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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铁皮屋的消失,终究十分诡异。
就在操场上这群人无助绝望之际,一个男人从校门口快速地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看到奇怪的现象而停下脚步。断裂的大树和篮球架,地上的裂痕,以及划过校园的红线。这让他觉得好奇不已。他蹲下去,仔细察看地上的红线,他还是没能弄清楚这所学校怎么了。
但是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抓到那个家伙。
如果这所学校还有人,他们遇上那个家伙,那么他们就危险了!
男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接着,他发现红线上有个脚印。
可能是那家伙逃进来时不小心踩到了红线上,而前面的地上也留下一连串的小红点,显示出那家伙的逃窜路线。这使他精神大为振奋,只要跟着这些踪迹就能找到那家伙。
男人站起来,他再次摸了摸腰间。
手中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喂,喂,找到那家伙了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急促地问道。
男人回答道:“还没。不过,我在香云中学里发现了那家伙的脚印。他逃不掉的。”
“很好。记住,千万不能伤害那家伙,他对我们很重要。”
“知道。”
言毕,男人拿着通讯器,继续跟踪地面上细微的红印,但红印越来越模糊。根据这些杂乱无章的红印,可以推测那家伙当时惊慌失措的心情。进入一所陌生的学校,又是在黑夜,他当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彷徨。
跟着红印绕着校园兜了一大圈,男人最后在通往操场的校道上停了下来。红印就消失于此。男人无法得知他接下来是往教学楼去了,还是逃向了操场那边。
翻过操场的围墙倒是可以继续逃跑,不过,也不能排除他躲在教学楼里的可能性。
男人驻足思考了片刻,他决定先去操场上看看。
倘若那家伙真的翻过围墙逃跑,一定可以在围墙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还没到操场,男人便听见越来越清晰的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这让他心里发毛。他犹豫了几下,手再次摸向腰间,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后,他屏息敛气地走了过去。
操场上有一群焦躁不安的人,有些人在祈祷,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在咒骂。不知为何,他们显得十分绝望,其中还有些人穿着校服,看样子应该是这所中学的学生。
凭经验,男人认为这些人不足以构成危险,甚至他们可能还需要帮助。想到这里,他紧贴着腰间的手松开了。
“喂!”他走过去对那些人大喊,“怎么了?!”
他的突然出现把林淼淼等人吓了一跳。大家回过头,看见一个穿警丅察制服的男人正走过来。
得救了!
坐在地上喊爹叫娘的戴太太见到警丅察,立刻转涕为笑。她利索地爬起来,冲到男人面前。她的妆被眼泪鼻涕弄得一塌糊涂,气势汹汹的模样比巫婆还要可怕。男人心中惊叫道:妈呀,疯女人!他连退几步。
“阿Sir,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怎么了?”
男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那家伙可能又犯案了。那个连续杀人犯,至今杀死了十二个人,而且全是无目的杀人。这就是说,死者和那家伙素不相识,那家伙之所以杀掉他们,只是为了一时的快感。在遇害的人中,既有老弱妇孺,亦有强壮的男人,所以,不管什么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目标。
“是不是有人死了?”男人问道。
“阿Sir,你怎么知道?”
十有八九是那个连续杀人犯干的,然而,男人很快发现事情比他推断的迥然不同。
大家说,是那红线杀人。
“越过红线,就会死?”
男人瞪大了眼睛。这是他一生中听到的最荒唐的故事。作为一个刑丅警,他被培养成对任何事情都必须抱有科学分析的态度,所以,他认为这些人绝对是在说谎。
但是,他们看样子又不是在说谎,而且他们没必要说谎。他们绝望无助的样子不是能轻易装出来的,除非他们是一群演技甚好的演员。就算他们是演员,他们对他撒这个谎又是为何?
他只是碰巧来到这里,而且,捉弄警丅察可不是开玩笑的。
“红线,指的是校园里的那条?”
那条红线的确十分怪异,而且令人印象深刻。
据这群被困的人所说,电视里出现的一个陌生女人告诫他们,越过红线就会受到惩罚。而小李和老细都是因为这样才死去的,更恐怖的是,老细的小卖部也凭空消失了。
原来这里还有个小卖部?”
男人感到惊愕不已,他所见到只是几十平方米的一块空地,但还是可以从地上的痕迹判断出这里原本有间房屋。现在,人们口中的小卖部没有了,地上只躺着一具尸体。
要说这是一件谋杀案,凶手也太费周折了吧。
男人走近尸体,伸出脚踢了一下。
“哇啊啊啊啊啊——”
地上的尸体突然死而复生,直挺挺地跳起来,大喊大叫。
男人吓得跳后几步,把腰间的抢拔了出来。
他身后的那些人则是大气不敢出,面如死灰。
“你,是人是鬼?”男人握紧扳机问。只见那个人们称为老细的人好像刚做完一场噩梦似的,满头大汗,他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血丝。在浅灰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是那么恍惚没有焦距,毫无血色的脸部好像用蜡制作而成,僵硬极了。
“好可怕!好可怕!”
老细喃喃自语。他呆滞的眼神愣愣地注视着面前的人们,鼻子抽搐着,白色的唾沫顺着牙缝流下来:“好可怕!它好可怕!它来了!它要杀死我!”
恐惧扭曲了他,使他意识混乱。他的声音骇人,像癞蛤蟆的怪叫。他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东西,那东西绝非任何人能够想象出来的恐怖,它就在这里,空气中到处流淌着它的气息,只是别人闻不出来。
人们知道的唯一事情是老细还没有死。
那东西昨天晚上来过,没有要他的命,但是把小卖部摧毁得一干二净了,连块碎片也没留下。
“老细!你没事?!告诉我,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张子朗跑过去,抓住对方的手臂,他觉得老细的身体冰凉而僵硬。这也许是在露天睡了一觉的缘故,又或许是内心的恐惧催生出来的寒冷。那身体的战栗传递给他毛骨悚然的触感。
“它来了!它来了!它不会放过我的!因为我……我越过红线了!”老细说。看样子他已经失控。
“妈的!见鬼了!”
警察把枪重新插回腰间。老细虽然已经疯癫,但还不至于拔枪相对。
“他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警察分析道,同时回过头对大家说,“不管怎么样,我得保护你们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要怎么越过红线啊?”林淼淼担忧地说。警察纵使有能耐,手中又有武器……但是,等候在红线外的那个东西绝不是人类所能对抗的。他们的对手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如同死神般强大而邪恶,无形无影的怪物。
对这个问题,警察似乎早已思考过了,或许他根本没有去思考。他说:“我有同事在外面,叫他开车进来,载我们离开。”
这从某种意义上说,不算越过红线,但是,更严格地说,他们的身体还是越过了红线,只不过中间多了一层障碍物而已。
“警车一次载不下这么多人,恐怕得分三次,才能把你们运走。”
警察又掏出通讯器。他呼叫同伴。
张子朗紧紧地搂住恢复缄默的老细。
深灰天空下的校园此时如同一个无法形容描述的停尸间,静谧而苍凉。
通讯器发出呼唤。警车已经开进校门。
人们离开操场,看到了那辆警车正徐徐朝这边开过来,它离红线还有一段距离。
“我们得救了。”
跟在人群后面的张子朗搀扶着神志不清的老细,小声安慰他。突然,老细忽地睁大眼睛,瞳人里划过一抹流星般亢奋的光亮。
“哈哈哈——”他狂笑着推开张子朗。
未等张子朗反应过来,老细已经拔腿向前冲去,他高兴地大叫,但语句含混不清。老细就像个收到礼物的孩子,兴奋地拨开前方的人群,跑向那辆警车。他的异常表现就像那里有个人在朝他招手,引诱他跑向死亡的地狱。
见鬼!那是什么啊?!哇啊啊啊啊——”
警察的通讯器突然爆发出同伴惊恐的叫声。
“小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警察着急地询问对方。
“梁Sir!梁Sir!有只大手!好恐怖的大手!”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呜哇——呜哇啊——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