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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狮鹫?乌锥并不太了解这些翼人族的风俗。但这个提议一出,立刻得到了所有长老的赞同,连外面那些围观者,以及夜风本人也没有反对的表示。
“那么我们得到统一的意见了,我想这样就够了。”这句话成了会议结束辞。长老们纷纷起身离开,外面的围观者也散去。乌锥飞向夜风的肩头。
“他们真的很过分,怎么可以……”它刚想说句安慰的话,冷不防却被夜风一把抓住。
“少管闲事,你这只笨乌鸦!”夜风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可是他们这样太不公平……”
“我自己会解决的!”说完这话,她把乌锥向后一丢。弄的乌锥莫名其妙。“给我滚远点!”
“……谢谢你,乌锥……”在飞出窗口那一刻,乌锥突然听到这么个一句声音。它停在窗台上回过头,但夜风并没有看它,依然保持着背对着它的姿势,只是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应该是听错了。想到这里,乌锥飞出了外面。
第十九章
“好帅!”轻音独自在外面等它。看到乌锥飞出来,这个小姑娘笑着连连鼓掌。
“帅什么?”乌锥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乌锥哥哥,你没看到你喊出‘我作证’时候那些家伙什么表情!真的是大快人心啊!真的帅呆了!”她捧住乌锥,令人意外的在乌锥的嘴壳上亲了一口。
“啊!”乌锥的翅膀一阵无意义的乱扑腾,它突然发现自己很想转换话题。“对了,你头会的事情还没说完呢,白翼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到哪里了?”
“那个灾难,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灾?”
“天灾啊……其实没天灾,只是人祸而已。”
“人祸?”
“我们白翼族原先生活在高原中央的环型山谷里,那里是个美丽的地方……恩……大概是最高原上最富饶的土地了吧……好几千年以来,我们白翼族一直是在翼人中最尊贵的一支。我们拥有着最富饶的土地,而没有任何其他的翼人敢于染指……啊,我说错了,应该说没有任何其他翼人试图染指。诚然我们的军队十分强大,但任何翼人都有与生俱来的无畏勇气——但有真正让敌人畏怯的理由,是因为环型山谷里建立着我们翼人族所崇拜的神,风之神艾鲁因的神殿。代代大祭司都是由我们白翼族中产生的。在神殿深处,供奉着风之神赐予我们的伟大神器‘翼魂’。”
“快说重点吧。”乌锥督促到。这个小姑娘说了半天都说不要点上去。
“别急么,乌锥哥哥,重点其实只有一句话:在约二十年前,神器被某个窃贼盗走了。”
“偷走了?”乌锥张大了嘴。
“是的……因为神器一般是放在神殿最安全隐秘的地方,一个不容许普通人进去的地方,所以么……一直到被偷了好久以后,我们才发现神器不见了。结果自然找都无从找起。等到举行例行祭典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藏不住了。”
“然后呢?”
“然后么,我们就遭到其他四族的联军进攻,被赶到这里来了。你知道,在我们得意的时候,我们总是不经意会得罪人的。现在有了借口,再加上垂涎那片富饶的居住地,这个结果自然不意外了。”
“那环型山谷呢?”
“当然是被他们占据了。可是后来他们也决定不出来谁应该取代白翼族的地位,最后得出了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谁能找回翼魂,谁就可以得到那片土地。所以现在,环型山谷就整一个无主之地了,而且没有任何一支翼人敢向那里迁移。否则必然会遭到其他翼人的联合攻击。”
“那么,那个预言呢?我记得你说起过一个预言和这个灾难有关的。那个预言的内容是什么?”
“预言的内容就是说我们将遭到一场很大的灾难,而结束这场灾难的关键就在族长的女儿身上……也就是我姐姐身上。”
在说话的时候,乌锥突然惊觉自己已经走进了贫民区。因为一直停在轻音的肩头,全心全意的听她的话,所以乌锥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进这片区域的了。
在刚从空马身上下来的时候,虽然觉得这里衰败贫困,但却没有想到衰落到这个地步。这片空地上竖立着数以千计的小帐篷,却几乎没有人在行走。蜷缩在角落里衣冠褴褛的穷人,没精打采的孩子们,以及半身藏在帐篷里,半身露在外面,在病痛的折磨下呻吟不止的病人们。
“啊,天快黑了……又一天结束了呢。”轻音指了一下天空。阳光此时已经黯淡下去,隐藏在天空变幻莫测的云彩背后,宣告着这一天的结束。似乎在证明这句话,一堆堆篝火开始悄悄的点燃起来。
“他们怎么这样……这……太悲惨了……”
“恩,是啊。他们几乎占了这里人数的三份之一。都是黑翼族害的。”
“黑翼族?”
“是的。我们现在和黑翼族的领土毗邻,所以经常遭到他们的骚扰和劫掠。”
轻音似乎毫不在意的说着,同时继续漫步在这片贫民聚集区。天很快就彻底黑了下来,只剩下四处燃烧的篝火在提供照明。乌锥突然发现这些贫民的处境远没有自己原先相象的那么困窘——有几队人穿梭在贫民区里,给贫民们提供种种物资。人们从帐篷和角落里走出来,围着篝火开始吃晚饭。烧烤的香味四处飘溢,而人群中也传来一些笑声。看起来对于白翼族来说,他们这种衰败萎靡的现象,精神上的原因更胜过生活上的原因。
轻音来到一个篝火堆边,十分自然的在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篝火上的铁叉正烤着一头不知道种类的鸟。有人正在翻动着烤叉,不时的有一滴油落到火堆里,激起几朵腾高的火焰和一丝带着烧烤香味的烟。
“乌锥哥哥,你吃烤肉么?”轻音问,顺手用一块割肉的小刀从烤鸟身上拉下一小条肉,自己咬下一半,另外一半则送进乌锥嘴里。
“吃……”乌锥模糊不清的回答,同时努力把这块肉吞了下去。
“乌锥哥哥喜欢我姐姐对吗?”在吃第二口的时候,轻音突然跳出一句话来。
“……你……你说什么!”乌锥差点把第二块肉吞进脑子里面。
“我只是做一个很合理的推断啊。如果不喜欢她的话,没理由跟她这么大老远的来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啊……这个喜欢啊……”乌锥告诉自己刚才只是太过敏了。毕竟“喜欢”两个字有太多的不同涵义。
一阵骚动打断了这个平静的晚餐。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如同一块石头丢进平静的池塘一样激起一圈涟漪。声音模糊不清,乌锥听不清楚,但轻音一下子跳了起来。
“乌锥哥哥,你在这里继续吃,我必须要离开一下了。”说完,她一头冲进了黑暗。在乌锥还在犹豫是否要跟随的时候,轻音已经看不见了。
那个声音的源泉向这里走来,沿途引起一阵阵骚动和不安的低语。好象是船只穿过波浪引起浪花飞溅一样。一会工夫,这阵响动的源泉就来到了距离乌锥这里很近的地方。
距离已经相当近,所以乌锥马上辨认出了这阵响动的原因——三名武装的战士(他们穿的盔甲在晚上分外显眼)走进了这群贫民之中。
“……看来没希望了……”那三个人中的一个这么说道。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乌锥猛然想起这个人是谁——就是那个在它刚下空马时候迎上来的那些战士中领头的。顺着篝火的光,它认出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翼人族战士。他正带着一副说不出来什么表情的脸看着四周的情况。好象又有些无奈,好象又有些沮丧。
“你是那只乌鸦?”那个人也发现了乌锥——他也许是察觉到乌锥翅膀拍动发出的声音。
“我都说了,我叫乌锥。”乌锥大声反驳。也许是看到乌锥这圈篝火旁边还有些空位,他走到乌锥身边,也就是先前轻音的位置坐了下来。
“给我们都来一份。”他很坦然的对那个正负责翻动烤叉的人说道。
“很可笑吧。”他突然这么说道。话起突然,老半天乌锥才回味道他既不是用翼人语,也不是用通用语,而是一种高原翼人不应该会说的语言——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多见的古代语。那是在巫师王兴起之前比较流行的语言。
“你……你说什么?”
“果然你听得懂。”那个翼人一笑。“我只是想问问你这是不是很可笑。”
“可笑什么?”
“一帮人联合起来,去欺压逼迫一个小姑娘……就算别人不说,我也知道这很可笑。”他随手拣起一根木柴,轻轻的抛进篝火之中。“就算别人嘴上不说,我也是明白别人心中是如何评价的。”
乌锥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