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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任何消息、也未曾遇到任何狙杀,但在这种时节,低调些没有坏处。
经过六日的休养,罗瑟列总算可以落地行走——他的伤势很重,能够如此迅速地恢复,无疑是古藤的血液的功效。
他感激古藤,“五舅”喊得顺溜。离开鲁古主城的第七日下午,队伍进入卢尔特城。
罗瑟列把古藤等人安顿在城东的一幢楼宅,他则率领家奴回家。
虽然只是三层小石楼,但周围仍然建筑有一米多高的围墙。石楼底层由客厅、浴间、厨房及卧室组成;二楼最是离谱,整层楼就一个大空间,显然是特意建造给巴拉嘉丽练舞的楼层;三楼倒是有五个房间,其中三间用来堆放物品,剩下的两间是留给干活的奴隶住的。
罗瑟列原想把汤燕安排在附近的旅馆,她却害怕古藤偷溜,坚持要住进楼里。
因此古藤把她和兰博渊夫妇安排在三楼的那两间空房,但她坚决要住在底层的主卧室。
中间那层空间宽阔,让给十八个技奴打地铺。古藤当然不乐意住到燥热的顶层,也懒得和她吵架,躺到床上便不起来了。
汤燕与他相处已有一段时日,自然清楚他的臭脾气,知道多说没用。忍无可忍之际,她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落地板;她当即爬坐到床上,盯着从地上起来的古藤,傲慢地道:“这是我的床,我绝不让步!”
古藤坐到床前,道:“好吧,我让你和雨菲、楚艳睡,但我想休息一会,你把床暂时让给我。”
律都楚艳惊道:“你明知我与她仇深似海,还让我和她同睡?”
古藤回道:“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杀了便好。”
律都楚艳道:“就怕被杀的是我……”
“好笑!你值得我杀吗?”汤燕看也不看律都楚艳,继续盯着古藤,冷冷地道:“我警告你,别在我床上乱搞。”说罢,她落床穿上拖鞋,挽着汤雨菲出去。
“我就是要乱搞!”律都楚艳恨声说着,走到床前就把古藤推得仰躺,正要扑到他的胸膛,被突然闪回来的汤燕扯住后衣领拖着往后退走:“哎呀!恶婆娘,我抽刀捅你!松手啊!我怒了!我的衣服……”
汤雨菲顺手把门掩了,外面如何吵闹都与古藤不相干,他很快地入眠。然而没睡多久,晚饭做好了,兰若幽进来把他唤醒。
他出来一看,客厅里塞满女孩:她们分成两伙坐在地板吃饭?,兰氏一家也在客厅的另一处地板自成一桌。
他直接坐到桌前,刚刚拿起碗筷,汤燕便叱喊:“古藤,漱口再吃饭。”
“只是小憩片刻,不用搞得太夸张。”古藤果断地夹菜吃饭。饱餐之后,他感觉身心躁动,询问了云宫婵便走进浴室。门也不掩,衣裤也不脱,他直接进入盛满凉水的大理石浴缸:“姑姑,你有和那些女孩说明此行可能发生的状况吗?”
汤燕嘟哝:“我为什么要说?她们是我的技奴,我到哪里,她们就跟着到哪里。”
“如果遇到狙杀,她们年轻的生命都会断送……”
“别把我的女孩看得那么没用,我虽然不教她们音乐,但从我购买她们的那天起,我就教她们武技。若是遇到战斗,她们也能够成为战士。何况一路过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明显是你得了被害妄想症。”
“也许是吧。”
“也许吧。”
古藤但愿是自己多虑,然而他的异变却是事实;始终都会面对被赶尽杀绝的局面,迟早的问题罢了。他的身体缓缓滑落,屈缩着浸在水中;没有任何呼吸,却不感到窒息!
邪异的生命总伴随着不祥。
他在水里张开嘴,连续喝了几口洗澡水,然后冒头出来道:“姑姑,让她们留在这里吧,我会请求罗瑟列照料她们。两个男人带着一群女孩,太过招摇。”
汤燕否决道:“不行,让她们留在这里,岂非便宜罗瑟列那淫虫?”
古藤道:“他是懂分寸之人……”
“我呸!他家里有妻有妾有儿有女,却险些为了抢女人而丧命,也叫懂分寸?虽然他做人不知好歹,但父母生给他的那副长相不错,这些女孩又是情窦初开的纯洁少女,若是被他哄骗了,你赔得起吗?”
“在我身边也不见得她们的纯洁会安全……”
“古藤,你敢坏她们的贞操,我就把你废了。”
“太瞧得起我了。”古藤说着,从浴缸里出来,把门掩了,喊道:“兰若幽,拿我的衣服进来,今晚太多人共用浴缸,我不好意思泡得太久。”
兰若幽放下碗筷,跑进卧室一会,取了古藤的衣服出来,道:“主人,我拿衣服来了。”
古藤拉开一道门缝,伸手出手接了衣服,又把门掩了。
“主人,不要我帮忙穿衣吗?”
“啊,不用了,你吃饭去吧。”
古藤穿好衣服,出来看看天色已暗,他搬了张藤椅到门前草坪,仰望星空。
背后响着女孩的欢笑,偶尔回首望时,总能看见穿着便装走来走去的女孩。他的内心生出淡淡的忧伤……
“主人,今晚要我替你拓风吗?”浴后的云宫婵带着她的芳香,走到他的身旁。
“你和兰若幽到楼上睡吧,我困了会回客厅睡。”古藤摆首向右,仰脸看了看她,又道:“若是我邀请你坐到我怀中,陪我看一会夜空,你会愿意吗?这不是命令,是单纯的邀请。”
云宫婵回首,正巧看见兰博渊和洁莲出来,霎时明白古藤的用意。她没有回话,垂着首走到他的身前,缓缓地侧依下来,偎坐在他的胸膛?,脸枕着他的左肩,一双玉臂环搂他的颈脖,吐气如兰地道:“博渊和洁莲返回去了。这种有失伦常的事情,任谁遇到都感尴尬。我和幽幽毕竟是母女,除非当尴尬已成习惯……”
“会习惯的。”古藤打断她的话语,继续看向无尽的夜空:“把手伸入我的裤裆——黑暗会掩没所有的羞耻。”
“嗯!主人,很多时候,你……很迷人。”
罗瑟列在门前等候,开门的是云宫婵。当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见古藤睡在木沙发,他惊得急忙走入道:“我五舅怎么睡在客厅?”
“汤燕小姐睡了他的床——”
“罗瑟列,你先坐着,我一会和你谈。”古藤起身走出,到外面的茅房小解回来。他进入浴间洗漱完毕,回到沙发上坐了:“大姐怎么说?”
罗瑟列略显尴尬,道:“妈妈说不接待你们,但可以抽时间和你见面。”
古藤沉默半晌,问道:“什么时候?”
“妈妈没说时间……”
“我没有时间耽搁。你回去告知大姐,我见她一面便离开,不会扰乱你们的生活。”
古藤在卢尔特城停留的目的,仅仅是想见见从未谋面的大姐古莎。如果她不愿意见面,他也不敢强求她:“假如她有心见我就在今日会面;若是她无意相见,今日我也好赶路。”
罗瑟列惊讶地道:“五舅,为何这么急?”
古藤道:“因为我是不该存在的生命。你回去吧,过了中午你还没来,我就不等了。”
罗瑟列想了想,起身告辞:“五舅,我一定把妈妈带过来,请你稍等。”
古藤送他出门,然后把门掩了,转回卧室门前。敲响了门,等待一会,律都楚艳把门打开。他走到床前,看见睡在最里的汤燕的衣领已是敞开,此刻露出两团雪白耸峰。他注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楚艳,你拉汤燕起来,让她催促那些女孩准备行程,我到兰若幽的床上躺躺。”
“汤燕,你的乳房被我老公看了,你还有脸装睡啊?”
“律都楚艳,我掌你的臭嘴!”
古藤登上三楼,推开兰若幽的房门,却见她是醒着的。他上了床把她抱到胸膛,然后摊张四肢,惬意地道:“睡了一晚沙发,终于可以伸展筋骨。你既然醒了,为何不下去帮忙你妈妈做早餐?”
兰若幽伏在他的胸膛撒娇:“幽幽也是刚醒的,再躺一会就去帮忙。”
古藤催促道:“快去吧,她一个人忙活那么多人的饭菜,也是挺累的。”
兰若幽问道:“我嫂子没有起来帮忙吗?”
古藤答道:“可能昨晚她和你哥搞得太过火,所以今天早上偷懒了。”
兰若幽轻捶他的肩膀,嗔道:“主人坏蛋!说我哥的糗事,我不理你啦!”
她坐起身举手梳理秀发;移坐到床前穿好鞋子,落床走出:“妈妈说,昨晚主人在她的手里射了。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想试探我的心境。也许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习惯共侍主人;所以我的心不像之前那般排斥。妈妈愿意了、哥哥默许了,我也阻止不了。妈妈还很年轻,她总会寂寞、总会有需求。最重要的是,妈妈似乎喜欢主人……”
古藤看着她把门关掩,许久之后才正脸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