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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我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紧张和烦躁。
“你看他的鞋!”疯子的声音很小,小的只有我能听到。
我又转头去看那医生的鞋,是一双运动鞋,没什么问题啊?谁规定大夫不能穿运动鞋了?可是看着看着,我就觉得那鞋很眼熟,仿佛在哪里看过到。
疯子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那,那鞋是我和狼狗一起买的,我俩一人一双!”
他刚说完,我顿时知道为什么我看那双鞋眼熟了,可是一抬头就看到那医生的头再次以180°扭了过来,而那张脸,正是狼狗的脸!那血红的眼睛,惨白的面容和嘴角诡异的笑,就好像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把我折腾的几近绝望。
而疯子也终于承受不住心里上的恐惧,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狼狗缓缓的站了起来,诡笑着一步一步向我和疯子走过来。在经历了几次的希望与失望以后,我已经彻底的绝望了,疯子也已经晕倒,我唯一的支柱都没有了。浑身的力气顿时好像被抽干了一样,颓然的看着步步逼近的鬼影。
他的步伐很稳,动作略带僵硬,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了我的心里。把我的勇气一点点的砸裂。他一边走一边从衣服口袋里缓缓的拿出了什么东西,等我看清了那东西,他已经面目狰狞的向我扑了过来,那是一支注射器!锋利的针头透着丝丝银光。
“啊”我害怕的尖叫出声,同时,感觉自己的下身有什么东西释放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带着无比的惊恐,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道红光猛的被震出了狼狗的体内,然后仿佛遇到了水的火焰,冒出一道道白烟,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了。
那东西才一消失,周围的环境竟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我疯子和狼狗依然在最初的那个病房里。只不过狼狗和疯子都倒在地下。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终于过去了。精神一放松,我再也忍耐不住袭来的虚弱感,眼前一黑,彻底昏睡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竟然也躺在病床上,而我的旁边正是疯子。三张床的病房现在已经住满了。
看到我醒过来,疯子对着我露出一丝苦笑,我又转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狼狗,狼狗依旧在昏睡中,还没醒来。
“我睡了多久了?还有,咱俩怎么也在病床上了?”我说话的时候只感觉嗓子干哑的厉害,好像很久没喝过水一样。
我刚问完,一个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在护士的身后跟着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护士看到我和疯子的时候,眼神里有害怕的情绪。这一切都搞得我不明所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警察还来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去看疯子,显然疯子也和我一样迷茫。
护士把两个民警带进来以后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好像不想在这屋里呆上哪怕一小会儿。其中一个民警模样的人坐在了我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表情挺温和的对我说:
“别害怕,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我想问问你,你脖子上的手印是谁掐的?”
手印?我听了民警的话连忙拿起桌子上的小镜子照了照,果然,在我的脖子上有一个非常清晰的紫黑色手印儿。那是狼狗被殃附身以后,差点掐死我留下的证据。
我连忙说道:“误会,是误会。警察同志,这是我和我哥们儿吵架时候弄的,我俩总这样。”我想都没想就开始胡诌瞎扯。
后面站着的那个民警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疯子,又看了看我,咳嗽了一声说道:
“你是不是受人胁迫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不用害怕,实话实说。我们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我听了顿时那个晕,我总不能说:“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我哥们儿被鬼附身了,那鬼把我掐成这样,最后被我一泡上了火的童子尿给浇死了”吧?
估计如果那样的话,我肯定就直接被转到精神科了。
那民警似乎有些不甘心,又问了我和疯子一些没啥营养的话,这才离开了。也正是从他们口中我才知道,报警的就是刚才进来那个年轻女护士。
据那女护士说,她早上例行查房的时候,看到我疯子和狼狗躺在地上,三个人都严重虚脱,我的脖子上还有不明的黑色手印。这可给这位刚参加工作的护士小妞吓了个半死,以为昨天晚上我们遇到别人的袭击了,连忙打电话报了警。
还跟警察说对方极可能是寻仇来的,当初狼狗第一个进医院就是被打伤住院的。而且别的病房都没事,就我们三位这屋出了这事。她都把我们当成黑社会了。
我靠了,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进来的时候巴不得立刻就跑。我真想说:小姐,您是不是《黑道学生》看多了?哪来那么多黑社会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情终于过去了。我的心里也开始越来越多的迷惑,我现在迫不及待回到爷爷身边问个清楚。到底爷爷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还有那本《乡野异录》,我也决定回去以后要好好的看看。我再也不想感受到那种面对危险时候的无力感。还有那一次次的希望与绝望。
那种灵魂上的摧残和折磨,那种明知道被人玩弄鼓掌,却还因为想活下去而拼命的挣扎,真他妈的太痛苦了!
第18章冰释
“草,色狼,彪子,上啊,干他们!”高磊面色狰狞的大喊道,顿时情况一片混乱,我感觉到身上不知道挨了几拳几脚,最初还有痛感,可是打到后来我彻底的红了眼,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了,我知道疯子和狼狗面对的也是一样的状况。
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甚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人已经完全进入了疯狂的状态。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是我的兄弟,哪怕我们闹掰了,那也是我们的事情,别人,谁也没资格对我的兄弟动手!”
我好像发了疯的野兽,也不管别人怎么打我,踢我,我就死死的对着高磊,一双眼睛仿佛充了血一样,手里的板凳条一下又一下的往高磊身上招呼。高磊身边那个叫色狼的小子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一块板砖。
我被板砖狠狠砸了不知道多少下,感觉胸腔涌上一股碾压一般的疼痛,可是那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忌痛感了。打,打,打,脑海里除了这个字再也没有别的。
手中有热热的,黏黏的东西留下来,棉服上也不知道被刮开了多少的口子,我全身都麻木没有知觉了,明知道有血,却不知道是谁的,可能是别人的,也可能是我自己的。
再然后就是嘈杂的声音,学校里来了好多老师和同学,生生的把我们给分开了。我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当时的场景在我的记忆里依旧混乱不堪,我只记得我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连拉带扯的被送进学校医务室里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疯子和狼狗,他们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疯子的那件美特斯邦威的白色羽绒服已经被扔在旁边的椅子上,颜色变成了灰黑色,而且到处都是刮破的口子,露出里面的羽绒。
我清楚的看见他胳膊上,脖子上都有淤青和血迹。狼狗也是那样,浑身上下没什么好地方,锁骨的位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的,血迹斑斑。眼眶子也青了,就跟个熊猫没啥区别。
我看到还有就是给他们冲洗伤口的是两个女学生,而校医却站在我的面前忙来忙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一团团染满了血的棉球被丢弃在地。我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火辣辣的疼,左边的整张脸疼,后背疼,手指头好像也挫到了,最疼的地方就是肩膀。
低头看向肩膀的位置,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里有一道长约六厘米的大口子,而且极深,正哗哗的流着血,止都止不住。我的衣服肩膀位置完全已经开了个大洞,不知道是打架的时候刮破的还是校医为了处理伤口扯开的。
我还发现高磊一行人并没有和我们三个在同一个房间,想必是怕我们再打起来,被安排在旁边的房间了。
我看了看狼狗,狼狗看了看我,疯子看了看我俩。我们三个都乐了。这一乐,扯到了左脸,顿时我眼泪差点掉下来,真他妈的疼啊。
“好兄弟!”疯子哈哈大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