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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丽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红的热烈灿烂。
对面坐的是王天风,穿着风衣戴着帽子,见她落座了这才稍微抬高帽檐看她。
曼丽朝服务生点点头:“一杯柠檬水就好。”这才转头看着王天风,“找我做什么?”
王天风看着面前神色淡然的女人,安然落座,神色平静的不像正常人。
“你知道我想来找你做什么,对么?”王天风只觉得对面的人实在难以把握,根本摸不清楚她的心思。
曼丽握着柠檬水啜了一口,淡淡的颔首:“猜的大致不离十。”
“曼陀罗,你到底是什么人呢?”王天风并不惊讶。
曼丽但笑不语,算算时间,离死间计划不远了,就是那个害得她死于非命的计划。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个计划,我想要你和明台一起去做。”
“我拒绝。”曼丽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拒绝。
王天风脸色微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拿明台的性命去冒险?”曼丽慢条斯理道。
王天风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你,你们……”
“且不说我们,让我猜猜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曼丽微微俯身凑近他,低语,“给我们两份真假的情报,诈降?”
王天风眼睛睁大,渐渐流露出一丝惊恐:“你到底是谁”
“你们这种人,为了最后的胜利就可以这么随便牺牲棋子么?”曼丽冷笑,“棋子也是一条生命。”
王天风的额上沁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反正你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是不是?大不了就是牺牲两个人,换来大局稳定对不对?”
曼丽继续说:“很抱歉,我不深明大义,我也不想顾全大局,我很自私,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度过这辈子。”
“可是可是。”王天风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是,“我能保护你们。”
“你以为汪曼春是吃素的?”曼丽冷哼,“跟戴笠说一声,我可以执行死间计划,但是这个任务过完之后,就必须让我和明台脱离这个组织,以后天高海阔,再无瓜葛。”
“这事情,让我跟上头商量一下。”他有些消化不了这些消息。
曼丽勾唇笑:“可以。”
“那孤狼呢?”
曼丽愣了一下,随即道:“跟我们一起走。”
“这次死间计划也不许有他,反正全权包在我身上,如果我们三个人有一方受伤的话,后果自负。”
看着王天风为难的样子,曼丽道:“就原话告知戴笠就好,孰轻孰重,他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让明台跟郭骑云挑明是最好的,如果是曼丽,她舍不得让郭骑云这么痛苦,反而跟加处理不清感情。
至于跟王天风的那一段对话,曼丽你确定没拿男主的台词(笑cry)
☆、死间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脑洞大出奇了QAQ
南海是中国的!抵制菲律宾!国家面前无芒果干!(òωó?)!!!
【PS:看了老九门之后被陈伟霆的军装迷住了,老子要任性一点开民国文?明天就开!么么哒!(づ???)づ~~~小天使快支持我!】
戴笠果然是同意了,只是他心里对明台和曼丽隐隐有了几分忌惮。
王天风便立即让两个人易容成明台和曼丽的样子,进行死间计划。
汪曼春决定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分清情报的真假,捉到军统局特工“毒蝎”。
此时,汪曼春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她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报务员的声音,“汪处,二号线,紧急。”
“接进来。”
电话通过交换机,接通了。
“恭喜汪处长,旗开得胜。”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嘶哑的声音。
“我该谢谢你,情报得力。可惜,这个蝎子不是真的。”汪曼春挂掉电话,眉眼隐隐阴鸷,这个蝎子跟上次遇到的真正的蝎子根本不一样,虽然身形外貌都差不多,但是汪曼春就是笃定,这个人,是假的。
她残忍的解剖开那两个人,身体被解剖的七零八落,也只发现了两份真假不一的情报。
那这样,王天风这个叛徒也留着无用了。
汪曼春快速拨了个电话:“杀了。”
对方那头顿了一下:“汪处……”
“什么都不用说,这个废物,我意已决,你照做就好。”
“蝎子”和“曼陀罗”在死间计划里死亡,这是大家商量好的结果。
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明台和曼丽。
明台脸上糊着厚厚的易容工具,得知那两个无辜的人被汪曼春挖心挖肺,火冒三丈,对曼丽低语:“汪曼春真是个毒瘤。”
曼丽此时妆容如同老妇,她笑着,眼里却无多少笑意:“汪曼春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的。”
“曼丽,我想问你,我大哥……”明台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曼丽瞬间明白明台的意思,想了想这才说:“明台,这世界上并无全然的好和坏,而有些人更适合在灰色地带生存,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最后的圆满,明大哥,就是这样的人。”
明台有些涩意:“我大哥,还是中国人,对么。”
“对。”
直至王天风的死讯传来,明台这才能理解,这种在灰色地带生存的人其实更危险。
明台悲恸,那个记忆中对自己及其严厉的老师,就这么没了。
王天风被人暗杀在家里,死在心脏病突发的时候,有人直接将子弹射进他的心脏, “出卖”不是目的,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决绝的手段,否则,“出卖”的人和“被出卖”的人都将死得毫无价值。
王天风至死认为他死得其所。
人世间,终须有,天高日正,潮退石出。
王天风对外宣称心脏病突发而亡,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死亡把一切计谋、耻辱、沉沦、背叛都一口吞噬进去了。
丧钟正式被敲响了。
“王天风死了。”阿诚冲进了明楼的办公室。
明楼半闭着眼睛,一下就睁开了,他双目圆睁,问:“怎么死的?”
“对外宣称是—”阿诚瞬间恢复了常态,他关紧了门,走到明楼的身边,说,“心脏病突发而死,但是……有人看到他房里有子弹壳!”
“还有,特高科的人说,抓到了毒蝎和曼陀罗,已经处死了。”阿诚见明楼情绪波动,这才补充,“但我看,感觉并不是明台。”
啪的一声,一支红色的铅笔被明楼掰成两半。
明楼的脑海里宛如千条潜流急奔,对于突发事件的应急方案,他做了很多种假设,都设定了解扣和脱扣,唯独没有想到王天风居然死了。
这是失算的一着。
但是,失算中是老天赐予的良机,坐实了王天风的叛徒的“名分”,仿佛一个“诱敌深入”的陷阱。
明楼用断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三条不连贯的线,一条实线、一条虚线、一条粗线。
一条实线断了,落了空,第二条线是虚的,命悬一线,第三条是粗线,必须有新的生机出现,否则……阿诚懂了。
“我去找梁处。”
“阿诚,不要急,要让他急,还有,记着……”
“量才使器。”阿诚答。
明楼颔首,挥手示意他去。
明楼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下,他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他很厌恶自己。他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自己,从来没有。
清晨的曙光投射到玻璃上,琉璃彩虹般的光圈发散在明楼的发梢上,他的眼镜片反射出一个金色的亮点。光亮在他的背后。
明楼深知,真相也在他的背后。
坚持住,无论怎样苦难。咬牙熬住,无论怎样痛苦。再恶心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因为责任重大,光明就在黑暗的背后,他期待能“蓦然回首”。
阿诚来了。阿诚告诉他,梁仲春带领人抄了明台的面粉厂,在面粉厂当场起获了电台和密码本,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销毁的密码记录。
“我做得很谨慎,万无一失。所有密码记录都伪造得严丝合缝,但是都有轨辙可寻。”阿诚说。
“汪曼春那里呢?”
“我去打听了。汪曼春立功心切,得知梁仲春起获了新情报以后,到特高科那里告了梁处一状,梁仲春迫不得已交出了所有的密码记录。汪曼春正在派人连夜分析情报。从这些断编残简里,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故意留下的线索,从而认定曼陀罗身上的情报真实无误。”
“但愿如此。只有如此,死了的人才没有白死。”
“先生,我觉得是时候下最后一步棋了。”阿诚说。
“是啊,是时候了。”明楼说道。
“先生,您一定要撑住。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