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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的是一样的,因为从这些壮丁冒雨挖山就可以看出,当时很可能是谁也没有料到暴雨会来的如此突然,监工甚至还没有得到上头的指示可以先避雨,而很可能从那时候开始,军营里已经出现了变故,而那时候刚好是翡翠人俑出土不久的时候。
从爷爷的描述里和孟磊的日记中我最起码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分外怪异的现象——能置人于死地或者会带来死亡的暴雨,而现在我们还没有经历这样的变故,最可能的原因是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就像触动机关才能发动陷阱同样的道理,我们现在还没有触动机关。
想到这里,我问薛道:“既然当时你就在队伍当中,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场暴雨?”
薛听了头也没有抬,但是却回答道:“当然记得,那是一场很罕见的暴雨。”
我见薛并不隐瞒,于是继续问道:“我记得爷爷说这里发生变故的时候,就在那一场暴雨之中,你不觉得那场暴雨来的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薛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从来没有认为那场暴雨是一场意外,我们也早知道它迟早会来,可是却没想到它这么提前到来,以致于直接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那次行动也直接无疾而终,我们元气大伤,至今都无法再次组建同样的一支队伍来到这里继续探究。”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我听见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当初尚且不成功,现今更是难上加难。”
我问:“为什么?”
薛解释说:“当时这里的风水格局都还没有被破掉,虽然对人有害,但是还不到这般凶戾的程度,我们只需要找到足够多的活祭来镇住原本的风水格局就可以,但是现在风水格局不但被破了,从你的话里我甚至已经知道镇山蟾蜍都已经死了,这风水的凶戾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再想要深入地下完成计划,已经不可能了。”
薛的这一句话,我只觉得其余的什么也没听见,只有那一句“只需要找到足够多的活祭来镇住原本的风水格局就可以”一直回荡在脑海里,我几乎是失声喊道:“当时抓来的这么多壮丁原来在你们眼里不过是用来镇住风水格局的活祭,你们竟然这样做!”
薛默不作声,面对我的指责没有说一句话,我自言自语地说:“也就是说,若不是那一场变故,所有的壮丁都差点被你当做活祭献祭在了这里,其中也包括我爷爷在内。”
后面的话薛就没有再说下去,我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觉得自己的心虚依旧无法平静,我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残忍,怪不得你说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只觉得瞬间对薛他们这样的做法感到心惊而且无法接受,更是为从来不了解这样的薛而感到可怕,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在谈及这样多的人的性命时候竟然这般冷漠,也许我真的从来都不曾真正地了解过他。
可是面对我的质疑薛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甚至只是将眼神看向了屋顶,就这样靠在柱子边上,一动不动。后面的情景就这样沉默了下来,气氛也顿时变得压抑起来了,我只觉得他似乎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俨然就是一块石头。
过了很久很久,我忽然听见薛轻轻地开口说道:“我也是活祭中的一员,那个时候就该死掉的。”
我讶然地看着他,他竟然也是其中一员,难道当时用来作为活祭的不单单只是这些被抓来的壮丁,还有这些军官也是?可是薛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也会是活祭中的一员?
然后薛闭上了眼睛,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一潭死水,然后他继续说道:“我没有像其他人逃出来,而是被困在了木屋之中,可是却也没有死去,就是你看见的那个没有任何开口的木屋,我就被困在其中的一口棺材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可是神奇的是我竟然没有死,虽然我好几次都饿得昏厥过去,可是每一次却都能活着醒过来,虽然那种折磨的滋味至今都无法忘怀,但是我却没有死。”
我问:“可是那里并没有水,你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薛说:“我靠吸食自己的血解渴。”
他说得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可怕,这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过来,他之所以会这般冷漠,大约是因为已经死过一次的缘故,他闭着眼睛说:“我咬破自己的血管,然后吸食自己的血液,我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和我一起被困在木屋棺材里的所有人中,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了下来,可是我知道这不是偶然的,这本来就是一场阴谋,早已经设计好的阴谋。”
我疑惑道:“阴谋?”
薛说:“我们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这一切都不过是有人在背后设计的一个阴谋而已,为的就是从我们这些人当中甄选出现今像我们这样的人而已,我是那一拨人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而剩下的死去的或者即将死去的,都被当成了食物,你应该见过了,那个被困在木屋里疯子,他就是用来处理掉所有尸体的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同时我不禁为薛的经历感到同情,原来他曾经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可是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成为了现在的他,无所不能的他,可是听他说的这些话,他应该是从来没有快乐过吧,反而这样的活着让他很痛苦。
薛则继续说道:“我获救之后就被带离了这个地方,救我的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我只记得获救的时候他惟一和我说过的话只有一句——从今以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以前的名字,否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住须记住两件事,第一,你从今之后只有‘薛’这惟一的名字;第二,每八年你必须回到这里来。”
这大概就是“薛”这个身份的由来了,而至于第二点,每八年就要必须回到这里来一次,这是为什么?
我说:“这么说来的话,这又是一个第八年了?”
薛点点头说:“是的,这样的八年,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个了。”
听到薛这样的回答,我立刻出声道:“这么说来,猴子才是你的真正身份!”
薛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我,然后摇了摇头说:“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至于那个猴子,我更是见都没有见过,又如何会假扮成他。”
就是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丝灵光猛然划过我的脑海!
第二百三十三章 薛的秘密(续)
我问:“你不认识猴子?”
薛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而且只是远远见了一眼,听你说这次行动是他发起的,他夹你做喇嘛?”
我点点头说:“我在洛阳的时候他找到的我,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讯儿,我明明住在晓峰的公寓里,他竟然都能找到。”
薛只是听着,然后又将话题问回来:“你怎么会觉得他是我假扮的?”
我说:“刚刚你说起每八年你必须回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夹喇嘛的时机也太凑巧了吧,而且目的地是千尸洞,再加上十三告诉我说你就混在队伍里面,所以就有了这个猜测。”
薛说:“十三骗你的,我根本没有混进队伍里面。”
十三这家伙,原来是哄我呢,而且看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不知道他心里怎么偷着乐呢,等见了他,肯定饶不了他。这时候我又想起裤兜里面纸条的事,但是这张纸条究竟有没有出现过我自己也不敢确认,但是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我还是问道:“那你有没有塞在我裤兜里一张纸条?”
薛看看我说:“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原来是已经看过了。”
原来真的有,在树林里经历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的幻想或者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可是为什么后来我醒来这张纸条就不见了,是谁拿走了字条?
我说:“我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可是后来我醒过来再找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丢了还是被谁知道然后拿走了。”
薛说:“我当时看到你和那个假冒的孟磊呆在一起所以意识到你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我不便露面,于是就给你留了那张纸条,希望你能看见,既然你已经看到了,丢了就丢了,旁人即便那去了也没多少用处。”
薛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将纸条悄无声息放进我裤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