬼手近在眼前,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于是哈哈一笑继而说道:“生得蠢不是你的错,所以也不至于就能送了命,可是如果再加上运气不好的话,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白衣蒙面人说:“什么运气不好?”
鬼手笑道:“如果你早一天动手,我还在总坛,不会来到这里。如果你晚一天动手,我已经离开京城要回苏州。你都能多上几份胜算,可惜,你却选在今夜。”
白衣蒙面人冷哼道:“你以为我怕你?”
鬼手笑道:“你不用怕我,只是钱富已经来了!”
那人说道:“不就是钱富吗?!我倒也不怕他。”
鬼手突然诡密的一笑道:“可我怕。”而后还不见他抬手,却不知何时他的那柄细长剑已经从那白衣蒙面人小腹斜插而上。
那人惊奇不甘的看着插在自己小腹上的剑,须知他自身并非庸手,只是怕节外生枝这才不愿再树鬼手这么一个强敌。若正面打起来,就算不如鬼手,也绝不会就这般无知无觉中就丧命于对方手中的。
鬼手一抬手,鬼剑斜出,随着一朵血花溅出,白衣人身不由主的向后倒去。而后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在这静夜之中已是越来越近了。
☆、第 21 章
一群白衣人见此哪还有心恋战,立时四下乱散,有人跃出墙去。有人结阵欲以方离为质,但闻惨叫连连,出墙之人,已是遭了墙外钱富所带之人的袭击。而院中但见青影晃动,鬼剑莫测,所过之处如虎入羊群,那些白衣人还不及回身出招,就已被他从背后一剑结果的性命。
当钱富领着一群白衣人跃墙而入时,最后一个入侵的白衣人已经被鬼手的鬼剑架在脖中来回蹭着。
钱富先至方离的面前说道:“夫人没事吧?”
方离面前那人说道:“可能受了些惊吓,没有伤到。”
钱富说道:“那请夫人回房休息吧,外面这些,属下自会打扫。”
方离道:“这么多条人命,还是通知开封府吧!”
钱富皱眉道:“事经官府就麻烦的很,况包拯现在出巡陈州,只留些衙役,收押起来,更没完没了麻烦的多。”
这时二门外传来方子庵的声音:“小离的话有道理,这等入府杀人的大事,理应交由官府。问个明白。”
钱富说道:“方大人这些人越府杀人,本就是死罪,经了官府也只能是徒增麻烦。”
方子庵说道:“这些人是些什么人?因何而来?又因何而内乱?互斗相杀?而今这些都不得而知,知应交于官府查个清楚。”
钱富看了一此方离面前的那三人,那三人立时说道:“属下一行十人奉钱老板之命,在此保护夫人安全。今夜见有人冒充本门中人前来,便放了焰花,通知钱老板,而后与之对敌。”
方子庵说道:“冒充?什么人冒充的,这些人都死完了,你们一句冒充,那就是冒充了,而今更要交于官府查个一清二楚。”
鬼手听得心中不耐烦起来,伸手一捏那个已被他在颈中用剑磨了多时的人的琵琶骨,立时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钱富见了急忙喊道:“留活口!”
鬼手从钱富进院时就等着这一声,当下恭声说道:“是。”收了那早已磨得不耐烦的鬼剑。
钱富来到那人的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本门的人,来此行凶。”
那人并不说话,就待咬破口中的蜡丸,哪知甫一动口,鬼手已是在他颌下一捏,他的下巴便已然脱臼,而后鬼手伸指从他口中取了蜡丸出来交给钱富。
钱富看着蜡丸道:“还真是本门中人,你们是哪一堂?哪一舵的?为什么要来杀夫人?说!”
那人一偏头不说话。
鬼手一笑,伸手搭上了他别一边的琵琶骨说道:“我刚才已经废了你的左肩,你再不说的话,我就把这边的也给你捏碎,还不说,那就再把你左右两腿的膑骨给挖了,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怕不怕不死不活啊?”
那人额上成串的汗珠已是泠泠而下。
鬼手又是一笑说道:“或许你还不怕,孙膑被挖了膑骨还能逼死庞涓,而我现在废了你的四肢,说不定你也能修成盖世奇功,再回来找我报仇之外,还能像孙膑一样名垂千古呢!”
那人亲眼瞧见鬼手转眼见杀了自己二十来个兄弟,这时站在遍地尸体听着这喜怒无常,出手凶残的杀人魔王的话,哪能不怕,当下颤声说:“我说,我说,我说……”
鬼手长音嗯了一声。
那人立时说道:“小的冥雷堂总舵的,余火莲创入我们总堂杀了我们堂主。”
鬼手道:“余火莲为什么杀你们堂主?”
那人惊异的瞪大眼睛说:“那晚您不是在场吗?”
鬼手哦了一声说:“我在场啊?!最近杀人有点少,记不大清了,要不让我在你身上练练手,见点血,醒醒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那人惨叫一声说:“我说,我说,只是我说了后,鬼爷你行行好,给小的一个痛快就行。”
方子庵暗自摇头,当痛快的去死,都已经成为一种奢求,那这样的人生,将是怎么样的一种惨烈。
没想到鬼手却说道:“那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理了理头绪,这才说道:“是展,展昭找了我们堂主两趟,要我们堂主把买的地都还给老百姓,收的民夫也都放回去,说是叫还田于民,放农于归。那些都是白花花的米面换来的,我们堂主自然不肯,第一趟推说要等,要等苏州的人,先同意了才肯,本来我们堂主是觉得你一定不肯,哪知道过了三天,展昭又来了,说是苏州的人已经同意了,还威胁我们堂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