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望的维塔克斯发觉,现在没有放下武器的,只有自己的死党,拉度斯勋爵,
这个一向胆小懦弱的胖子,这一次却表现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勇气,
尽管握着剑的手在苍白无力,脸上也写满了犹豫和悔恨的表情,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但他是唯一一个,在最后时刻陪着自己的伙伴
“好样的!拉度斯!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幸”维塔克斯子爵欣慰的拍了拍拉度斯勋爵厚实的肩膀,
作为叛乱的首发者,维塔克斯可不认为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与其被当做一个叛乱者砍掉头颅,不如拼死战斗到最后一刻,
维塔克斯脸色坚毅的站起身,与自己的死党拉度斯背靠背,在他们的面前,是十名手执长枪的禅达士兵,
“为了荣誉,战斗致死!”维塔克斯神色严肃,手臂微曲,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
“我一直很好奇,你还在等什么?”就在维塔克斯准备最后战斗的一刻,一个身形羸弱但挺拔的少年突然从街口走了过来,身上穿着镌刻着猎鹰纹章的铠甲,目光冰寒如刀,如同一道利剑直插入人的灵魂
“大人!”在少年走过的时候,刚才出来的那名骑士也连忙恭敬行礼,
其他的禅达士兵更是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体现出这个少年身份的非同一般
“禅达猎鹰杜斯坦!”维塔克斯身体微颤,眼睛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能够让禅达士兵如此表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禅达的领主杜斯坦,
自己口中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家伙,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错了,眼前的少年虽然还年龄不大,但已经隐约能够感受到一股让人逼迫的不敢正视的压力,
似乎万物在他眼前,不过只是一个随意摆布的玩物
“你还不动手吗?“对于维塔克斯的仇恨目光,少年似乎毫不在意,而是继续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
“你,什么。。。。。。”维塔克斯神色疑惑的想要反问,突然感到背后一疼,一截锋锐的剑尖从胸口穿出,
“这一剑!是为了被你背叛的艾米丽的!”挚友拉度斯熟悉的声音,在维塔克斯的耳边响起
“你为了逃命,竟然不惜将她卖掉,这件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拉度斯连退了几步,肥胖的脸上变得狰狞可怕,手中的短剑狠狠的插在维塔克斯的背后。
40 奋战在桑布加(四)
令人畏惧的叛乱,在代表绝对权力的长枪和弓箭面前,就像被突然割掉尾巴的兔子般一夜间被平息,
随着叛乱的指挥者维塔克斯子爵被自己的同伴一剑刺入后背,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我没想到,你会了一个婊子背叛我!”维塔克斯子爵圆鼓着眼睛,脖子极度扭曲的转过头来,靠近的人似乎能够听见脖子脆骨崩裂的声音,这个可怜而又可悲的野心家,在极度的悲愤中死去,
他的头颅很快就悬挂在禅达的城门上,滴下的鲜血和圆鼓鼓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绝望,懊恼的表情,
叛乱的最后大幕,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缓缓落下,随着禅达方面一声令下,杀气腾腾的禅达军队开始向街道中间收拢,眼前锐利的长枪和头顶上随时【文】可能射下的弓箭,让所有的难民都彻【人】底放弃了抵抗,4千多名参与叛【书】乱的难民,被禅达军队【屋】的押解下,有序的隔离在镇外的河滩空地上,
几千人像一群被驱赶的鸭子般,密密麻麻的坐在镇外的河沿上,时间在禅达夜色的笼罩下一分分钟过去
所有人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内心充满了懊悔和彷徨无助,
眼前的河滩是如此熟悉,他们上半夜才兴奋的从这里冲向禅达,带着想要占有一切的渴望,
下半夜他们却已经成了这片河沿上的囚徒,对于禅达军队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让难民们都耷拉着脑袋,目光迷茫中透着恐惧,
人群中没有一丝杂乱的声音,甚至连最基本的窃窃私语也没有,就像一群失去了灵魂的躯体,黑压压的将整个河沿填满,
在他们的四周,上千名手执长枪的禅达枪兵,排成两道黑色的长线,
寒意渗人的枪尖在夜色中闪着让人战栗的光泽,似乎在无声的述说着一个真理
任何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一个笑话
所有的难民都在等待,无论是被隔离的,还是被禁锢在营地内的,
在这一刻他们才发觉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禅达镇拥有远比他们想象的强大的多的武力,也包含着远比他们所想象的,更加的仁慈和大度
昨晚突然冒出来的众多弓箭手,和现在眼突然前展现的强大军队,
无疑表明了先前禅达收留难民的行为,是何等巨大的仁慈和善良,
即使拥有强大无比的武力,即使每天都在举步艰难中,也要挤出有限的口粮来供应难民,
在一场谁也顾不上谁的惨烈战争中,
在凶残的偌德大军步步紧逼中,在所有的南方领主,都无一列外的选择了“封闭自守”时,
就连王国本部都放弃了南部山区的防御,
禅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南部偏僻小镇,却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坚守着,敞开收容难民的大门,也从没有强行用武力驱赶过一个难民,
无论局势如何危急,却总用自己无比包容的心胸和热忱,收留了每一个投奔自己可怜人,
可是自己用什么来回报禅达?
叛乱!
这个带着耻辱和暴戾的字眼,成了所有难民心中懊悔的根源
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所有的难民的脑海里都翻滚着类似这样炙烤灵魂的词句,羞辱和懊恼的情绪,让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得苍白而难堪,
按照惯例,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像大多数叛乱者那样,被领主残酷的吊死在木架上,现在看来,禅达方面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否则根本不用准备什么木架,直接在这片河滩上就可以把所有人全部杀光,然后将尸体扔进奔腾而去的江水里,
这样既省事又省力,不少的领主都这么干过,涨起的河水会把一切都消融在时间里
另一个则是将叛乱者全部驱赶出禅达的范围,
这无疑是对叛乱者比直接杀掉更加可怕的责罚,
南方一片混乱,带着叛乱者的头衔,难民们将再无可以容身的地方,
任何一个领主都不会收容这样的人,现在谁还有多余的粮食来供应叛乱者?等待他们的唯一结果,除了饿死,就是被人杀掉
夜色的朦胧逐渐淡去,东边的天空已经泛白,时间就在这种沉寂的让人窒息的气氛中流逝,
红彤彤的霞光从云层里透射过来,照在坐满人影的河滩上,形成一片黑色的影子,撒文图河面上泛着白色的浪花,叮咚悦耳的水浪不时拍打在两侧的堤坝上,
就在所有难民彷徨不安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禅达镇的吊桥上响起,数名锁甲胸口佩戴着猎鹰纹章的骑兵,策马从禅达镇的吊桥上奔了出来,
缓缓打开的禅达镇大门,就像一道审判的落槌声,引起了河滩上难民们的一阵骚动
“是禅达的传令兵!”一名身上穿着破旧贵族衣服的难民第一个站起身,
等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所有人如同突然同时在晨光中活过来一般,纷纷从地上坐起身来,脖子伸的老长,就像一群群等待食物的鸭子,不安的双眼中闪动着彷徨的目光,如同炙热的火焰,盯着越行越近的传令兵,
生或死,就在这一刻!
人群像被无形的绳子拉扯着,在河滩上涌动起来,
“这是领主大人的处置令!“传令兵赫克莱斯在人群前面停住马,高举起手中的文卷大声道,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由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的年龄不大,十天前才在厄勒斯城参加了禅达军队,年轻的嘴角还带着细细的绒毛,但他已经是一名有3年狩猎经验的猎手,在他的手中,已经射杀了3个偌德人,算的上是一名熟练老兵
被几千人同时行瞩目礼的感觉让他感到有点晕眩,按照原先命令的那样,他从马上下来,将手中决定众人生死命运的处置命令,迅速贴在河沿上的一根粗壮树干上,然后就骑马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难民都傻了,他们没想到焦虑了一个夜晚,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涌动的人群迅速将张贴着处置令的树干围住,一个个眼睛鼓鼓的打量着
“不用死了!我们不用死了!”河沿上传来一片欢腾的呼啸,
“神啊,我们都干了什么!如此仁慈的领主,我们却要反对他!”一名满脸惭愧的中年人跪倒在那张贴着处置令的树干前,目光中闪着难以抑制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