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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的爱她
但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郭骑云笑笑,转移了话题:“来买酒?”
“嗯。”
又是无话。
“我们聊聊吧。”郭骑云逼着自己扯出一个笑意。
上好的西湖龙井入口时是极淡的,不似有些茶那般苦涩,留下一点点清爽的甘甜,就那么一抹,有时轻到无以感受,但那样的清香甘甜,会停留很久,才散去。
曼丽是极爱西湖龙井,定要是明前的,这个癖好不论是以前在军营时候,还是现在,依旧改变不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如烟如雾,更衬得窗外的春景别样有韵味。
“曼丽,我要离开了。”
曼丽吃惊:“你要去哪里?”
郭骑云看了一眼窗外:“离开这个城市,想放松一下心情,这座城市给我的回忆太冰冷了。”也没有你的存在。
“那你想好以后要去做什么了么?”
郭骑云难得笑了一下,眉宇间是千帆过尽的沧桑:“实在不行,我就去乡下种种田也挺好的。反正已经无牵无挂,这辈子就是这么过了也挺好的。”
曼丽沉默,良久才说:“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郭骑云摸摸她的头,“你不管做了什么,在我这里都无需说对不起。”
“郭骑云,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照顾你。”这是曼丽所能想到最虔诚的心愿。
我最想照顾的女孩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此刻再也提不起心思去容纳另一个人了。郭骑云敛下笑意,笑意却没到达眼眸;眉目苦涩:“我明日便走了。”
“这么急?”曼丽有些难过,“那你还回来吗?”
“应该是不会了,真是抱歉呢,恐怕来不及……喝你和明台的喜酒了。”
曼丽抿了抿唇:“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郭骑云点头,语气温和:“那么在我临走之前,可以让我把一直没对你说的话说出来么?”
曼丽愕然。
郭骑云站起来,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很喜欢你,从小到大心里装的全是你。”
“不必对我有愧疚,你以后也不用想起我。”
那杯茶袅袅热气升空,徒留一丝幽幽的淡香。
郭骑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给郭骑云一个番外的!!!!相信我!!!!!!!!
你们想看什么番外,现在可以点播了!!!!!!!!!
☆、姐弟相见
明台和曼丽计划好了,待这个行动结束杀了汪曼春之后,他们就准备出国,带着明家一家人,安安分分度日子。
曼丽去了一趟锦上添花。
店里生意依旧很好,此时店里只有梅冬和连春在。
看到曼丽两人欣喜的很,拉着曼丽坐下说亲热话。
梅冬脸蛋也长开了些,身肢抽长,体现出少女的韵味。
她笑嘻嘻:“锦瑟姐,你都好久没过来了。”
曼丽笑道:“有些事情得处理呢,最近过得好吗?
“你看梅冬这脸圆的,就知道我们这日子过得好。”连春笑道,“锦瑟姐的红包给的丰硕,连我夫家都说锦瑟姐人好呢。”今年开春,连春就成了亲,现如今夫妻生活美好,羡煞旁人。
曼丽说:“我跟你们说一个事情。”
“锦瑟姐有话就说。”
曼丽抿了抿嘴:“我想把锦上添花盘出去。”
梅冬惊讶的叫了一声:“锦瑟姐,你这是想做什么?”
“就是,我可能不会在上海了。”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连春忧心忡忡。
曼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不想在上海呆着了。”
梅冬这小丫头隐隐带了哭腔:“锦瑟姐,那你还回来么?”
“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曼丽微微一笑。
梅冬拉着她的手,眼眶里落了泪珠,小丫头很是伤心:“可是,那我岂不是见不到你了……”
曼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哭的伤心的小丫头,只能叹息的摇了摇头。
走出锦上添花,曼丽站在热闹繁华的大街,心里涌上了一丝不真实的错觉。
这一世繁华依旧,上海这座城市,却依旧没给她带来一丝好感。
“小姐,赏点钱吧,可怜可怜我吧。”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拿着脏兮兮的碗,低声说道。
曼丽看了他齐全的四肢,冷笑:“既然四肢健在,为何不凭自己能力挣口饭吃?反而要在这里低三下四的求可怜?”
那乞丐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怔住了。
“曼……曼丽?”
曼丽垂下眼睑,眸中冰冷一片,微微扯起嘴角:“我当是谁?原来这可不是于成么!怎么,把我卖掉之后没有去花天酒地,反而当了乞丐,有如此雅兴?”话里话外尽是嘲讽。
于成有些拘谨,又很快低下头,几年穷困潦倒的乞讨生活早已经磨平了他的脸皮和自尊,心里却悔不当初:“你过得好吗?”
他卖了曼丽之后,拿了那一笔钱来了上海,一开始生活确实不错,后来赌博吃空了本,只沦落到乞讨为生。
“与你何干?”曼丽冷笑,随即从兜里摸了几块银元丢进他的碗里,“这就当我看在血缘关系不可磨灭的情况下给你的一点补偿,反正当初你卖掉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比讨厌我身上流着的是和你一样的血。”
“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曼丽转身离开,留个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曼丽回到家了,明台一把搂过她,亲亲她的嘴角:“怎么感觉心情不太好?”
“我遇到于成了,他当了乞丐,可是我为什么有些高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要想当父母,就得先学会做人,有些为人父母确是连人都不会做。”明台安慰,“你很好,真的。”
“明台。”
门外有人叫他,明台一抬头,就看见了明镜和阿诚。
明镜穿了一件很朴素的旗袍,却依然风华绝代,她走进房间的一刹那,明台就像迷途的孩子看见了亲人一样。明台心里震颤着,别有一种滋味涌上心间,他想回“家”。
明台就在屋子中间给明镜跪下了。他说:“明台不肖,让大姐担惊受怕,受了无数的委屈。明台该死。”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明镜一把揽在怀中,她紧紧地抱住明台,仿佛失而复得的一件宝贝,泣不成声,只哭得肝肠寸断。
明台见她伤心难过,难以自控,愈加觉得自己对不起明镜,他伸出手来,想替明镜拭泪,明镜哽咽着说:“你过得好吗?让大姐看看你。”
阿诚赶紧替明台递了一个小凳子,让明台坐在明镜的膝下。阿诚走到窗前,轻轻将窗帘放下来,曼丽立即就配合地打开房间里的小灯。
她突然抱住明台,大哭起来,她用拳头砸他的肩膀。
“我叫你读书、读书。我叫你好好念书来着。你个不孝的东西!你要死了,我怎么跟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好好的,你怎么也走了这条路?啊!你以为我疼你,你就骗我!你们都这样骗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蠢啊?死到临头,你想过姐姐没有啊?”她身心交瘁,积压了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她原本想好了,她要过来好好看看他,安慰他,疼爱他,坚决不发火,不哭。可是,她一进门心里就泛了酸,一看见明台的伤疤就彻底忍不住了。
明镜就是一个喜怒哀乐挂在脸上的人,一个不染沉渣的人。
明台见她这样伤心难过,满心都是歉意。曼丽被明镜的情绪感染了,也站在一边垂泪。明台握住明镜的手,说:“姐姐您别这样,您别哭了。我一看见您哭,我心里就难过得受不了。姐,您别哭了。”他乖巧地摇着明镜的双膝,还从口袋里递了一张手帕过去。
明镜接过手帕,揩了揩泪,说:“你看见姐姐哭,你心里就难受。你骗姐姐你死了,姐姐该当怎样啊?”她恢复了平静。
明台低下头。
明镜抚摸着他的头发,明台索性就把头埋在她的膝头。
明镜哽咽着,“我把你养这么大,我没想过要你去扛枪打仗。我总想着护着你,让你不受战火的殃及,让你好好读书,做一个学者,或者做一个科学家。”她说到此处,满脸的美好憧憬,“谁知阴差阳错……”
“姐,等抗日胜利了,我一定回来,好好孝顺姐姐。而且,我一定活着,活得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我跟曼丽结婚,为明家开枝散叶,我生好多孩子……”
曼丽脸红了,阿诚在微笑。
“不害臊!”明镜拨弄他的头,“你这样蠢,这样犟,现如今落得一身的伤、一身的病。人家曼丽才不肯嫁给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