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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可思议了,真是闻所未闻。三年就有一个壮男死去,多么可怕。
“阿姨,阴娘娘怎么会在故宫里,那里不是故宫博物院吗?”
“故宫表面是一个展示文物的博物院,实际上是一座阴魂不散的亡灵之城。”
亡灵之城,听起来就让我毛骨悚然,脑海里浮现尽是妖魔鬼怪的情景。
胡阿姨见到我骇然,微笑的说:“阴娘妨长得美艳动人,任何男人见到她,都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下,任意让她吸光精血,最后死掉的沦为它的奴隶。等到珍妃娘娘掌据后宫大权了,咱们再一起去故宫。”
“珍妃娘娘,不是被慈禧太后推到井里淹死的吗?”
胡阿姨微微的笑起来:“时机尚未成熟,暂时不能说得太多,免得你害怕。假如你跟秦师父在一起了,自然会明白。”
“多谢秦师父的厚爱,只是缘份已经错失,就不能挽回了。”
“陈小姐,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我早就情定赵力威,愿意一生相伴相随终老至死。他未娶,我未嫁,怎么能轻易变心。若是我前世亏欠了秦师父,只能来世再报答,希望他能谅解!”
“那你快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我先走了。”
我刚骑着电动车走出铁门外,听到身后传来呼呼的狂风大作。
我回头时,看到秦连城耸立在门口,衣带飘飘站在大门口,就像梦幻中的美男子,静静的注视着我,在徐徐的闪光中,若大的棺材屋和人影,缓慢的像空气一般消失掉。
我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感觉对秦连城有些内疚。或许他对我一往情深,希望来世能够在见到我,才留恋在我的身边。
可是我已经有了赵力威,怎么能容得下他。
多情自古家与恨,好梦由来都易醒。何苦前世要相见,今世又偶遇重逢,只留下无奈的遗憾。
棺材屋不见了,空荡荡的一片茂密树林。
我脚底下平坦的道路不见了,只有一条长满杂草的崎岖小道。我沿着浓浓的迷雾,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通往上水村的公路上,带着悲伤的心情回来了。
我知道开通了鬼眼,估计以后的生活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会接触平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秦连城让我挖掘坟墓开棺,想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的事件,我竟然离奇的经历过了。
实际上,我亲眼见到了鬼魂,才知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死后沦为孤魂野鬼,仍然不能得到解脱。
这首诗说得多么帖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为了负心的赵力威,我要死要活的伤感自怜。早就听说过了,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结局都是以悲剧收场。
假如赵力威不爱我不再娶我,我也不会犯傻的要死要活,我会平静的活下去。
我回到出租房里,打开窗帘和玻璃窗时,隐约的看到围墙外面的老槐上,吊着一位身穿白色睡衣的可怜姑娘的鬼影。它似乎瞪着充满怨恨的双眼,正在凄惨的朝我的窗户看过来。
我惊吓的观察,是用一根绳子吊挂上树杆上的姑娘鬼魂。它莫约三十岁的年龄,静静的伸直双腿的随风飘荡,看似很可怜。
此时,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太阳,穿透厚重的云雾照射出暖暖的光茫,上吊女鬼的魂魄徐徐的消失了。
我刚搬进来时,就听说会有鬼怪闹事,不料就吊死在自已窗户对面的老槐树上。老槐树枝叶茂盛,攀满古藤显得阴气深幽,以前时常听到有猫头鹰在那儿尖叫狂笑,挺吓人的。如果不是自已有鬼眼,想必不会看到真实的一幕。
九点半钟,我去美容店上班时,太阳斜照半空被云雾遮盖,大地又陷入一片昏沉中。
我打开卷闸门时,看到暗淡的美容店沙发上,坐着一位弯腰驼背的黑衣老太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棒着一本经书念诵。
把我吓了一跳,呼出浓浓的白气镇静下来时,才吃惊的发现是鬼怪。
鬼老太太莫约七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慈眉善目,身骨子清朗,穿着普通村妇的粗黑麻衣,脚下穿着黑布鞋,面容清瘦精神抖擞。
老太太拄着长寿拐棍,面带微笑的走出来,冽露着没牙齿的嘴,笑容可掬的招呼:“早上好,陈小姐。”
我面带惶恐的盯着它,潜意识里客气的回应:“早上好。”
我刚说出口,就后悔不已,不该跟鬼神打交道。吓得我不敢正眼瞧它,朝收钥台走去,生怕它知道我有鬼眼。
外婆读过佛经,曾跟我说过,一切人民所居住的房舍屋宅,通通都有鬼神居住,没有任何一所舍宅是没有鬼神的。一切的街道巷弄及十字路口,屠宰场、市集及山丘坟墓,也通通都有鬼神居住其中。这些鬼神都以所依止者为名字,譬如依附此人,则以此人为名。依附村落就以村落为名。
老太太笑呵呵的打个招呼,见我不理会,自言自语踉跄着步伐的转身坐在沙发上,埋头对着经文念诵。它专注的念经,仿佛不影响我的工作一样。
我把铁门完全拉开,让阳光照射进来,又拉亮电灯时,老太太的鬼形开始模糊起来,只留下一丝丝阴影的飘退到房内,坐在阴暗的按摩美容床铺上,避开阳光的照射。
真奇怪,鬼老太太什么时侯在这里,难道它一直都在店里吗?
第十八章 见鬼的烦恼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到什么。我尽量控制住可怕的内心,去更衣室里穿上蓝色的工作制服,习惯的拿着拖把打扫卫生,擦拭玻璃钢门窗,整理货柜上的美容产品。
我忙碌的干活时,隐约的倾听到老太太在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里的经文,声音缓慢,却是一句一字音准清楚。
复次观世音菩萨:若未来世,有诸人等,衣食不足,求者乖愿、或多病疾、或多凶衰、家宅不安、眷属分散、或诸横事,多来忤身,睡梦之间,多有惊怖……
我拿着擦布在抹拭墙壁上的镜片时,听得老太太诵经顺畅,跟外婆在家里念着的经文一样,不免让我对它产生几分敬重之心。
一个念诵佛经的鬼魂,想必不是凶神恶煞夺人命的厉鬼。
外面天大地天,干嘛会跑到快乐美容店来,肯定是有什么因缘?
等我清理干净了,苏媚媚带着几分疲惫的前来,似乎睡意不足的打着哈气。老太太见到苏露露进来,生气的停下念经,收拢起经文,凶恶的挤着嘴脸,拿着拐棍往苏露露的身上打去。
“小贱人,看我不打死,就打死你个小贱人。”
苏露露被打得有些寒冷,扯着厚厚的羽绒服直发抖:“怎么还是那么冷呀!真不想让人活了。”
“你是没吃早餐肚子饿。”
“我和蔡伟昨晚去跟朋友喝酒,晚上三点钟才睡,现在没胃口。”
“要是不饿,就去晒晒太阳,店里我看着。”我不愿看着老太太杖打苏露露,担心的打发走,“店里生意不好,还是换个地方开。”
苏露露把手提包扔到沙发上,去饮水机旁打杯水道:“换个地方需要租门面不说,还得浪费时间金钱去装修。我想好了,自已没有那个财运,干脆就先替别人打工。”
“你想什么时侯关门?”
“这个月底吧,下午我就刊登广告转让出去。”
我依依不舍,好歹在这里工作三年,就想一直窝在这里,可惜生意不好:“你把店关了,我就失业了。”
“是我对不起你,店里没生意拖累你。”
苏露露端着塑料杯喝水时,老太太凶神恶煞的扑过去,抢夺杯子叫骂:“小溅人,不许你喝水。”
它抢过水杯,直接扔到地面上,还拿着拐棍击打苏露露的身体,打得叭叭直响,一副仇恨得直想杖杀的样子。
苏露露不知怎么的,似乎是热水太烫了,烫了嘴唇后索性生气的甩到垃圾桶里,不愿再喝了。
“这水怎么有股味,特难闻。”
“肯定是你喝酒多了,肚子不舒服。”
苏露露没精打彩的坐在沙发上,疲惫的打着哈气:“我店里生意不好就算了,连蔡伟也在喝西北风。他的工资单出来了,提成是一千两百块钱,加上保底的六百块,才一千八百块钱,免强够付房租。”
上个月就听蔡伟提起收入好,我安慰道:“听说现在金隔危机,江南市的工厂大量倒闭,购买车子的人少了。”
“以前他一个月至少拿到五六千块钱,甚至在老家盖了三层的楼房。可惜现在一个月才那么丁点钱,我跟着也受罪。”苏露露转身对着镜子化妆,“本来我店里生意不好,指望着他能帮补,看来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