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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说:“那你还不给他找点活干。”
皇帝皱眉道:“可朕又怎么忍心……”
火莲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若放任他现在这个样子,那才是更加的残忍。我爹说折翅之鸟已非鸟,活着也是辛苦,所以他不给折翅之鸟活路。而你把折翅之鸟养在笼子里,让他们混吃等死,其实一样的残忍,但你可知,折翅之鸟一样可以翱翔蓝天,甚而可以飞的更高更远,就像天空的苍鹰一样,每只刚刚学会飞翔的皱鹰都会被他的父母故意折断双翅,然后再趁他伤未愈之前,把他从悬崖之上推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飞的更高更远。”
皇帝笑道:“你总有自己的想法和道理,就依你。可你说怎么才可以让他飞的更高更远呢?”
火莲一时语塞说道:“我不知道,可就算不能飞的更高更远,那至少也要让他振作起来,就算不能翱翔蓝天,那至少也要让他走走跳跳,鸣叫一下,能飞一尺是一尺,让他感知到他的存在是有价值的,而不是一个废人。”
皇帝哼道:“你总有得说。”口中这样说着,却还是取了朱笔在那奏折之下回了重写二字。
李公公来至张府,已是午后时分,李公公说道:“这是张大人奏折,请张大人出来吧。”
丫鬟急急去叫还在睡梦中的张峄。
张峄一听是李公公送奏章来了,急急起身更衣到大堂上去,接了奏章,却见后面批了重写二字,不由得一时呆住。
张山书早已是大骂斥责不已:“混帐东西,你写的这是什么……”
李公公笑道:“张大人,你也不用生气,皇上都说了,小孩子头一回写不好,情有可原,以后写的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张峄一怔道:“写的多了?”
李公公说:“是啊,皇上就是这么说的。”
张峄脸上突然就笑了起来,写的多了,写的多了,这么说,自己是还有机会再写奏章,还有机会再给皇上效力,甚而还有机会再见到皇上。可自己这么个废人还能再做些什么呢?管他呢,皇上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去做就是了,既是叫自己重写,学写,那自己就好好再去写就是。
这夜绿灵再来时,张峄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见屋里只有张峄一个人,在那里伏案写着什么,绿灵钻了进去笑道:“等我呢,刚才还吓我一跳,以为你屋里到这会还有人呢。”
张峄忍俊不禁的一笑道:“怎么没人?!”
绿灵下了一跳,四下去看问道:“哪呢?”
张峄放下笔来,站起身伸手在她脸上一刮道:“我不是人啊!”
绿灵噗哧一笑,而后转过来道:“画什么呢?”
张峄道:“我给皇上的奏章。”
绿灵哦了一声,说道:“那你写吧,不用管我的。”
张峄一笑收了奏章道:“又不着急,什么时候写都成的。倒是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忙的话,就别再来我这里熬着了。你不是说你白天没时间睡觉吗,晚上再来熬夜……”
绿灵道:“我想你嘛!再说我又不是一直不睡,我是睡了半夜才又来的。”
张峄无奈地说道:“那你一直都是每天只睡半夜就行了吗?”
绿灵笑道:“这可不说好,有时候忙的时候,我几天都没时间睡觉的,打个盹就都是好的了,有时候没事的时候,我一天要睡十个时辰的呢!”
张峄摇头笑道:“你这都什么生活习惯啊,还是大夫呢,也不怕把自己的身体给弄坏了。”
绿灵吐了吐舌头道:“没法子,雨季不等人。赶着采药嘛!”
张峄知道他们每年都要给无间道供奉各种草药,但事关无间,便不想去问,于是岔了话题道:“雨季不等人,我等你啊,你要是困就睡一觉好了。我又不会突然就消失掉。”
绿灵道:“我不睡,我又不困。”
张峄笑道:“你又不是织女,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了,怎么会不困。”
绿灵瞪着双眼道:“织女?她是谁?她好几天不睡觉也不会困吗?”
张峄一怔,没想到她竟连织女是谁都不知道,而后笑道:“是一个故事啦,你不知道也没什么的。”
绿灵一听哪里肯依说道:“什么故事,你讲给我听,我最喜欢听姑事了。”
张峄无奈,只得将故事大意给她讲了。
不想绿灵听了却道:“这个故事不好玩,织女好笨的。”
张峄听得心中一沉,而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是啊,天上那么多的神仙,她谁不好找,偏生找了这么一个凡间的穷小子。”
绿灵扁扁嘴道:“什么啊,织女也是天上的仙女呢,连个喜鹊都能飞上去的银河,她都飞不过去,笨也笨死啦!如果当初她没好好学本事,飞不好,这都又一千多年啦,还连个喜鹊都比不上,还跟她乞巧,她自己都笨死啦!”
张峄倒没想到她说这般话来,想了一下说道:“也是,就不如你,赶了一千多里,从苗疆赶到京城里来找我。”
绿灵哼了一声道:“你要敢在我洗澡时偷我的衣服,看我不把你衣服全给剥光了,把你给扔河里。”
张峄一下子满面通红的大咳起来。
绿灵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急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张峄已咳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绿灵也是满脸通红。
自此绿灵每每半夜而至,东方发白时而去。张峄不提朝中的事,绿灵也不提无间道的事。张峄有时给绿灵讲些个故事,绿灵有时也把自己见到的稀奇事说些张峄。
杜芙和鬼手一路随时行昨嗑嗑拌拌,但除开前两日鬼手实在不能支持外,第三日起,便自行赶车,于是便行的快多了,随说杜芙一直说要慢些,但也不过几日后便到得了顺德。
鬼手在顺德城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多时的锦云坛主,顾不得客栈之内众目睽睽,上得前去双膝跪倒说着:“穿儿行事鲁莽无知,求娘责罚。”
锦云坛主哟了一声道:“贺庆来果然是脸都不要了,连装样子都没好好装,这一转眼就又活蹦乱跳的四处溜达了。”
鬼手道:“是轻了,娘今日要怎么罚,穿儿都依娘的。”
锦云坛主道:“哟!别吓我了,这不是向来与一言既出,九牛不回。刚刚升职的幽冥中使吗?还罚您?属下可没这个胆子。”
鬼手赶紧赔笑道:“这还不都是娘□□的好。”
锦云坛主风清云淡的说道:“可我还记得,上次是谁说来着,下次见面之时,便是我的毙命之日来着。是不是没带剑啊,我这有,借你使使。”
这话说得更狠了,鬼手见娘不肯轻易饶恕,直羞得满脸愧色,饶时平素千伶百俪这当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下一个头叩了下去砰然作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额鲜血顺脸而下,而且因为行动剧烈,连背后的伤处也是挣开了,鬼手还待再叩,锦云坛主已是伸手一抬拦了住他,撇了撇嘴道:“没诚意就别叩了。”
鬼手一言不发,竟自又叩了下去,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鲜血,还待再叩,锦云坛主低喝了一声:“行了!”
鬼手道:“娘原谅穿儿了吗?”
锦云坛主道:“我压根就没有怪过你,又哪来的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要不然我也不回来这里了。”
鬼手听了笑了起来,满脸淌淌而下的鲜血,再配这这么个笑容,说不出的可怖。
锦云坛主冷冷地说道:“谁上你下跪的,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咱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除却宗主谁也不跪。起来!!”
鬼手赶忙站起了身道:“我是怕娘不肯原……”刚说了半句,突然又想起,娘自幼教自己,伸手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从来都不让自己有什么可害怕的。
锦云坛主又岂有不知鬼手的顾虑之所在,当下用丝帕给鬼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随手给他附了金创药,骂道:“明知道都要回家见你爹娘了,你还故意给我没脸,叫你爹娘看我是怎么虐待你的不是?!”
鬼手低低地说了一句:“娘要是不喜欢,穿儿就不去了。”
锦云坛主接了一句:“穿儿不去行,可伢子想回家!别那么多废话了,去屋里上药,换了衣服再走。别一回去就把你爹娘给吓着。”
鬼手听了又叫了一声:“娘。”
锦云坛主听出异样,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泛酸的话,就别给我说了。”
鬼手接道:“不是,娘,我身上没钱。”
锦云坛主忍俊不禁的笑道:“我说刚才什么上赶着给我磕头,赶情要压岁钱来了。你的钱呢?让人给劫了?”口中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