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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是和薛一起下来的,我是他的临时搭档。”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到他卡着我脖颈的力道松开了许多,我果然没有猜错,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虽然薛和蒋还没有到敌人的地步,但一路上我不是傻子,从零碎的细节中也看得出薛受了蒋这么多算计,只怕他二人早已经不是搭档,即便不是敌人的关系,那也不远了。
而我身后的这人如此恨蒋,和薛必定是同仇敌忾,当然我这也有些碰运气的味道,而且我也是听出了在我提到薛的时候他语气的缓和才说出我是薛的临时搭档,这样的话,如果他真和薛交好,也就不会为难我,否则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果真,他松开了手,我反手摸着被他卡住的地方,只觉得一阵酸疼难耐,同时也只听他说道:“薛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竟然选了你这样一个笨手笨脚的人当搭档,难道他真的已经落魄到了寻不到人做搭档的地步了么?”
从他的语气上看,这个人不是和薛他们一伙的就是一个十分熟悉薛的人,于是我问他道:“你也认识薛?”
可是这人的脾气却十分古怪,他冷冷回答我道:“虽然薛把你当成临时的搭档,但我从来不与弱者为伍,像你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墓里,和拖油瓶并没什么两样,你自然也无需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否则我就让你变成这墓里的活尸!”
他说到这里,我猛地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吸气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他说:“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我心中猛地一惊,薛说过我身上有蒋的气味,连薛闻到了这气味都笃定我就是蒋,如果他闻了出来,那更是会坚信不疑,而依他和蒋的嫌隙,只怕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但我不能这样认命,也许他的嗅觉并不如薛灵敏,否则应该一开始接近我就闻到,不可能现在才发现,于是我问他:“是不是死神香的味道,在下来的时候薛给我涂过死神香?”
他连着再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在辨认味道,我心跳得厉害,但是这时候却不能露出马脚,我身手不及他好,他要杀我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说:“有那么一点,但还有别的味道。”
我的心跳漏跳了半拍,但尽量保持语气上的平静说道:“是不是还有很重的死人气和血腥味,薛还给我吃过一种很奇特的药丸,而且我身上也沾染了活人血,可能气味混合在一起就变得特殊了。”
他没说话,而且连呼吸声都再听不到分毫,很久之后我突然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要掩饰什么,我在你身上似乎闻到了蒋的气味。”
我脑袋瞬间炸开,与此同时我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而同时他再次凌厉地开口:“你身上怎么会有蒋所特有的味道?”
而他原本已经松开的手已经重新卡住了我的脖子,力道比刚刚大了数倍,我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在路上我们碰了蒋的尸体,可能是那时候沾染上的也说不一定。”
“蒋的尸体?”身后的这人显然是不信我的话,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反而重了几分,他同时加重了语气:“你真以为我如此好骗,蒋岂是这么容易就死的?”
我知他不信,继续说道:“薛在地下的暗道里找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我帮着他抬了出来,他说那是蒋的尸体。”
我没再提十三,这人既然找的不是薛,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十三,所以我断定他一定是在寻十三的踪迹。
“薛说的?”他的语气迟疑了一瞬,手上的力道果然松了些,然后他再次问:“那蒋的尸体在哪里?”
我说:“那个墓室是一个陷阱,我们触动了机关,火龙油撒了出来,他的尸体已经被焚毁了。”
这个人接着很长时间都是沉默,卡着我脖颈的力道也已经消失,我甚至都已经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正当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我听到他喃喃开口说:“究竟是不是这样,等见到了薛我自然会和他证实,如果你有一句假话,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我说:“你大可去问,只是我在里面与他走散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这个人却没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我问你,在这里你除了见过薛,还见过什么人没有?”
我装作惊讶地回答他说:“自从我和薛下来就没见过活人,倒是见过几具活尸,不过身子都融了,化成了飞灰,我记得这墓道里还有一具,不知你见到没有。”
他说:“我已经见过了,我要找的不是活尸,是活人,你确定没有见过活人?”
既然不能说出十三,那么关中帮的那伙人进来的事我也必定要咬死不说,反正他们也已经被蛪虫吃了干干净净,他也无处可查,于是我说:“再没有了。”
而他再问一遍:“当真没有了?”
他满是怀疑的语气,我稍稍放松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难道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而故意来探我的虚实?可是这时候我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保持刚刚的说辞一口咬定,而且是十分肯定地说:“这下面除了薛,当真没再见过其他活人。”
可是我话音刚落,这人猛地抓住我肩头,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掀起来,我就往墓道里滚落出去,同时我只听到他的一声怒吼:“你竟敢骗我!”
果然他是知道了什么故意来套我的话,我在地上翻滚一圈,勉强直起身子,对于习惯了下地的我来说,这一点摔还真不算什么,我手中握着伞兵刀,但是却不能比出来,如果真比出来,那就真的承认我之前说的都是假话,我自认为我是斗不过他的。
第五十二章 亦真亦假
趁着这个功夫我抬头朝这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他就贴着墙壁悬挂着,和十三贴在墙壁上的模样很是类似,我这才发现一直以来他都是倒立着和我说话的,他竟然像一只蝙蝠一样倒挂在墙壁上。
然后他像一张纸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但是他长得极丑,特别是那一张脸,就像是碎裂之后再次粘起来的瓷瓶一样,遍布着裂纹,我看着,他甚至比这里面的活尸腐尸还要可怖。
他见我惊讶的表情,丑陋恐怖的脸上扬起冰冷的笑意:“害怕了吗?”
我站起来,嘴硬道:“不怕。”
但是这两个字说着轻巧,真正说出来还是有些心虚,甚至我的眼神都不敢停留在他身上,只要一看见他那张脸,就会让人毛骨悚然,忍不住打冷战。
他说:“你说除了薛你没再见过其他人,可是你手里伞兵刀上的血是哪里来的,你别告诉我墓中的活尸还可以流出鲜血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猛地回过神来,是的,我的伞兵刀上划破了墓室里面神秘人的胳膊,上面沾了鲜血,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我在心中连着骂了自己几遍该死,同时紧绷着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看出的是这个破绽,那么我就可以继续把谎圆下去,这也更加让我确定他压根就不知道十三和我们在一起的事。
我说:“这个人在墓室里袭击了我,我也是无意间用伞兵刀划破了他的胳膊,至于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没看清楚。”
对于面前的这个怪人,我必须有十足的耐性和他周旋,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我,似乎在辨认着这些话的真假,我说的话真假掺半,即便他再厉害,也只怕辨不出是非来,他看了一阵估计是当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这才自顾自说道:“难道就是他?”
我问:“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这墓里除了我和薛,还真没见过其他的活人。”
我说着又看了看他,补充道:“当然现在又看见了你,虽然……虽然你看着并不像一个活人。”
我本以为它听了这话会变得愤怒,因为我觉得他会在意他的这个样子,我故意激怒他,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显出一副憨厚的样子,并不像他起初想的这般有心机,从而相信我之前说的所有话。
他听了却并没有愤怒,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从他的回答当中我知道我的话奏效了,他冷笑着说:“我喜欢你有什么说什么,只怕我的样子就算是薛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我心中暗自舒一口气,面上却不改色,只说道:“薛认人厉害,蒋腐朽成那样都能认出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