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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方法是行不通的。”乌锥提醒道。“意志软弱的人也许可以,但意志坚强的人,特别是用魔法防御的巫师王,这些毫无意义。而且每个人精神都不同,使用相同的强制力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没什么后果。最多一些人人会发疯,另外一些人会死掉。可是对于我们的伟大目标来说,这些牺牲是很有价值的。任何事情都难免会有牺牲,难道不是吗?”
乌锥沉默了下来,从金这种毫无掩饰,十分自然的口吻,它就发现有某些事情发生改变了。事实上,它已经有很多的征兆明白到这种怪异的改变。但是它还是希望这些只是说说,只是某个妄想而已。毕竟,说点什么事情从不犯法,哪怕宣言自己毁灭世界也一样。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金拍了一下手。在他们刚才谈话的工夫,夜风终于从后面追上来了。
“为什么不休息一晚?”夜风的声音里满是无言的疲惫。“这么赶夜路可是很危险的。”刚才短暂的进餐时间根本不足以恢复她的体力。
“我们的约定已经结束了。”金转过头,面向夜风,即使黑暗夜掩盖不了他冷淡的目光。“你走吧。”
“什……么……”夜风惊讶地看着金。
“我说,我们的约定结束了。一开始我只是玩玩而已,不过现在我已经厌烦了。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所以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他停了一下,确定夜风还没有听懂后,补充说道。“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你怎么来就怎么回家去。”
“你在侮辱我吗?”夜风的脸变的涨红,她的手捏住了那根永不离身的长枪——一件翼人族最通常使用的武器。“作为战士,我必须有守护我的誓言的义务。”
“得了。”金看着夜风的手和夜风的长枪。“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战士。”他冷冷地说道,丝毫不顾及夜风的自尊问题。“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不是吗?”
夜风持枪的手颤抖着,似乎马上就会真的一枪扎过来。乌锥能感到金身上散发出的不耐烦的气息,有一种摄人的气势。它几乎可以看到,一旦夜风发动攻击,金就会立刻把她撕成碎片。就好象撕一头小鸟一样。
“等……”乌锥开口想阻止。但已经太迟了,夜风一下子抓紧了长枪。
第四章
对峙持续了几秒肿,那只紧紧抓着长枪的手松下来。夜风放开长枪,侧过脸去。“但我一直以战士的身份要求自己……”她低声地说道,声音变得软弱。她第一次承认了她并非一个战士。
“随你便!”金转过头去,继续前进。
这个夜晚是无声的步行中度过了。乌锥很清楚的感觉道它和金之间原先紧密的心灵联结在逐渐减弱,越来越弱。当太阳终于在东方露出晨曦的时候,他们已经抄捷径翻越了一座高山。乌锥看到了在原野上用锦缎做成的城市。
沿途的商人旅行者经常提起这一带的情况。前面说过,这里的巫师王早已经被消灭,而当年摧毁巫师王的魔法大战的后遗症现在还在继续毒害这片土地。交战的双方都肆无忌惮的使用各种后果严重的大规模法术,把富庶的土地连同上面的居民都摧毁了一大半。如今这里只有少量幸存的土地可以耕种——就如同他们先前所经历过的那个村子一样。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里因为贫瘠而没有再被任何一个巫师王看上。
但是土地的贫瘠并不是说这里人就少。因为这里是纵穿大陆的商道的终点,或者说,是大部分人类商人的终点。因为前方就是人类难以适应的南部高原。在这里把东西卖一个好价格,然后回头才是正确的选择。据说以前确实有些人一定要把货物卖到翼人族部落,赚取最大利润才甘心……唔……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因为翼人族天性的缘故,这里没有形成任何城市,而是以一个一个“一夜城”来替代。今天这里还有几千人,明天就可能只剩下一片碧绿的原野——遍布毒草的原野。所以即使有某个巫师王贪图这条贸易通道的利益,他也找不到下口的位置。
乌锥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临时集市。
这个城市是由布料构成的,却比任何城市都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各种颜色的帐篷如同花朵一样绽放在碧绿的草原上——如果不是这里没有任何食草生物的话,谁能相信这里的草都有毒呢?——以百计的商人沿途摆满货摊,水果、毛料、衣物、兽皮、羽制品、腊制品、宝石、香料、土产品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当然,各种表演艺人,包括马戏团、木偶团以及扒手、妓女之类也随处可见。
在这里,人类甚至没有翼人多——尽管这里距离南部高原还是有那么一点旅途的。
夜风几乎是滑翔着走下山的——这段旅途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用一种接近梦游的神态跟着金走进这个集市之中。
“嘿,先生,需要向导吗?”一个年轻人迎了上来。“给您介绍您所需要的所有商品的摊点。”
“不,我不买东西!”金冷淡的拒绝,同时继续前进。在擦身而过的那当子,乌锥看到那个年轻人把手伸进了金的口袋。
它立刻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那个小贼痛号着抱着他的右手摔倒在地,他的手这辈子都不能用了,除非碰到某个愿意出手的治疗师。
“他罪不至此……”乌锥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要他小命已经说明我心情很好了。”金回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乌锥已经完全无法感受到金内心的波动,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彻底截断了。乌锥说不上为什么金要截断这种联系,也许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被人感受到。
乌锥环目四顾,四周的人们,不管是人类还是翼人,都只投来冷淡而漠然的目光,最多也只是略表好奇。三三两两的翼人在摊位前走来走去——不过有一点引起了乌锥的注意,这些翼人身后的翅膀有灰色、褐色、淡黄又或者是黑色,却没有看到一副翅膀是和夜风一样的纯白色。
五六个比较接近的翼人似乎也注意到夜风背后的白翼。他们本来都站的很分散,明显不是一伙的,而且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但现在这些翼人却像受到同一个声音的命令般,一起向他们走过来。他们中有男有女,但脸上却都清楚地说明没有善意。
“哎呀,一个白翼族的小丫头。”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翼人首先开口,声音里满是嘲笑讽刺和轻蔑。“到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迷路了呢?连狗都不会迷路呢!”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忽略掉金,集中面对夜风。
乌锥紧张地看着这个没有预想到的情况,这些翼人都没有武装,而夜风手中却握着她的长枪。然而被金这么一路拖累来后,乌锥怀疑夜风是否还有能力战斗。她甚至连握枪的手都捏不稳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些带有敌意的翼人都没有武器,他们应该不会给夜风带来身体上的危险。
金也站在那里,以第三方的姿态看着这场冲突。他没有任何要帮助夜风的表示。
“看到白翼族就让我觉得反胃。”一个黄色翅膀的翼人发出了嘲讽声。他看到夜风手里捏的长枪,“我很乐意给你发痒的皮肤上来点记号。”
一瞬间,夜风刺出了长枪。虽然她已经疲惫到无以附加的地步,但这一枪还是非常快速而准确,直刺对方肩头。如果对手是人类的话,确实很难避过这一枪。如果是人类的话。
黄色翅膀的翼人仅仅是轻巧的一侧,这一枪就从身边毫无危险的擦过去了。
“我就说了,在这种好日子里,没有一个白翼族的家伙踢来踢去就太缺乏情调了。”他的手抓住了夜风的枪杆,顺势一拉,夜风的身体立刻就摔倒在地。一脚踢在夜风头上,把她金黄色的额饰踢了下来。
“啊,这个东西倒不错。很明显,你这样一个卑贱的白翼族不配拥有这个。”一个女性翼人拿起了那个额饰。这个精致的护额上有逐风部族——也就是他们嘴里所说的白翼族的标记。她吃吃地笑着。“只要去掉这些标记,它就可以卖个好价格。”
“那是我的!”夜风挣扎地爬起来,想夺回额饰。但她太累也太疲乏,反应也比平时迟钝了许多。她马上就再次被打倒在地,长枪都被抢走了。
“金,你得帮帮她。”乌锥着急的对金说道。“他们不能这样对待她。”
“为什么?”金反问。“我还记得她用枪挑掉你尾羽的样子,仅仅因为说了她一句坏话。你不觉得这样骄傲的女孩应该受点教训吗?”
“喂,那不是我,是你啊。”乌锥想这么回答,但它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看到金没有帮忙的意思,它只好自己行动。它飞到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