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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别人强加给的东西。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多疑的动物,而且也搀杂了太多混沌的因素……”
“一个问题。”金突然停下来,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无月。“你知道那些被造起来当作警卫的石傀儡吧。如果这些傀儡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们会怎么做呢?”
“第一步大概是会感到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做警卫工作。”不等无月回答,金立刻跟着道。“接着它就会离开自己的岗位,到外面去,想明白自己究竟是谁,以及它到底能做些什么,甚至想要找出自己的存在意义……如果它能适应这个世界,那它就会慢慢的游荡,一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永远找不到答案……然后呢?”金保持着笑容,看向无月。
“它大概会回到最初的地方,继续执行它警卫的任务吧。”在思考了几分钟后,无月回答。
“说的正确……”金突然大笑起来。“那个傀儡一度以为自己能和创造者匹敌,一度以为自己是自由的,甚至可以雄据在星辰之上,可以将王座立于最高之峰,但最后,他还是要承认创造者拥有最高的权利,他最后还是要回到最初的道路上来。因为他的存在理由,在他被创造之时就已经确定。他可以逃避,但他不可以更改。”
第二十七章
“曾经是?”
“是的,在无月小姐还是一个巫师王的时候……我小时候我父亲就带我到了巫师王的宫殿里,以仆人的身份为巫师王服务。他说这样是防止追捕的一个最佳手段——因为巫师王经常高价悬赏治疗师——事实也正如他所说的,一直到最后死去,也没人知道他是一个治疗师,除了我以外。”
“那么说,无月是一个巫师王的女儿?所以她也被训练成了一个巫师王……”乌锥慢慢的明白了。“你们应该是从小就在一起,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彼此都把对方当作姐妹看待。”它低声地嘀咕着,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在主仆之间产生意见分裂或者利益冲突前,这种关系会维持下去的。它的记忆里起码有三十个这种范例,也许更多。不过这些记忆里,这种关系却鲜有好结果。
因为人类感情和地位之间的矛盾总会爆发出来的。
“真奇怪,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事情呢……”夕娜突然笑起来,在笑声中她擦了擦眼泪。“也许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吧。”
“那么为什么无月现在要进行旅行呢?”乌锥忍不住问。它记得过去的乌锥曾经提到,无月是一朵彼岸花,这个比喻里蕴涵的意义它至今也没弄明白。
“无月小姐……和她的父亲闹翻了。他们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起了争执……结果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魔法大战……”
“最后无月被打败了,然后被迫开始逃走,开始在大陆上旅行?”
“逃走……不,她没有能逃走,她被抓住了。血缘在她残忍父亲的眼里没有任何意义,他拿无月小姐来做试验。试验的内容则是制造可以活动的怨灵塔。”
“……”乌锥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种错误的观念的存在:在如今的巫师王中,流传着一个观点,血缘在魔法上是很有意义的联系,一些魔法如果能使用血亲做试验品,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这也正是在千湖城里那个活幽灵存在的背后理由。
不过话说回来,能够把同属一个种族的人类做成怨灵塔的人,对血亲下手也不会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但他没有想到还有人敢来帮助无月小姐……他几乎没有做任何警卫工作……所以我……”
“你救出了无月?”
“我们两个一起逃出来……接着无月小姐最后力量,我们把自己传送到一个尽可能遥远的地方,一个他的势力无法触及的地方……可是那个邪恶的魔法已经完成了一半……无月小姐只好用一种危险的方法来抵抗邪恶魔法的侵蚀。我很幸运我懂得治疗术,否则无月小姐早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乌锥的脑子里闪过最少十个关于冥王法和怨灵塔的相关魔法,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过完成一半的“可移动怨灵塔”。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转这种还处于研究阶段而且注定不会有成果的法术。
“那你们只是毫无目标的在大陆上乱转了?”
“我们要到西方去……在那里找一个人,一个拥有强大力量,而且对死亡魔法钻研很深的人。他应该可以帮助无月小姐摆脱那个让她痛苦不堪的邪恶法术。”
“一个亲戚?”
“应该是吧……无月小姐没有说太多。但他应该是个巫师王,而且愿意帮助无月小姐。”
乌锥开始考虑一个新问题,要是一个父亲可以对女儿痛下杀手,那么还有什么亲戚是值得信任的呢?但它随即决定不考虑这个问题。
“那么我们就要分手了吗?”
……
“我说个小故事来听吧。”金打破了持续了好几分钟的沉默。“很久以前,不,应该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类。这个人类因为先天的才华和后天的机遇,成为了一个君主——成了一个自以为是救世主,自以为老子天下无敌的家伙。不过他确实建立了极大的功勋,他甚至可以说开创了一个时代。在他年老时,在人类注定的寿命将尽的时候,他发明了一个延续自己野心的方法……精神魔法中的终极魔法,记忆和人格的转移。把自己的记忆、精神全部转移到一副用魔法制造出来的,永生不朽的身体里。”
金停下来,从流动的溪水中拣起一张漂浮的绿树叶。他转过头看着无月,张开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许他以为这样就是让自己活下去……可是他错了。现在活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全新的人,不能说是人,只能说是怪物——一个拥有他记忆的怪物。不过也许他并没有想延续生命念头,只是进行一场没多大把握的实验——谁知道呢。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生前的念头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了。”
“那个怪物在世界上游荡,在迷茫和空虚中执行着记忆里的命令。它终于厌倦了一切。本来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但它却在一场胜利中意外的得到了由一个非人种族创造强大魔法。一个构造完美肉体的魔法,构造一个比怪物所拥有的肉体强大千百倍的魔法。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战果也同样辉煌。它得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法术,包括修改记忆,灵魂抽取和改造,连接高层世界和低层世界的技巧,甚至与神明直接沟通的仪式……诸如种种。”
“受到过去记忆中野心的驱使,这个怪物进行了一场大胆的尝试。它以一个试验品为基础,制造了一个可怕的新怪物。拥有凡人望尘莫及的巨大魔力,天生可以抵御几乎世上一切魔法的强韧身体,惊人的复原能力,还有再加可怕的体力,超人的反应神经和速度,外加上先前所积累下来的所有记忆和知识。为了控制这一切,它还引入了一个年轻人的部分精神和记忆,一个对魔法有狂热追求,而且内心善良的普通年轻人。也许那怪物已经明白,在如此久远的存在后,它的心已经不复昔日,变得邪恶了。”
“于是旧的怪物逝去,新的怪物诞生。但这个新怪物一样的迷茫和困惑。它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的记忆是否是真实还是被歪曲过,它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理由。在这种困惑中,它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去进行记忆中所计划一切事情的动力。”
“一个理由?”
“对,那就是复仇。”
金用右手手指穿透手里的树叶,把树叶像个指环一样的戴在手上。无月没有回答,她低着头,似乎在咀嚼着金的话,从中分析出对她有利的东西。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她问。
“代乌锥履行诺言而已。”金回答。
“我想知道一个事情,那个魔法,那个从天空召唤陨星而来的法术,是你还是巫师王释放的。”
“这有什么不同吗?”
“我想知道,释放这样伟大的魔法,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力量和技巧。”
“力量和技巧……哈哈哈哈……”金大笑起来,把手里树叶塞给无月。“只用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无月看着手里的树叶,树叶被剜去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洞的边缘剩下的浅浅的焦黄证明这是用火焰魔法做的。这看起来非常稀松平常,可是无月却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的难度。这说明做这事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自己释放的火焰,把魔法当作手脚一样随意的使用。
“不可思议……”她丢下树叶。“你有很强大的力量,但你知道,无论有多强大,也无法在魔力上和有怨灵塔支援的巫师王对抗,因为那是……”她停下来,因为她的肩膀上乌锥造成的伤口再次传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