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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秘组织给次仁丹巴洗脑了,次仁丹巴已经成为他们的同盟。不过,从次仁丹巴的房子被烧毁这点分析,这种可能性很小。
金坤设计了几个解救次仁丹巴的方案,但觉得都不是很稳妥。他忽然回想起疯人院里的白衣人,大脑里闪过了一条妙计。这是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来可以救出次仁丹巴,二来还能验证白衣人的身份。
就在金坤为这条妙计暗暗喝彩时,越野车驶进市区,拐过几条繁华街道,停在郊外的一座石砌的院落前。
“到了。”
克里木江指了指虚掩着的院门,第一个跳下车。
大家紧跟着下车,走进院子里。只见不算宽敞的庭院内,栽满了果树和葡萄,藤架下还摆着几十盆娇艳盛开的花木,像是走进了一座小型花园。穿过爬满葡萄藤的前廊,大家看到了一座典型的维吾尔族房屋。房屋呈长方形,四壁无窗,但开着天窗,屋顶十分平坦,用以晾晒瓜果和粮食。
克里木江在门上敲了几下,就听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请进。”
金坤注意到,克里木江听到回音时,身体微微颤了颤,表情也很紧张,似乎是对刚才的声音心存敬畏。
大家依次走进去,房内的光线很暗,仰头一看,天窗上挡着什么东西,把光线给遮住了。再看室内,正对面摆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木柜,左侧靠墙砌有土炕,墙上开壁龛,四壁挂着暗色调的壁毡。但宽敞幽暗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大家正觉得奇怪,忽听柜门响动了一声,接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老人没有径直走过来,而是转过身去锁柜门。
柜门打开的一刹那,金坤闻到了一股藏香的气味,心想老人是佛教“修通”的世外高人,家里点着藏香这很正常,但为什么要在柜子里燃藏香呢?就不怕把房子点着了吗?
趁老人关上柜门之前,他往里面望了一眼,发现那柜子里的空间,明显比柜子本身要大得多,显然,柜子后面连接着一个小房间。他恍然大悟,藏在柜子后面的小间,一定是老人打坐用的暗室。
克里木江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搀着老人坐在一把靠椅上,然后打手势招呼大家过来。金坤第一个走过去,近距离看那老人,着实吓了一跳。
老人瘦如枯槁,银发蓬乱,惨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颧骨高高凸起,双腮凹陷,再配上那身像寿衣一样的素色长袍,活脱脱就是一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干尸!
刚走过来的易小甜看清老人的脸,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本能地躲到了金坤的身后。
老人虽然生着一张死尸般的脸,但那双眼珠乌黑发亮,就像两只充足了电的黑色灯泡,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
金坤与老人四目相接的瞬间,忽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仿佛只要与老人四目相接,心里的秘密就会被看穿。他想到了“读心术”,心中暗道:“这老头果然非同一般!看来克里木江说得没错,这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奇人!”
老人似乎真的看穿了他的心思,视线定格在金坤的脸上,干瘪的嘴唇动了动:“你的同伴被人绑架了,你想查明被绑到了哪里?”
金坤吃了一惊,心想克里木江还没把这事告诉他,他就已经知道了,看来他肯定懂“读心术”。这老头太厉害了,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金坤连忙避开老人的目光,定了定神,点头道:“一个朋友被恶势力的人绑走了,还望老人家帮忙查明,我们感激不尽。”
老人盯着金坤的眼睛,淡淡地问:“你的朋友叫次仁丹巴,是探险世家的传人,居住在于田县拉克库木村,对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金坤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世上有懂“读心术”的奇人。此刻,他彻底信服了,频频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人,您快帮我们查一下。”
老人不再说话,慢慢闭上眼睛,身体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安详得仿佛死掉了一般。克里木江立刻看懂了老人的意思,他对大家做了个手势,示意到外面的庭院里等待。
大家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来到庭院里,坐在长廊的木凳上等待。克里木江解释说,老人需要清静的环境,才能发挥“超能力”。金坤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老人可能是不想被外人看到运功打坐的过程,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修通”是一门奇异的法术,不能轻易被外人看到。
大家都看得出来,克里木江对老人非常了解,甚至能从老人的肢体动作猜到他心中的想法,不禁暗暗猜测着他和老人的关系。
克里木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想大家迟早会猜到,没必要再隐瞒下去,就道:“他是我父亲。”
谢虎显得很惊讶:“啊?他是你父亲?”
“嗯……”
克里木江视线下垂,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忧伤道:“妈妈去世得早,他退休后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唉!我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有好多年没来看他老人家了,这些年他一定很孤独。”
金坤站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劝慰道:“你工作忙,你爸爸会理解的,你也别太自责了。”
“话虽如此,但细想一想,那不都是借口吗?”
克里木江苦笑了一声,仰起头道:“有些人就是那样,拼命地追逐地平线上某个遥远的顶点,可结果呢?他拼命地工作,连休息的时间都压缩得所剩无几,哪里还有时间常回家看看。但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成了老人,满头白发,精疲力竭,至于那遥远的顶点是否抵达,恐怕就意义不大了!”
金坤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怨恨,似乎他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指责他父亲。想必他父亲年轻时是个“工作狂”,很少顾及家里,以至于发生过某种悲惨的事件,给他心理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金坤猜测,那个悲惨的事件也许和他妈妈的死有关,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家探望父亲的原因。
金坤回想着克里木江一番颇具哲理的话,暗道:“我何尝又不是在拼命追逐地平线上某个遥远的顶点呢?可那是我的家族使命,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必须要爬上那个‘顶点’!”他忽然有种莫名的担忧,仿佛只要爬上“顶点”,他的人生就会发生某种可怕的变化。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老人走了出来。金坤收回思绪,和大家一起围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查到了吗?”
“嗯,你的同伴被囚禁在和田市的一所民宅里。”说着,老人递给他一张纸条。
金坤没想到次仁丹巴就被囚禁在和田,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着:和田市古江北路133号。
金坤握住老人的双手,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老人打住他的话,提醒道:“那地方有很多携带武器的人把守着,异常凶险,我建议你们不要去。”
金坤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笑了笑,道:“您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听他这样说,老人就不再多言了。大家与老人辞别,走出庭院,钻进越野车里。克里木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搀着父亲走回房间,单独聊了一会儿后,才返回车里。
大家围绕老人的“超能力”又探讨了一阵,发出几声惊叹之后,谢虎拍了拍金坤的后背,问道:“兄弟,你刚才说有办法对付他们,到底是啥办法?”
金坤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你的那条花裙子带来了吗?”
谢虎回想起男扮女装的事,不禁脸一红,尴尬地反驳道:“我带裙子干吗?现在说正事呢,你怎么老往裙子上扯?”
金坤抿嘴一笑,对克里木江道:“走,去商业街,给他买条好看的裙子。”
4
和田市商业街,一辆灰色的越野车里。
谢虎穿着白色超短裙,戴着披肩的假发套,又化过了浓妆,摇身一变,俨然就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妙龄女郎。
金坤看着“变身”后的谢虎,满意地点点头,感慨道:“哎!你小子投错胎了,真应该把你打回娘胎,变成女人。”说着,他拿起一个盒子递给谢虎。
“我觉得还是做男人好。”谢虎反驳了一句,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黑丝袜。”
“啊?我还要穿丝袜?”
“废话!你他娘的腿毛还露在外面呢,让人看到一下就穿帮了。”金坤笑骂道。
谢虎无奈地摇摇头,把丝袜套在腿上,无辜地道:“我这身装扮,都快成应召女郎了。”说到这,他忽然猜到了什么,大叫道,“兄弟,你该不会是让我去色诱吧?”
金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