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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是可怜,可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卓娅敛起了笑意,认真地说:“她在科尔沁,原有个相好的,好像是叫阿克敦,她原本打算嫁给他,便不陪着二格格来大金国了。可不想那阿克敦那么壮实勇武的一个人,却在成婚的前夕奉命押送礼物来大金国,路上遇上了歹人,那些贵重礼物没了不说,自个儿连个囫囵尸首都没落下!”
塞娅倒抽一口冷气,难怪竟有那种克亲克夫的话传出来了,这苏茉儿还真是可怜啊,什么倒霉事都叫她摊上了!
海兰珠心中蓦地一怔,成婚前夕,那阿克敦却意外身死,这死的也太蹊跷了!不说这样的押送礼物,路上都是派来不少人的,便是从科尔沁到大金国这一路,虽是路途遥远,可沿途都是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呢。虽有个别的小部落,可也都不敢捋这两大势力的虎须,谁能做出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呢?
“喝,咱们继续喝,喝他个一,一醉方休!”
她还没想透这里头的关窍,外头便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她心中一惊,这个满嘴醉话的,是皇太极?
塞娅和卓娅还没跑到门口,房门便被人撞开了,多尔衮和多铎一左一右搀着站都站不住的皇太极,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那个,小嫂子,对不住了,四哥一高兴,嘿嘿!”多铎用空着那只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新婚夜灌醉了新郎,这事儿怎么说怎么不地道,更何况他四哥今儿能娶到如意娇娘,他是清楚四哥心里有多高兴的,可别明儿酒醒了,再来惩治他们这群坏了他新婚夜的罪魁祸首就好。
海兰珠站起身来,想上前搀住他,不想还未近身便被他身上的冲天酒气熏得皱起了眉头,这是喝了多少,竟成这副模样?
“小嫂子先歇歇吧,咱们把四哥扶过去就好!”见她皱眉头,多铎体贴地道。
好容易将皇太极安顿在床上,多铎行个礼就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多尔衮却在经过她身边时挑挑眉,“恭喜格格了,四哥便交给您了,格格可得好好把握这新婚之夜才好!”
海兰珠一口气堵在胸口,嘴上也不客气,“不劳十四爷费心,十四爷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回府去享受自个儿的新婚之夜呢!”
当她不知道他府里夜夜笙歌,美人几乎就没断过,到她这里说这种酸话做什么,她还没追究他们灌醉皇太极的事呢!
打发走这对不省心的兄弟,再叫塞娅和卓娅打来一盆温水,她便也打发她们回去歇着了。虽说这样的新婚夜叫人有点气闷,可她却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将他脚上的靴子拽了下来,脱了袜子,费尽了力气将他搭在床沿儿上的双腿搬到床上,这人死沉死沉的,她脱不下他的衣服,便也不再费那个力气,只给他将上衣的纽扣解开,叫他睡得舒服些。
将帕子浸在热水里泡透了,拧成半干,用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过手,又半伏在他身上,手下一刻不停地给他擦着眉眼,擦过脸后,那酒气也减轻了些,没那么熏人了,她正待起身淘洗一下帕子,好再给他擦一遍,不想他却一个翻身,“喝,今儿咱们就来他个一醉方休,谁不喝也不许走!”
☆、花烛
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身下的海兰珠哭笑不得,“好好好,你是英雄,他们都是狗熊,都喝成这样了还喝呢!”嘴里抱怨着,心中却是一动,手上嗔怪地拧了他一把,“别装了,怪沉的,看把我压坏了!”
他伏在她颈间“哧哧“地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本来是不知道,可这会儿知道了!”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作势闻了闻他胸前的酒气,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快起来啊,身上的衣裳都湿了,这都是酒吧,啧啧,真难闻,你穿着不难受吗?”
“好啊,你敢嫌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帕子,随手扔到一旁的金錾花福寿双喜净手盆儿里,欠起身几下便将身上被酒打湿的石青缂丝五彩排穗儿马褂儿扯了下来。
海兰珠红着脸,左躲右闪地躲避着他不住呵痒的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眉梢眼角俱是令他心醉的妩媚风情,“皇太极,你,你再闹,我可真恼了啊!”
他伏在她身上,肩膀一耸一耸,也是笑得厉害,“兰儿,我终于娶到你了,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我可真高兴。”
海兰珠嗔怪地捶了他两下,却是挠痒似的,软绵绵无一丝力道。她眉眼含笑,轻抚着他的额头,“看你醉的,还不赶紧起来再洗把脸,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也不嫌难受!”
“我要你帮我换!”他含着她白嫩的耳垂,轻声嘟哝。
她的心顿时漏跳半拍,蚊子似的低低“嗯”了一声,侧身从他身旁钻了出来,试试盆里的水温,觉得凉了些,便想再去换盆热水,却被他拦住了。
“这个就很好,不必再换了,我没那么娇贵。”
她便也从善如流,外头天寒地冻,更何况她一早就把那些奴才都打发走了,这厨房在哪儿,到哪里去打热水,她还真不知道。
皇太极就着那点微微带点儿余温的水洗了把脸,便两手伸开,噙着一抹狡黠的坏笑等着她过来帮他宽衣解带。
海兰珠咬咬唇,耳根都红透了,低着头摸索着过来给他解纽扣,他身高本就比她高出一截,这会儿她低着头更是什么都瞧不见,费了好半天才解开一个纽扣。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福晋快点儿啊,为夫可是等不及了呢!”
她的脸更烫,赌气狠狠撕扯着他身上的大红锦袍,却被他笑着一把搂在了怀里,“连个衣裳都不会脱,真笨!”
她无力反驳他的话,只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再不想抬起来,“谁跟你似的,皮那么厚,还装醉呢,装得跟真的一样,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装醉?是,我是装醉!我要不装醉,哪能把那帮家伙打发走?今儿这洞房花烛夜,可就真真儿的泡汤了!”他嘻嘻地笑,“我们兰儿最聪明了,他们都没发现我是装的,就你发现了,你可真了解我啊!”
她恨恨地捶了下他的胸膛,要不是这人不正经,非把她翻身压在身子底下,只怕她也被骗过去了!明明他们都出去了他还装,哄着她给他脱靴解袜,费心伺候他,真是可恶透了!
她犹自忿忿,他的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轻轻拔下她头上插戴的首饰,解开她紧紧盘着的发,心也随着那倾泻而下的三千烦恼丝微微一颤。随即以手当梳,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那瀑布般黝黑浓密的乌发,便是这乖巧柔顺的乌发,编起一张温柔缠绵的情网,而他,早已是那沉溺网中的猎物,心甘情愿的沉沦其中,无力自拔。
好舒服!她甩甩头,被压了一天的脑袋顿时轻松许多,他笑眯眯地看着她舒服得眯着眼睛的小模样儿,轻抚过她白里透红的娇俏脸颊,手指在她抹着桃粉色胭脂的眼上顿了下,“兰儿,我会好好待你的,这辈子,再不叫你伤心难过!”
她怔了怔,心知是他误会了她眼上的胭脂,嘴角轻轻扬了起来,也不说破,“一辈子很长,你可想好了再说,我可是会当真的!”
“想?哪里还用想!我已经想了那么多年了,若再想,可不得愁白了头发,到时候你可就更要嫌我了!”
他的眼中闪着炽热的情意,手指在她唇上一点,将她唇上的胭脂沾起来些,放在自己嘴里允吸一下,“真甜!”
一边说着,一边覆上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舔咬啃舐,尝尽那香甜的滋味。
猝不及防地被他攫住了唇,她微微挣扎一下,便也放弃了抵抗,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隔开两颗狂跳的心。
不满她的逃避,他原本温柔地捧着她白皙滑嫩脸颊的双手轻轻向后移,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不叫她随意躲闪,一只手轻揉她的耳垂,摸索着将耳朵上的坠子一只只摘了下来。
“嗯!”她轻轻低呼一声,耳朵上又疼又痒的感觉蹿遍全身,一时的短痛过后,耳朵却是一阵的轻松,终于摘下来了,这痛并快乐的感觉,叫她不自禁吁了口气,不想他的舌竟趁机滑了进来。
“啊——”她脑子一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含住了舌,唇齿间的纠缠,令她神思更加迷离,脑中肺里一片空白,窒息的刺激夹着他舌头激烈挑*逗的快感让她瞬间崩溃,一声低低的嘤咛过后,她整个身子软在了他的胸前,双颊泛起醉人的酡红,原本抵着他胸膛的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