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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还是不是啊?”谭武仍然不死心。
“是的话,我会在这里?”云木无奈地摊开双手。
“那倒不一定”谭武接着否定了云木的说辞,很有深意地说道。
“哦!!”云木惊愕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怎么个不一定法?”。
“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特别是十多年前的那一眼,我就像看着西城的城主一样,有一种仰视的感觉,虽然我未练就出魂力来,但是我还是知道这种感觉的原因所在”谭武盯着云木,希望能找到一丝丝答案,但是云木一成不变表情让谭武再一次失望了。
“今天云凡突然在问我魂力的事情,这个是你跟他说的吧?”云木顿了一下,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谭武说道,这种淡淡的眼神让谭武一种生杀被云木予夺的错觉,让自己生不出半点忤逆之心,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谭老哥,你放松点,我没怪你”云木拉着谭武坐了下来,给了其一个歉意的眼神。
“没事……没事……”谭武把酒杯里的就一饮而尽,压了压惊,挥了挥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他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躲在远处偷听云木谭武谈话的云凡突然感觉到一阵恶臭欲吐的腥味扑面而来,不由往源头方向转了一下头,不由惊叫出声,一头呲着寒光长达数十厘米的獠牙,眼睛绿幽幽的灰狼扑面而来。
不过就在云凡闪躲不及欲丧狼口之时,一个灰色的身影狠狠地把狼身摔了出去,“砰”地一声,高达一米,身长将近两米的灰狼一阵惨叫之后,声音就渐渐地弱了下去。
再一次无限接近于死亡的云凡虽然没有大的惊吓,但是看着父亲伟岸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扑了上去。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是做什么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情更加让人难以割舍,重生后的云凡,亲情依然无可替代。
如果被闻讯赶来的村民知道云凡不是因为惊吓过度抱着云木,又有何感想?
第三章 不速之客(一)
西猎村当晚受袭事件,让整村人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以前猛兽袭村也不是未有过,但一般都是食草性野兽或者并不具有强烈攻击性的猛兽,这次灰狼的袭击再加上回来猎人们情况和他们的说词,整个西猎村突然笼罩了一层阴影,而丛林捕猎生活丰富的云木和谭武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而西猎村当晚就在二人的组织下,就在捕猎队里选出伤势不是很严重的猎人组成了西猎村巡逻队,以防猛兽夜袭。
幸运的是,接下来好几天里,西猎村附近的森林除了比平常多了一些猛兽的怒吼嘶叫以外,并未出现猛兽袭村现象,这也让有伤在身的猎人们赢得暂时的喘息时机,西猎村的猎人们本来就虎背熊腰身强力壮,体质好,因此只要伤势不算严重的恢复的也有七七八八了,整个西猎村除了谭武和云木之外,大伙们皱起的眉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舒展开来。
西猎村的厄运并未玉女峰的福佑而没有降临,云凡受袭第八日中午,玉女峰峰下突然风停了下来,万籁俱寂,针落有声,就连平常的鸟叫也听不到半点声音,募得西北方向一朵黄色的云雾朝西猎村扑了过来,似乎要把西猎村吞噬一般,墙角的猎狗除了开始叫嚣几声之外,就躲在哪里夹着尾巴和头扑在地上瑟瑟发抖。
异常压抑的气氛让整个西猎村把神经绷得紧紧地,所有能动的人拿着武器、菜刀、棍棒跑到了练武场上,个个神情严肃,大家似乎知道某件事情即将降临一样,因此个个除了握紧手里的武器之外,都沉默无语,让人不解的是,所有的人,包括妇孺老幼,眼神里都未曾有过恐惧,是村落的防御力量给了他们的自信还是他们自己给了他们自信,恐怕除了他们没人知道。
也许这就是一种命,淡然了,就不在乎畏惧了。
“你呆在这”云木把自己一直珍藏的那把匕首放在云凡手里,然后深深地看了云凡一眼道“我出去之后,把门关上,注意安全,有事一定叫我”,得到云凡点头的云木才走了出去,云木和云凡都知道,西猎村将面临一场灾难,一场足以毁灭西猎村的灾难,这就是传说中的兽潮?恐怕就连云木都不敢肯定。
可惜的是,体质孱弱的云凡只能缩在家里避难,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冲上去,他肯定会是一个累赘,这让失去力量的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说他以前想练武,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好体味家的幸福,那么现在,淡然的心态再次被打破,变强已经不是前世那种精神世界的超越,而是为了现实世界的生存。
无论哪个世界上,生存的力量和信念才是最强的支撑点,如果说力量是一种方式,那么信念就是一种拼搏的态度。
半刻钟后,整个大地随之震动摇曳,整个西猎村的人也随之被震倒,天地间忽地被一阵震耳欲聋电费轰隆隆之声所充斥,犹如千军万马飞驰而过,此时西猎村的村民们还未看到任何猛兽就不禁面若死灰,其声之骇,其势之威,可见一斑。
听到声音不到半刻,怒吼嘶叫的猛兽裹着黄色烟尘向西猎村压了过来,单单听到声音就让人窒息,何止千军万马奔腾的场面,西猎村的村民是过着头系在裤腰带上的捕猎猛兽的生活,但是又何曾见到过这种场面,个个不由心生胆怯,往后退却,未曾历练的孩子有的早已惊骇过度,动弹不得。
而躲在屋内的云凡一只手攥紧着拳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匕首,似乎在等到末日的来临,他不甘,不甘就这么死去,并不是怕死,只是他不甘失去这辈子拥有的一切,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西猎村的村民们,拿起你们的武器,保护好西猎村吧,我们没有任何退路”屋外不一会响起了云木的吼叫声,坚定而执着,哪怕一死。
作为一个丈夫,他不曾成功,作为一个父亲,他愿意用他的生命守护。
生命在此刻变得异常的脆弱不堪,西猎村的村民们在大规模的猛兽面前变得孱弱无力,在几声猛兽嘶叫之后,人类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嚎哭声若有若无的传进屋内,但传进屋子里的声音多数依然是那猛兽的怒吼声,依然是猛兽洪流的轰隆声,依然是……,人类在此刻就连最后的哀嚎都变得虚弱无力。
不一会猛兽就冲进了西猎村的内部,时不时地听到木屋被撞击和房屋坍塌的声音,更多的还是野兽的怒吼声,而人类的声音再也未曾听到,云凡心如刀割,他恨,恨自己十多年来碌碌无为,恨自己的修炼未有半分进展,想到父亲,想到谭武以及其他村民们,不禁潸然泪下,他实在不甘这辈子就这么没了。
云凡背后募得被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云凡整个人瞬间被抛了出去,全身一阵剧痛过后,突然觉得自身形象脱离了自己的躯体,游离到空中。自己的身体分为两个,一个被猛兽狠狠地抛在空中,那只是空壳,而另一个是自己的身形,它比空气还轻,晃晃悠悠飘向空中,而就在此时,云凡强烈的求生信念刺激着识海,一股未曾有过混沌色的神秘气流由识海突然贯穿云凡全身经脉,然后注入云凡胸前半透明略带墨绿色的月牙配饰,月牙配饰倏地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木系力量和生命气息,木系力量瞬间形成一层墨绿色类似树皮却异常坚硬的“蛋壳”将云凡的身体包裹进去,而且这层“蛋壳”越来越厚,墨绿色逐渐由浅变深。
而疾驰而来的猛兽似乎非常惊恐这个忽然出现的“蛋壳”,纷纷绕道而行,哪怕是无数头猛兽相互撞击践踏在一起,都未曾有过一只往这边跑来,那个“蛋壳”似乎给猛兽们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云凡自那股神秘气流出现,就已昏阙,这一切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那股混沌色的神秘气流其实贯穿云凡经脉注入云凡胸前的月牙配饰后,就已消失,这一切只是现在变为暗绿色的月牙配饰所造成的,同样,强大柔和并且生命气息厚重的木系魂力不断的滋润着云凡的全身骨骼经脉以及肉体,哪怕云凡现在孱弱的识海也是这般,而云凡的体质也随着那股神秘气流和这股木系魂力有了一个质变跨越,到底多少,这也就是后话了。
在西猎村附近一个四个方向都是悬崖的山头上,劫后余生的西猎村村民们正向一位神采奕奕、英气逼人的中年男子拱手致谢,感激之情现于言表,而且用一种非常虔诚的眼神看着那位中年人,就差跪地膜拜了。
无论中年人的气质还是形象,确实鹤立鸡群,那种俯视众生的气概也非常人可及,只是略显苍白的脸庞和有点凌乱的头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