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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求之不得,以探望米希奥蕾为借口接近费纳希雅,就连皇太后都无法指责。
北大陆的天气在接近十月底的时候突然转凉,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米希奥蕾又感冒了,结果在皇太后的严令下不得不关在房间里休息。
大清早,费纳希雅正在陪塔露夏进行体能康复运动,两人刚进行完一次剑术热身,就看见一位皇太后寝宫的宫女匆忙跑进花园汇报,说米希奥蕾出现很大的情绪波动,几乎滴水不进,一个晚上不见就身体明显虚弱下去,连皇太后和随之赶去的皇帝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你去过那里,看见谁去找过米希奥蕾小姐?”卧室里,费纳希雅紧张地看着塔露夏,一边由对方为自己穿戴宫裙。
“好象没什么特别的人,倒是克斯莱男爵大人和费尔提兰大人在我临走的时候来过……”塔露夏小心地整理着对方后腰的丝带花结,嘴里轻描淡写说着,“这两位大人应该没什么吧?”
这也是啊,难道爷爷会去揭穿一些事情吗?萨默斯特更不可能!费纳希雅隐约觉得米希奥蕾出现这样的变化多半和阿尔伯特有关,心急之下连首饰也懒得仔细挑选,胡乱戴上几样就拉着塔露夏匆匆赶去。
“参加皇太后、皇帝陛下……”还没进门,就看见寝宫花廊里菲丽罗尔和海里赫科尔斯并肩朝自己走来,费纳希雅赶紧身体一让,退到一边行了个礼。
“费纳希雅小姐,可能只有你去劝劝了,就连皇帝都无法劝说米希奥蕾小姐进食。”菲丽罗尔一把拉住了皇帝那习惯性地想要上前的身体,先是对着皇帝轻轻摇头,然后和蔼地对着费纳希雅说道,“呆会费尔提兰男爵就要来了,可不能让他知道他女儿又出什么事情……你明白吗……”
费纳希雅微笑着会意点头,然后并不看皇帝一眼就领着塔露夏朝上层走去。皇帝一脸的失落,但是看到皇太后那严肃而认真的表情,也只好默不出声。
“呵呵,米希奥蕾妹妹,什么事情那么不开心?”费纳希雅还没进门,温和的声音就先传进了房间。只见露易丝一脸沮丧地跑出房间,对着费纳希雅大倒苦水。
“费纳希雅姐姐……”
费纳希雅刚走进房间,就看见一身白裙的米希奥蕾一下就扑到了身上,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美丽而憔悴的大眼睛里失去了大部分光泽,一看就知道遇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你怎么了?昨天……不都好好的吗?”费纳希雅微微示意,塔露夏和露易丝退出了房间。
“费纳希雅姐姐……阿尔伯特他……他……”米希奥蕾刚一躺回床上,又转身抱住了费纳希雅,眼泪夺眶而出,迅速打湿了费纳希雅漂亮的宫裙,“他不要我了……”
阿尔伯特不要米希奥蕾了?什么意思啊?费纳希雅一下懵了,她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不知道从哪里又钻出来个阿尔伯特。带着一头的雾水,好不容易将米希奥蕾安抚住,这才发现床头摆着一封信,犹豫了好半天,在得到无声的允许后,才颤着手把信打开。
一看这信的内容,费纳希雅就有点苦笑不得。
信是以阿尔伯特的个人口吻写的,大致意思是阿尔伯特由于战功卓越得到爱恩法斯特王国某家贵族的欣赏,阿尔伯特本人也爱上了那家贵族的小姐,于是提出和米希奥蕾结束所有关系,并声称不日就要成婚。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爷爷居然伙同萨默斯特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费纳希雅把这封写得像摸像样的假信一把扔到了一边,表情复杂地把米希奥蕾柔弱的肩头抱在怀里,心里把维克多不知道骂了多少遍。
“男人……男人都是会变心的……”费纳希雅异常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说出这样的内容让她产生了很强烈的愧疚,甚至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你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难过……”
“可是……他明明说好了会回来的!”米希奥蕾又哭了,而且比之前更一塌糊涂,完全一副失恋少女悲痛欲绝的摸样,“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爷爷也许没有做错什么……费纳希雅的眼睛模糊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变得那么罪恶,这不光是配合维克多在做一场假戏说起来那么简单,在她看来,这是对一个死去的人进行无耻的诽谤,是对一份人间专情进行彻底的亵渎。
米希奥蕾何以如此痛苦,这就是失去爱的伤痛吗?费纳希雅朦胧中从米希奥蕾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上似乎看见了戴林梅莉尔曾经痛苦的样子,心一酸,居然泪水也跟着流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搂着米希奥蕾的头,抚摩着对方白金色的长发,眼泪一滴一滴地渗透进对方的发丝里。
“费纳希雅姐姐……你怎么也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好……”米希奥蕾听见了费纳希雅那微弱的抽泣声,好奇地抬起来,看见费纳希雅的下巴上泪水已经凝集成一线了,一张漂亮的脸上湿漉漉的,于是赶紧用手去抹费纳希雅的脸,反过来还去安慰费纳希雅。
“可怜的米希奥蕾妹妹……”费纳希雅一侧头,奋力忍住那一时的感触,等到感觉稍微好点,这才回头将米希奥蕾放正,露出了恬静的微笑,“你还有你父亲,还有朋友,还有以后的生活,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自己……”
如此类似的话自己也曾跟另一个女孩说过。对米希奥蕾或许是安慰,但对戴林梅莉尔或许就是伤害……费纳希雅苦笑着咀嚼着自己再次说出来的话,第一次发现这句话所隐含的残酷是那么深。
将近一个时辰里,费纳希雅常识着用自己那个世界的部分女人观点来解释这样的一个不真实的“爱之离弃”,总算把米希奥蕾从悲伤中暂时控制住,不过看起来,要真正解出对方的心结,没个长时间的修养是不可能做到的。
唉……阿尔伯特,对不起,如果你泉下有知,希望能原谅我和爷爷,米希奥蕾不能牺牲在这样的事情上,她必须要活下去……
费纳希雅走出门,终于又忍不住了,居然当着花式走廊里塔露夏、露易丝还有那么多的宫女的面又哭了,一边朝寝宫餐厅走去,一边无声的哭泣着,当她回身捧着为米希奥蕾挑选的早餐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透了。塔露夏等人不知道房间里两位贵族小姐刚才到底谈论了什么话题,怎么弄得两个人情绪都不好了。
“费纳希雅姐姐,我想回家……”米希奥蕾已经不再哭泣,只是说话的语气是那么软弱和无助,听得人心里刺疼无比。
这个罪恶的世界,为什么所有的灾难都要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阿尔伯特、包彻尔、米希奥蕾还有他父亲萨默斯特,何尝不是这场所谓轰轰烈烈为光明或黑暗信仰而战的世界的悲剧……费纳希雅捂着嘴,将悲伤恨恨堵在体内,虽然此时的眼睛又已经溢满泪水。
“好好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我陪你回费尔提兰……”费纳希雅慢慢地把食物喂给床上的少女,一边用变得特别温柔的声调说着,只是在嘴角挂着深深自嘲的笑容。
整个白天,费纳希雅都陪着米希奥蕾带在皇太后寝宫里,其间米希奥蕾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倒是费纳希雅在安慰的过程中又哭了好几次,弄得米希奥蕾都不好意思起来,转而和闻声进房的塔露夏和露易丝反过去劝费纳希雅不要太伤感了。
当夜晚来临皇帝和皇太后来看望的时候,费纳希雅几乎连礼节都忘记了,拖着疲惫的身体退出了寝宫,结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被皇太后和皇帝看了个一清二楚,皇帝连续询问了好多人都没得到个结果,最好只好猜测肯定是米希奥蕾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让费纳希雅有感而发了。
花圆里,一个孤独的少女正默默地守在一棵落叶纷飞的果树下,痴痴地看着月色下逐渐凋零的枝头,一双美丽的眼睛水蒙蒙的,像是月光下凝结的冰霜般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冰凉得有点过分的秋风悄悄地从花园里穿过,带起了少女的乌黑长发,像是寻求解脱一样拉着飘荡的发丝无声地倾诉着。
海里赫科尔斯已经站了快半个时辰了,他就这样一直呆在远处看着一天不见忽然变得心事重重的费纳希雅,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一直认为自己身为皇帝一定会给对方带来最大的幸福,可眼前,自己却找不到任何办法去安抚对方悲伤的情绪,甚至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意志消沉。
她有着克斯莱男爵这样的名望贵族爷爷、有着如天使般的绝美容貌、有着令人羡慕的高强魔法、有着像银狼这样的乱世枭雄的服从,甚至有着连大部分帝国贵族都无法企及的独特政治力,难道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