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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却听苍微童子来报,说是云楼宫的贺姨娘和英姐儿来了。
哪吒气呼呼地道:“怎么什么人都能来沧玄阙了?她一个姨娘不待在家中,也抛头露面地出来,这才丢李家的脸哩。”
金吒道:“自然是父王答应她们来的。不然,这沧玄阙的大门能是她们进的?”
哪吒奇怪地问:“说起来,兄长你素爱清静,从无大办寿宴的习惯。今日这是?”
金吒道:“这是父王的意思。你忘了?前日朝上,玉帝派托塔天王采办三军药草。发货药草的青帝陛下可是黄儿的亲伯父。父王借我的寿宴,少不得去向青帝陛下敬酒。”
原来,金吒的生辰正在年底冬月。开春前,天庭里都要把明年的药草为军中备齐。
青帝是执掌东方的神帝,有木神句芒为伴。这几年,天兵的药草都是青帝那边发来的。李天王得了这个美差,哪里肯经人转手去办这事,让人克扣了去?
青帝是七位仙女的伯父,正逢了黄儿和李家结亲,却是成了姻亲。李天王想借着金吒的寿宴,直接跟青帝谈上发货之事。
哪吒撅着嘴,又恳求金吒道:“这些事真是烦人!兄长,让我去娘亲的祠堂呆一会吧。”
沧玄阙的内院一直供着殷夫人的灵位,平日把守得很严。
那祠堂的结界严密,外边的声音都很难听到,金吒道:“你在那听不到外边动静。等会如何记得出来?”
此时,外边在催,又有宾客奉礼来了。
黄儿在一旁,听了这些事良久。她终是转眸注目向金吒的侧影,微微叹了口气。她从前,要忙着恨他,没有多的心思管他。
这两年,他们俩见面少,互不相扰。她做个局外观,才感叹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呢?金吒身在高门,缠人事不少,他却真没个省心处。
哪吒要他看管着,他自己谁又来开导?
罢了,只当是为了哪吒。黄儿起身拿开绢扇,挑眉一笑,牵过哪吒道:“跟着我来就是,咱们到祠堂去。”她回首对金吒道:“你且去见客吧。”
金吒见有黄儿看管哪吒,便放了心。自去了前边的东花厅。
贺氏与李贞英已在东花厅等待良久。
贞英毕竟是李靖所生,比贺姨娘要多了几分见识。明白自己也是托塔天王所出的小姐,是云楼宫的正经主子,不然金吒是不会出来见面的。
贺姨娘在东花厅站了许久,已是扭扭捏捏地要站不住了。却被贞英瞪了几眼,喝止她娘恭敬地站着,等大太子出来。
前方垂着一挂珠帘。细小珍珠密密地排列,只流动着幽幽光泽。不像云楼宫的珠帘看起来珠光宝气,沧玄阙这一挂其色似玉,素色冷光。
却是东海底极深处的白珍珠,才有这等深海幽光。
隔着珠帘,只见男子的身影踏着幽光而至,迤然落座。
见金吒来了,贺姨娘正要说话。不料,贞英却一把拉了贺氏,让她站好。
之后,贞英才向珠帘后的那道身影拜道:“恭贺兄长仙寿恒昌。贞英与母亲奉礼来拜。”
贞英是正经主子,有她在,贺氏一个姨娘却不能先发话。
不料,却听金吒道:“你弄错了吧?”
贞英愣了,抬起头。
珠帘后的那个声音冷如露凝,道:“贞英,你的母亲在我沧玄阙祠堂。你未进祠堂参拜,这里哪里有母亲在?”
贺姨娘的面皮涨得通红。贞英转过身看向贺氏,道:“娘……”
金吒淡淡地打断道:“行了,有点规矩没有?要见母亲就斋戒好进祠堂。以后不能对着你姨娘乱叫。”
黄儿牵着哪吒进了祠堂。
哪吒也收了顽皮之态,有模有样地恭敬上了香火,对着殷夫人的灵位磕头。
黄儿却柳眉紧攒起来,蓦地盯向殷夫人的灵位。
灵位上的几个字熠熠生光。黄儿心中骤生诧异,这灵位竟是被天神的仙血洗过。而且如此焕然有光,用的还是光辉一脉神灵的仙血。
黄儿心中疑虑大增。这光辉之神的仙血是从哪里得来的?
三界之中。光辉一脉的诸神。有睁眼为白昼的烛龙大神。有太阳神性最强的羲和,还有小金乌、炎帝、东华帝君等。月宫那边也有不少神仙。还有普天星宿。火德星君等诸位火神。司掌七色虹光的黄儿七姊妹……
这沧玄阙祠堂里的仙血,又是从何处来的?
却道今日还有寿宴之事。黄儿此时倒是没空细想。
这边瞧见哪吒磕完头。黄儿笑着牵他道:“等会杨大哥他们要来,你藏在祠堂里见不到他们可不好。我给你找个舒服的地方歇会。”
黄儿带着哪吒到挨着正堂的一处厢房。这厢房听得到正堂那边的动静,却又十分清静。黄儿照顾着哪吒在这歇下。
黄儿安顿好哪吒出来,正见金吒也忙完过来。
见她擦身而过。金吒背对她,忽然道:“多谢你了。”
黄儿一停,袖起手道:“我是为了哪吒那孩子,别让他也不高兴。”
金吒静静地道:“你祖母办的家宴。我同你一起去吧。”
黄儿没好气地道:“怎么?你是见我帮了你的忙。要还我的礼?”
金吒一个轻笑,说道:“猜得不错。”
第 43 章
这些年来。金吒一直维持着成亲前说好的条件,维持得很准。那就是成亲前,他答应了这桩亲事,此事已昭告三界。那么,在别人面前,他该做的事一样也不会少。
黄儿回七仙居省亲。回蓬莱和瑶池拜见父母。每逢节气,金吒都会与她同路,在外人面前做一对正常夫妻该有的样子。
不在别人面前露出破绽,也不逾距,金吒不过是按着条件,维持着沧玄阙太子和太子妃应有的体面。
黄儿与金吒平日里互不牵扯。每次要出外应付,她不得不和他同坐车驾之中时,她想,他可真是够清醒的。
每当此时。黄儿心中说不清是有痛还是释然。金吒是为了这夫妻日子而考虑过?还是为了应付而竭心?
黄儿心里藏着气。她觉得她是想不清楚了。要想清楚,太累,她没有那个心思了。
橙儿产下冰寒后。黄儿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
倒是紫儿生了个儿子董震清。难得有个男孩,还是七妹生的。王母和姐妹们把董震清当成个宝贝疙瘩一般疼着。
前一阵,太元圣母为了董震清,要在白玉京办一场家宴,让子女孙辈们都来见见紫儿生的这个宝贝疙瘩。
不料,之前却出了一场意外。
男孩喜动。紫儿心疼儿子,便抱着董震清到处玩耍。
姐姐们放心不下,经常托人看着紫儿母子。
且说这一日,董震清闲得无聊。哭闹之下,紫儿想了想,想起兜率宫那边有些小仙童,都是孩子,紫儿认为这些仙童可以陪着儿子玩。正遇上太白金星去兜率宫有事,紫儿便托太白金星带董震清去兜率宫了。
那兜率宫里宝玉妆成的梁柱下,却有一个架火童子,手中把玩着一朵金莲花。
这仙童呵气如兰,鼻息间的灵气落到莲花上。莲花得灵气滋养,一时间光芒四射,莹莹光点旋转。直看得董震清呆呆地不动。
董震清羡慕之下,向架火童子软声软气地讨着好,想要那莲花来玩。
平日有什么好玩的,在七仙居里是人人都不动声色地让给董震清。不料,今日这兜率宫的仙童眼皮也不抬一下。
董震清见仙童不理他,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太白金星觉得很臊面子。心想,不就是小孩玩的东西吗?给震清玩玩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太白金星便对那仙童又劝又拉。那仙童想到董震清毕竟是七公主的儿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莲花递过来。
董震清正高兴,哪知那莲花生有灵气,他掌握不住。莲花呼地一下直滑出手去,落到栏外一条清溪里去了。
仙童见状,不由惊叫起来。原来这莲花名叫“火中莲”。仙童原以为董震清是七仙女的儿子,不会笨手笨脚出事。哪里知道董震清拿不住金莲。
这火中莲刚一入水,便熊熊烧起大火来。
太白金星手忙脚乱地扑火中。虽然及时,也烧坏了兜率宫一带宝玉栏杆。
正在此时。却见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周身紫气冉冉,正是手持拂尘的太上老君。
老君身后。男子一袭素白鹤氅,飘然如轻雪踏入宫门,却是金吒太子。
见宫门口被烧得焦黑的栏杆。那架火童子早早便恭敬地垂手侍立,一见太上老君回来,并不妄想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清楚了,自请领罚。
太白金星见金吒来了,想起董震清是紫儿的儿子,算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