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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紧迫,这些麦肯人身上的锁甲,还是从偌德人尸体上拔下来的偌德式环扣甲,手中的盾牌也不是桑布加兵阵的制式大盾牌,而是类似与大陆轻步兵的传统圆形盾,武器大多也只有偌德人常用的宽剑,
但是战斗的热情和悍不畏死的意志力,让不少来自禅达的老兵也自叹不如,即使面对偌德人弓箭手反击,或是惨烈无比的攻坚战,这些带着亡者意志的家伙,都会毫不犹豫的嚎叫着冲上去,
似乎他们活着就是为战斗!战斗!战斗!
只要有偌德军队的迹象,这些家伙就会像一群闻见血腥味的猎狗般冲上去,用刀砍,用牙咬,用一切能够撕碎敌人的武器,甚至包括他们自己的身体,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杀偌德人!
对于这些新加入的士兵,作为联队长的罗尔夫颇有微词,第一次战斗就折损了10几个人,而他们的对手,不过是有18个被吓慌了的偌德守塔弓手,300人围攻一个小哨塔,还出现了如此极品的战绩,罗尔夫差点没被气的吐血,
罗尔夫不得不亲自担任起这两个中队的临时指挥官,在参加了几次血战的前辈面前,这些热情的麦肯人表现的很稚嫩,
不听命令,喜欢一哄而上,就是作为主力中队的辅兵使用,也是一群不合格的家伙,如果不是罗尔夫假公济私,几次调动主力中队及时冲上来掩护,这些血勇的家伙可能大部分都不会再站起来,
但他们绝对是最勇敢的士兵,对于这一点,就是光头罗尔夫这个自诩的桑布加第一勇士,也会微微感到汗颜“英勇也不是这样玩的呀!“
“大人,这可是今天毁掉的第8个外围哨塔!要是算上昨天的数字,我们旗团已经干掉了15个“看着从远处带着骑兵过来的杜雨,带队的光头罗尔夫停住了脚步,一脸得意向杜雨挥手道
“一共329人,还有6个队长级别的!我敢保证,在达里塔多克桥两侧20公里内的范围了,绝对看不见一个偌德人的哨塔!”
“我得到的情报是,偌德人在河沿上有28处哨塔,你干掉了15个,雷撒里特干掉了10个,也就是说还剩下3个,杜雨在罗尔夫面前勒住战马,用手中的马鞭指了指不远处奔腾的河面,声音顿了顿道
“雷撒里特的旗团已经去了桥面上游搜寻,下游的河段交给你负责,无论如何,你必须在一天内将他们找出来,否则,到时候坏了整个计划,可不要说我不留情面!”
50 伏击,来自背后的箭(三)
大雨如注,白色水线像无穷无尽般,从头顶墨色的苍穹中倾泄下来,划过一道道美丽而短暂的白色光痕,最后化为一朵朵让人赞叹的晶莹水花,如同一层白色的雾气,在刚刚从冬季醒来的河面上飘荡着,
维基亚位于大陆西南的雪山地区,春日如花的四月,对于这个寒冷干燥的王国山区而言不过是初春的开始,战争的残酷让这个刚刚从严寒中醒来的国度,顷刻间卷入一场红色的春潮
巨大的黑云笼罩在达里塔多克桥的左岸,这是满心急切想要反击麦肯的加拉德兵团,在越过前沿的索隆镇后,加德拉侯爵的好运似乎就已经耗尽了,
首先是开路的一个中队遭到了不明骑兵的袭击,损失了近20人,然后是侧翼的3个步兵队发现了维基亚军队的斥候骑兵,原先设置在沿河地段的哨所也遭到了毁灭性破坏,
这一系列的发现,不得不让加德拉侯爵采取较为谨慎的行军态度,失去了哨塔的控制权,加德拉兵团就像被蒙上了眼睛的野兽,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片充满危险的地区蹒跚前进,
直到延后出发的600名瑞尔玛德骑兵到达后,整个兵团才加快了向麦肯的推进的速度,
等到达里塔多克桥口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透过远处的白色雨幕,一队密集的三米长枪队列,出现在疲惫的加德拉侯爵的面前,
“这些耍聪明的维基亚人,难道他们以为靠这些杂牌农兵,就能阻挡我们战无不胜的步伐吗!”
对面的敌人远比自己设想的要弱小的多,
没有所谓正规军的团旗,也没有正规骑士身份的二条纹章旗帜,
有的只是在队列的后方,耸立着一杆看起来花俏远大于实用的领主纹章旗,一头展翅的猎鹰在雨幕中隐约可见,
3个不协调的步兵队出现在暗淡的雨幕中,
有穿着黑色锁甲的士兵,也有披着红色十字的农兵,武器装备也是繁杂无序,用木板钉成的大盾,也有用偌德圆盾临时改造的盾牌,
有些盾牌表面上的偌德熊头纹章都没有修改,只是用一些涂料随意的添加了几笔,如果是仔细看,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大人你看,那就是禅达领主的旗帜!我们面前的这支农兵,应该就是偷袭麦肯的军队!”一名带队的维基亚向导指着远处的鹰旗喊道,目光里带着谄媚的意味,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让边的几名偌德侍卫别过头去,露出一脸不耻的神色
他是提尔地区的一个领主,在偌德人占领提尔后,他毫无骨气的选择了投降,这在频繁的王国相互倾的轧战争中并不少见,
领主的责任是守卫自己的领地,至于对王国忠诚的义务,对于大部分的外封领主而言,只要不触动他们的地位和爵位,在王国军首先退却的情况下,留下的领主拥有向新来者投降的权利,
当然,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无论是名誉上还是信誉上都会跌入谷底,就算能够讨取新主子的欢心,在其他人的眼中也是会背上一个“叛国者“的烙印,这样的人就算是敌人也会看不起的!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真是个好运的家伙!可惜你的好运今天到头了!”骑在马上的加德拉侯爵眼睛微眯,看着远处在风雨中的鹰之战旗,目光中闪过一丝轻蔑,
对于这个借着好运,差点让自己手足无措的家伙,加德拉侯爵也做了一些了解,这是一个有着几分狡猾的对手,本身只是一个小镇的领主,
借着两国战争的空隙,不断在禅达镇吸纳逃散的难民,然后以这些难民为主体,组成了一支杂牌农兵,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创了据守桑布加区域的刚德兵团,现在又把这一手用在了夺取麦肯城上,
如果不是凭借让人不齿的偷袭,想要攻破又一个联队守卫的麦肯城,最少也要付出2个联队的代价,如果是以农兵为主的桑布加部队,更是一种天方夜谭式的笑话
“凭借小聪明的家伙,竟然也敢跟我加拉德展开会战了!真是自找死路!”加拉德侯爵一脸不屑的笑道,向身后命令道“列队,我们要让这些维基亚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偌德战士!”
一阵凄厉的战号声响彻天空,揭开了达里塔多克会战的序幕,
“前进!”偌德步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带起一阵金属铠甲的碰撞声,密集推进的队列像一堵钢铁长墙向桥口压来
“偌德人!”罗尔夫站在队列的最前沿,高大的身材在第一线的队列中显得格外显眼,就像一面引人瞩目的战旗,
作为一名以骁勇著称全军的家伙,他认为只有敢于厮杀在第一线的指挥官,才能激起士兵的战斗意志,
“这就是禅达的鹰啊!不过还是一个连毛的都没长齐的雏鸟!”加德拉侯爵身边出现一个身形粗壮的高个骑士,
银色的铠甲上绣着繁杂的花纹,古铜色的粗壮手臂上,套着一面描绘狼头的纹章盾,头盔半掩着,露出一张消瘦的脸颊,锐利的目光如同两团火焰在燃烧,数名偌德骑兵紧跟在他身后,头盔上的红缨在大雨中就像一团跃动的火焰
高个骑士向加拉德侯爵行了个骑士礼,声音凝重道“加拉德大人,这些杂牌不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把他们交给我的骑兵吧,我保证只要一个冲击,就能将这些不自量的家伙全部踏碎!”
“好吧,这个功绩就让给瑞玛尔德大人了!”加拉德转过头来,对于骑士的请命微微点了点头,
“呜呜”嘹亮的军号声突然拉长了音调,拉出一道缓急的变调,正在缓缓推进的偌德步兵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些偌德佬怕了?”一名披着红十字战袍的麦肯自愿兵,舔了舔微微发白的嘴唇,紧握剑柄的手指发出一阵咯吱的声音,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但是这样大场面的会战还是第一次,
这时他也知道了罗尔夫旗团长为什么严令禁止自愿兵的个人英雄行为,在真正的严正兵团面前,任何的个人英雄主义都是一种送死的行为
在他的目光中,对面的偌德兵团像一层黑云般铺开,战号嘹亮的声音就像魔鬼的喊叫,撕裂了眼前哗哗的雨暮,萧杀的雨声带起一阵阵杀戮的欲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