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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走来了另一群女人,为首的正是海里赫科尔斯的妻子、当今皇后尤菲米娅。
没有让他人代劳,尤菲米娅如每位初为人母的女人一样。怀里抱着自己的孩子,抱着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脸上是一种慈爱的贪婪和满足,仿佛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比不了她现在地心情。
“母后早安,新年快乐!”尤菲米娅走到菲丽罗尔面前,如所有人能够理解一样,以最孝顺的儿媳身份和礼节对着皇太后行着大礼。
“哦,我地孩子,起来,嗯,我来看看我们可爱的皇太子兰斯佩鲁修怎么样了。”菲丽罗尔微笑着扶起了自己儿子的老婆。看着对方身材刚刚恢复后那略微苍白的脸,心疼地摸了把对方的小脸。“孩子就交给女官,你这样会累的。”
“母后不要担心,皇太子我抱着才不哭哦!”尤菲米娅幸福地笑着,表情还是那么天真可爱,看起来依然像个孩子,一边回答皇太后的话,一边还用手拨着孩子的脸,“母后才应该多注意身体!”
接过了孙子,菲丽罗尔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而手上的孩子似乎也变成了当年的海里赫科尔斯。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懵懂而幸福地躺在我的怀里,他父亲则在一边一直笑着……如今,他已经带着几十万的帝国官兵在血肉纷飞的战场上奔驰了,他可曾像他父亲一样也会陶醉自己的妻儿呢?菲丽罗尔十分老练地抱着皇太子,几番小小的挑逗之下,孩子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四周的女官宫女都跟着笑了。
“尤菲米娅,如果你身体还行,这新年节庆典你就主持了吧,这个皇宫迟早要你来张罗费心的,我也该好好享福了。”菲丽罗尔把孩子交到了女官手上,拉过了儿媳妇,开始并排在大道上散步。
“母后身体永远健康,等皇帝陛下得胜归来,儿臣等一定再好好服侍您!”尤菲米娅成了母亲后,最后那点小脾气仿佛也收敛了,如今的她,似乎真正融入了一个成熟女性的角色,这不光是这位皇帝的母亲因为皇太子的出生终于彻底扭转了对她的看法。
皇帝还在打仗,可这座皇宫的女人们却丝毫不担心……在她们的眼里,这个帝国,这个帝国的皇帝是理所应当获得伟大的胜利,是永远不可战胜的,可她们到底清楚多少呢?菲丽罗尔的心慢慢冷了下来。
“尊敬的皇太后、皇后陛下,拉得维希尔公爵夫人进宫求见!”队伍后赶来一位宫廷伺应官。
“哦……尤菲米娅,你母亲来了,你就好好接待吧,我先回寝宫了。”菲丽罗尔似乎还有什么心结没有解开,一听见自己的妹妹来了,本就被前线的传言弄得不好的情绪又出现了另外的波动,只是摆了下手,就带着自己的女官宫女朝皇太后寝宫而去。
“嗯……请她到宣礼殿坐吧,哦,算了,还是到我寝宫吧。”
尤菲米娅看着皇太后消失在远方,这才回过了神,一边坚持接过孩子自己抱,一边下了指示。
既不像以往那种盛气凌人,也不是这年来改变的那种含蓄礼貌态度,反正当尤里美若达走进尤菲米娅寝宫的时候,尤菲米娅就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因为她发现自己母亲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的阴云一样无法消散,那苍白的脸和浑浊的眼神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压力,这是同新年节第一天如此美丽的天气格外反差的一种感觉。
“你们都退下吧。”尤菲米娅抱着孩子走下位置,挥手遣散了宫女。
“皇后陛下……”尤里美若达好象终于回过了神,看到女儿朝自己走来,有点惶恐地赶紧俯下了身。
“母亲,您怎么能这样,我是您女儿尤菲米娅啊!”尤菲米娅急了,等最后一名女官消失,迅速把自己的母亲拉了起来,一边还把孩子往对方怀里送,“来,看看您的外孙,他多可爱!”
抬头看着女儿那幸福中夹杂着局促的表情,尤里美若达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眼泪几乎就快忍不住了,也没去仔细看送到怀里的孩子,头一偏,几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母亲,您到底怎么了,今天新年节,您怎么心情不好啊。是不是父亲他……”尤菲米娅神色开始慌张,一把拉住了尤里美若达地手。
“哦,没什么,你父亲想你了,只是让我来看看你和兰斯佩鲁修……”尤里美若达的脑子里浮现出昨天晚上丈夫那铁着脸的表情,身体颤了一下。
太疯狂了!拉得维希尔他们居然想要赶皇帝退位,让兰斯佩鲁修坐上皇位,这难道不是谋反吗?如果失败了。那女儿会怎么样啊……尤里美若达脑门开始发凉,冷汗已经泌出。
“尤菲米娅,皇太后还好吧……”尤里美若达艰难地说着,“你生孩子到现在,我就没见过她了。”
“母后身体还不错,只是这段时间情绪不怎么好。听说皇帝陛下在前线不怎么开心。”尤菲米娅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站在尤里美若达身边伸手拨弄着儿子的小手,“听说父亲被皇帝陛下送回帝都疗养了,本来打算去看看,但这宫的规矩……我们去花园走走吧,难得这么好的天气!”说完,就拉着自己母亲的手朝外走去。
“是啊,你父亲吃了败仗,皇帝陛下很不开心,就……”尤里美若达抱着孩子紧跟着尤菲米娅。看到走廊里表情严肃地皇家禁卫军,突然第一次有了种恐惧的感觉。居然不敢看一眼这些平时在她看来和家里的仆人没有两样的高大士兵。
“那父亲平时那些贵族朋友呢?好象都不愿意去慰问一下父亲!他们干什么啊,难道我父亲还亏待了他们不成!”尤菲米娅有点不高兴了。母亲刚才那句没有说完的话让她想起了这段时间打听到的事情,“父亲起码还是帝国宰相,依然是他们地上司,等皇帝陛下打败了海格埃洛和那些共和国元老,父亲的事情也就过了,到时候就等着某些人又跟狗一样跑来巴结父亲吧!”
花园里,母女俩旁若无人般穿梭在精致的小道和座座花台中,所有的宫廷伺应官和宫女、皇家禁卫军都恭敬退避。
“尤菲米娅……如果你父亲真是做了什么无法弥补的错误。你能原谅他吗?”尤里美若达小心地看着女儿那突然意气风发的表情,心里更加忐忑。
她现在是皇帝的妻子。是皇太子的母亲,母以子贵,走到这一步,如今的她比自己还一无所求了,所有的变动对她来说都是多此一举,如果丈夫他们失败了,就很可能改变女儿地一切,难道丈夫就没考虑过女儿的将来吗……尤里美若达心里越来越痛苦。
“错误?父亲真在前线犯了什么大错?不就是……”尤菲米娅奇怪地回过了身,看着尤里美若达那越来越难看地神色,心里犯起了疑,“母亲,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啊!”
尤里美若达脚下一软,就踩到了一块被雪掩盖地石头上,身体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也不敢丢开怀里的孩子,情急之下死护着孩子跌坐到了草地上,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快来人!叫御医!”尤菲米娅脸色大变,赶紧对着身后十几米远跟随的一群宫女和皇家禁卫军士兵招手大喊。
一群人奔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尤里美若达拉了起来,只见这位伯爵夫人兼宰相夫人脸色蜡黄,因为脚受伤疼痛而扭曲了脸部表情。
“我没事,尤菲米娅,我们去那里坐着说……”尤里美若达小心地把孩子送到一位宫女的手上,这才呼了口气,并拒绝了一位女官提出的扶自己回房间等候宫廷御医的请求。
“母亲,您今天到底怎么了!?”尤菲米娅刚把尤里美若达扶到长椅上坐好,就迫不及待地问开了,她发现今天地母亲始终有点古怪。
“尤菲米娅,你还没给我说你听到的传言是什么!?”尤里美若达握紧了女儿地手,神色焦急。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现在的克列斯塔侯爵好象和父亲关系有点僵了,父亲和好多人都被他在皇帝陛下那里说了坏话。”尤菲米娅轻蔑地哼了声,“这个克列斯塔以前不过是一个外地封爵,还是靠父亲在这几年里才发了家,结果跑到莱依索鲁走了一圈,居然还成了功臣!我倒要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是啊,女儿是皇后,难道还护不了自己的父亲?拉得维希尔他们不是多此一举吗?难道为了所谓的帝国未来,真要走那一步?走那一步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保住一部分贵族的利益,但现在的情况,以女儿皇后的身份,难道还不足以保护他们的领地和财富吗?尤里美若达有点迷糊了,对女儿这番说法也觉得有道理。
“尤菲米娅,你可不可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