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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犯傻,没有用的!”
“六安,其实……”话已经到喉咙口,可是他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已经掉落出来他急忙低下头,那滴眼泪就掉落在六安伸出来的手心里。
门被狠狠掼上,她被关在门外。
“天戈,不要,开门,开门!”越来越疯狂,使劲拍门到周围的房客都面带不虞地开门看门外的女孩无助地拍打着实心的房门,手心很快通红一片,肿胀麻木。
有人问她需不需要前台的帮助,在她要点头的的时候门忽然打开,大家只看着她有手在她腰上一揽,人就跌进房间。
毫无防备之下被他压在门上亲吻,几乎要把她的舌头勾出来,只是亲吻不太娴熟。
还是天戈。
她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下颌,刺刺的胡茬。
很久以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六安,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的心脏在那一秒停顿了,脸上的红晕一点点褪去,眼睛里的温度也消散。
“这几次醒过来,每次脑海里都会多出一些记忆,我……”
六安捂住他的嘴。
“看着我的眼睛。”
天戈闻言跟她对视,眼眶里还带着未干的泪,里面的痛苦和浓烈的悲情的爱意不是假的。
“你说,你多出一些记忆……”
“嗯,我总是看到你,不过那时候你不叫六安,叫徽阴。”
六安眼皮颤了颤,长长的睫毛下的幽深瞳仁在他漫长的叙述中逐渐蓄起了一层水雾。
“这不可能……”
“不,不要只说我们,还有呢,你还记得什么?”
那些记忆不止有她,还有电视剧里那种恢弘的情景,他坐在宽椅上,面前的厅内跪满了人,他们面上带着轻慢,他似乎很想离开,一会儿看看手,一会儿看看天,有人跟他说什么,可是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
他记得杀他的人长什么样,记得他们在朝堂里对自己的不满。
他全部告诉她,她原本想要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放下来。
他用电脑查过那个时代的事,他记起来的那些与历史文献都能对上,那些人跟那些人名也能对上。
六安失力一般要靠着门滑下去,天戈把她捉住,两手从她腋下穿过把她就这么抱在怀里,让自己成为她的依靠。
“我们要,怎么办呢?”
天戈忽然抽走一只手,扶着前额,头痛欲裂,这感觉又来了。
他绝望地看着六安,对方知道他想说话,摇头,紧紧地抱住他。
“长生,我不走,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声音凄惨,天戈咬紧舌根不让那感觉把自己侵袭,他不能就这么把身体让给另一个人,不能!
身体逐渐失去知觉,麻痹,他倒在六安身上,带着她一起跪在门前的地毯上。
他不想被叫做长生,那也许是他,可是现在他是天戈。
不是因为前世才爱上她,他爱她,从他是天戈,她是六安开始的。
“你看着我,不要睡过去,看着我啊。”她说话的时候身体带着声音一起颤抖,柔弱极了。他想笑,想安慰她,可是身体动不了。
疼痛一阵加过一阵,有男人在他头脑中说话,可是那已经不是他的致命点了。
他伤害的是他爱的人,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
六安不爱他,即使有过生理上的快。感,那又怎么样,如果她接受他,她不用逃得那么辛苦。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杂着,他的淫言浪语,她的苦苦挽留,逐渐纠成一股线,由弱至强,勒到他不能呼吸。他知道自己没有昏迷,因为另外一个人说的话越来越不堪,他知道自己赢了。
意识逐渐恢复,贴身的衣物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头上面上也是汗涔涔的。
还有她的眼泪。
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脸上。
手提不起来,他拼尽全部力气睁开眼,一滴泪砸到他的眼睛里,下意识闭上,那滴泪被逼出来,就好像是他也哭了一样。
长生也哭了一样。
她口里喊着长生,喊着天戈,可是长生的次数更多。
过了几分钟,支配身体的感觉回来,他撑着地毯坐起来,鼻侧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六安捋捋他的额发,“长生。”那是肯定的语气。
在他昏迷的过程中,六安想到了这一切的原因,傅泯恩分明早她一步找到了长生的转世,杀了他,把他的魂和自己的埋在一起,因为他想要得到那药,除非长生出现。
在一具躯体里恐怕也是算计好的。
如果,如果是在身体由长生控制的时候,他吃掉了长生药,那么最后留下来很有可能是他,而不是傅泯恩,对,如果是长生吃下去,那么他可以把傅泯恩赶出身体,或者,直接吸收掉他。
六安看着天戈的眼神带着一种狂热。
“长生,我们去取药。”
“现在就去,你支持住。”
“不要。”他却拉住她的手。
“不要长生,我想跟你在一起。”
六安艰难地看着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叫我天戈,我是天戈。”
“好,天戈。”无论怎么样,他是长生,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抱住他的头,就像抱住遗失多年的珍宝。
“六安,就这样好吗?就这样。”长生,如果傅泯恩没有得到长生,他怎么可能给她继续长生的机会,天戈和她想的不一样,如果真的投胎了,那就是下辈子。
那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他找不到她,也不会去找。
如果要他永永远远过着失去爱人的生活,他坚持不下去,那是折磨不是恩赐。
紧紧地抱住她,她的体温通过她的手,她的皮肤传递给他。
“六安,好爱你,我好爱你。”他呓语一般在她怀里闭上眼享受这一秒的安宁。
?
☆、重生或新生
? 不管他怎么说,六安已经做好了把长生丸给他吃掉的打算,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傅泯恩吸收,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若有其他办法,她不会这样对傅泯恩,但是他威胁到了长生。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因为长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她活下去这么多年的支撑和执念,就算有一段时间她几乎忘记梦境中那温柔稚嫩的脸,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过去读这句词,能感受到那人的淡然欣喜,但是现在她已经激动到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和声音,他们一起在颤抖。
似乎冷极了,天戈把她抱在怀里,两条长腿向外敞开,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埋在他的身体前面。
他的手像抚顺受惊小动物一样,一下一下从她的背后拂过,没有一点情。欲,只有失而复得的珍重。
羞怯感和伦理观冲击着她的心脏,虽然有说过找到他以后怎样怎样,真的知道他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六安竟然感觉到这些让人烦躁不安的情绪。
历史书里,没有长生的那一部分被撕走,他们的过去和现在拼接在一起。
记忆跳脱,仿佛自己和他还是那个朝代的两只顶峰上的可怜虫。
现在不是了,他们有钱,年轻,没有血脉的羁绊。
“长……天戈。”她怀揣不安地问他“你后悔吗?”
天戈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她的脸因为激动而翻起两片红晕,雪白的肌肤映衬着红云,刺目。
“后悔什么?”他明知故问,伸手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扭紧衣服的手指。
“我让你等了那么久,然后……”
然后又跟这么多男人女人纠葛不清,可是她不想瞒他,他有权知道她这些年来过的生活。
长生恨不恨他不知道,他知道天戈不后悔,不恨。
如果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无措地走,他才会心疼,只是埋怨上天没有让他早点遇到六安,即使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也没有关系,他愿意陪伴她。
他很想哭。
没有得到回答的六安收回一直不安转动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天戈的身体没有变化,只是眼神跟过去再也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他是为生活忐忑灵魂却纯白无暇的男孩,现在却是个眼神里藏着忧思的男人。
他变了,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六安的心刺痛。
像是怕再次失去他一般,伸手覆在他的脸颊上,那双冷清的杏眼终于染上红尘的光。天戈受不了她这样的注视,低头吻她的眼皮,眼睑,睫毛。
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六安,”他的声音里还有挣脱的疲惫,隐隐有一些期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