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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探案之血手印 - 程小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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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度短短的静默,霍桑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还有一句话。你丈夫在这里既然没有职业,又没朋友,他天天干些什么?”
“他每天早晨起身很迟,饭后总得到浴堂里去,直到上灯时才回家。吃过晚饭,他不是逛什么世界,便是往戏院里去,在家的时间很少。不过从一个礼拜之前起始,晚上他不出去了。”
“他看戏和逛游戏场的时候,你是否总跟他一块儿去的?”
“不是。他独个儿玩的时候多,我难得跟他出去。”
“那末他此刻在哪里?”
“大概还在浴堂里。他不到天黑,不回家,天天如此。”
霍桑放了右膝,站起来。他向妇人间明了那浴堂是在新闸路口的兴发园,又查知他们的寓所是在新生路一百四十一号。
他又向伊说:“金夫人,现在你放心回去。少停等你的丈夫回家以后,我们会到你们寓里去会见他,设法查问这回事的详情。我知道,我们决不会说是你来报告的。你放心。”
妇人也立起来,仍带着颤动的声调,问道:“霍先生,你想栋成到底会有危险不会?”
霍桑缓缓地说:“据我预料,你丈夫即使当真有一个仇人,那人也许只想恫吓一下,不一定就有谋害之心,你丈夫也不致就有性命的危险。你此刻尽管不用过度担忧。”
那妇人整一整伊身上的那条镶珠边的黑裙,向我们俩鞠一个躬。伊的脸上表现出感激的神气。
伊说:“多谢,多谢;我但愿如此。万一这里面真有什么危险,总要请霍先生救他一救才好。”
我和霍桑都答应着。我又向伊安慰了几句,才送伊出门。回进办事室时,我看见霍桑正开了一扇窗户,在窗口吐吸新鲜空气。
他回头问我道:“包朗,你此刻不是闲着吗?这件血刀案我正打算专心进行,不愿意给别的事打断。这件金栋成的事,你能不能代替我走一趟?”
我答道:“也好。你想这回事的内幕怎么样?”
他淡淡地说:“我看不会怎样严重。并且是虚是实,还说不定。也许会出于误会。”
“那末你想我应当怎样着手?”
“第一步,你先去见他一见,找个理由,设法探明他是否真有一个仇人,因为我在这一节上还有些疑惑。假使是实在的,你再问他和那个人究竟有怎么样的纠葛。假使他守秘不说,你尽管回来,我们可以从别方面进行。据我料想,这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案子,你放胆进行好了。”
  
  
三、他来了!
  
  
那天晚上七点钟时,我独个儿动身向新生路去。天色早已昏黑,路上的电灯已完全通明。我的车子从沙渡路向西转弯,就进入新生路。路上行人稀少,冷风扑面,有些不寒而栗。我把外衣的钮子扣紧了两个。
这件案子,在霍桑眼中,显然认为无足重轻:但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应付,却也并不容易。因为我去见金栋成,迹近“毛遂自荐”。我应得用什么方法,才能使他吐实,确是一个小小的难题。我既然不能说明受了他的妻子的委托,他如果因陌生而拒绝不纳,我又将怎样对付他?霍桑虽叫我找个理由,可是这理由也不容易找。
反复考虑的结果,我定意进去时先冒他一冒,说这两天有人看见一个人在门外徘徊往来,形迹非常可疑。因此特地向他探问一下,他是否觉察到了这个人,并且他与那人有没有关系。如果那女人的故事不虚,这问句一定能打动他的心,至少他的神气也隐瞒不住。那时候我再临机应变,他势必不能再拒绝我。
车子到了新生路中段,我便下车,找寻一百四十一号门牌。那是一条新辟的马路,地点非常冷落。马路两旁屋于稀少,除了偶然有几宅孤立无邻的住宅以外,还有许多空地。我寻到了那个号数,那是一宅新造的西式屋子,二连共有三幢二层楼屋,四周围着一垛通联的青色砖墙,内部却每一幢另有分隔。那金栋成的住宅,在靠边转角的一家,侧面恰临胶州路。
我先向屋子里瞧瞧,窗口里有灯光透露,楼窗上也灯光,显见那夫妻俩都已回家。但是我走到门口听听,上楼下都是静悄悄地没有声响。我在那绿色新漆的铅皮铁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没有声音;我又叩得重一些,仍旧没有应声。我细瞧门上,又不见有什么电铃,不免暗暗地纳闷。
路上没有行人。风似乎加了些劲。我再听听,屋子里面依旧是寂静无声,我更瞧瞧隔壁居中的一幢屋子,更是上下墨黑。
我踌躇了一会,脑中忽而发生一种奇想。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要把我引入壳中?我的手自然而然地伸进外衣去,竟没有带防身的手枪。当然,我是去访霍桑闲谈的,原不料有这一回意外的任务。我想到好几年来,我们经手破获的案子很多,那些失败漏网而衔怨我们的人,像棍巨憨之流,当然不在少数。所以我这个怀疑,在实是可能有的。但是我此刻既然来到这里,可能因着我凭空的疑惧,便退缩回去?况且我生平经历的危险已经不少,这一次如果退缩不前,岂不要叫人笑我?
蓬蓬蓬!……
我又第三次叩门。结果仍没有人答应。我不再等待,手旋那门钮,竟应手而开。门里面有一方空地,种着两棵棕树。那空地沿着围墙,直通屋后。左侧里有一条水泥通道,直接那前门口的水泥阶级。这屋子是新建的,故而内部的布置不很完备。我定一定神,放开脚步,一直走到子门前。我站住了,伸手在那花玻璃上弹指作声,可是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奇怪!怎么一回事?因为我看见那右边通接阳台的窗电灯明明亮着。难道里面果真没有人?这时我本能地起了“逃犯”案中的骇人经历,我的心房不由不乱跳起来!
我从前门的花玻璃中内窥,看见近门有一盏电灯,光很弱,隐隐还瞧得见里面的楼梯:我不再停留了,因为留下去,会自起狐疑,挫弱我的勇气。我照样将门钮一下,门也不曾下锁。我踏进了门,咳一声嗽;没有声音。我故意放重脚步,踏进一步;还是杏无声息。我举拳直叩那右侧里客室的门,却到底不见有人答应!
惊异吗?自然。这屋子里在玩什么把戏?我果真是被玩弄的对象吗?
我又伸手去旋那客室的门钮,竟不能开动。室门既然是锁着,里面谅必没有人,但是电灯又为什么亮着?
滴答!
我猛听得锁孔中的响动声。客室门突然地开了!一个长大汉子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他一手拉着门钮,一手执一把手枪,枪口对准着我。
唉!我料想得不错,我当真已投进了圈套!怎么办?
我手无寸铁,抵抗自然谈不到;其实即使我衣袋中有枪,这时也来不及拿出来!
还好!幸亏我经历的事情不算少,虽临危难,还不曾丧失我的镇静的定力。门里面的电灯照见我的对方恶狠狠地挺立着。我抱着无抵抗主义,既不退缩,也不举手,但很宁静地站着,瞧着那大汉高声说话。
“喂,什么意思?”
那人有一双凶狞的眼睛,方脸,阔嘴,大蒜鼻,下颌特别突出,身体高出我一寸光景,肩膊也比我阔得多。如果我和他徒手相得,胜负还保不定,何况他的手里还有枪。六是他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似乎微微一震。他不但没有开枪的倾向,他的执枪的一只手竟也放低了一些。
他期期地问道:“你——你是谁?”
他的呼吸急促,眉峰蹙紧,脸上又像抱歉,又像局促不安,似乎这回事出于误会,并不像我先前所料的要诱我入壳。
我婉声答道:“我叫包朗,是私家侦探霍桑的朋友。”
我把霍桑的牌子据一据,果然产生效果。那人的态度顿时改变了。他一边急急地把手枪塞到他穿的一件玄色呢西装外衣的袋中去,一边将门拉开些。里面像是一间客室,
他忽然向我拱拱手,说:“唉!对不起!对不起!我弄错了人:……先生,……喂,包先生,请进来。我正打算要请教,再巧没有!包先生,你说的霍桑先生可是住在爱文路的?”
我随便点一点头,心中暗付,我的先前的想法未免神经过敏。这个人自己也有意请教霍桑,这又出我的意料。
那末我即使说明他的妻子曾到霍桑那边去请求,谅他也不致怪伊,这样,谈起来自然更容易合拍;我不必再怕他守秘密了。
我进了客室,缓缓走到一只西式的靠背面前,眼光在这光亮的客室中瞥一瞥,仿佛踏进了一个小小的家具陈列所。室中有许多器物、方桌、长台、琴几、圆台、沙发、靠背,中西杂列,并且有新有旧,实在太不相称。我又瞧那人身上穿一件墨绿色的白羔皮袍,外面罩一件玄色外衣,短了四五寸光景;脚上穿的一只挖花的本国式呢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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