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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开口。”林盈盈道:“这事其实不怨高高,他们也是奉遗命身不由己。”“奉遗命?”孤星寒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林盈盈道:“你们来是要问羊的死因的,是吗?”终于要到事情的关键了,一直沉着的孤星寒也不由有点点激动:“是的,请林小姐千万如实以告。”
林盈盈正色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也不知道羊的死因,你们相信吗?”孤星寒这次真的瞠目结舌了:“不……不可能吧?你不是他的……女……”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那个美丽到极点的林盈盈的眼中,正一滴一滴的沁出泪水,跟刚才见面时完全不同的泪水,那是发自心底最悲恸顶点的泪水。林盈盈没有说谎,她真的不知道羊的死因!孤星寒一下子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倒是林盈盈先开口了:“羊死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高高他们也一直没有告诉我羊的死因,高高很忠实地执行羊的遗命,时至今日,我只知道羊死了,真的永远离开我了。其他什么我要比一个局外人还要局外人。”孤星寒的话音明显带了很大的惊讶:“遗命??”清澈晶莹的泪珠划过粉色的腮边,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因为羊的遗命就是不能让我知道他的死因,永远都不能让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林盈盈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啊?!”在场众人无一例外都是万分吃惊的神色,不过张笛他们是惊奇为什么羊会做出这么奇怪的遗命,而孤星寒吃惊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刚才林盈盈反复提到“遗命”两个字,高高他们跟羊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或许也可能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为什么会用到“遗命”这么一个带有强烈不平等色彩的词呢?像高高和phenix那么孤傲冷漠的人,怎么会容得有人指挥凌驾于他们之上呢?除了一个原因……这个叫羊的人……“所以,”林盈盈突然冲上来,一把握住了余传波的手:“我以我的所有一切作为回报求求你们,帮我找出羊的死因。羊一定不会是因为意外而死亡的!”余传波给林盈盈这一举动吓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挣脱她的手道:“这个……夫人,啊,不是,小姐,我们很乐意为你效力,但是你最好去请求孤星寒先生,他才是我们这当中最神通广大的,最能帮得到你的……”说到最后,连余传波也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只觉得那如雪脂般的肌肤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时,呼吸会没来由地变得那么急促和艰难。张笛却在一边气得七窍生烟:“她……老握着猫猫那丑鬼的手干什么?她干吗不握我的手呢?我那么帅……”
孤星寒温言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尽我们的所能帮你的,林小姐,请你平静下来跟我们详细说说你所知道的羊的事好吗?”林盈盈掏出一条小花手绢,把眼泪擦干道:“好的。我跟羊是在大学的时候才认识的。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羊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连做梦都不相信自己,我从来都认为,我是配不上羊的。我开心得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发泄。可能你们不会相信,可是,他第一次牵起我的手的瞬间,我真有了灰姑娘的感觉。可是童话注定是童话,一定会破灭的。”“啊?!”众人再次发出惊叫,象林盈盈这种仿若天仙的人居然还会在这个叫羊的人面前有这种自备的想法,除了孤星寒心里早有察觉不动声色以外。林盈盈继续道:“羊很爱我,他从来不舍得我伤心和难过,他要求高高绝对不能让我知道死因一定是怕我听了难过去报仇,所以我更有理由认为,他的死带着很大的蹊跷。我也曾经试过去查探个中真相,但是羊在生前就很谨密,从来不让我知道他的半点交际和活动,我几乎得不到任何线索,只知道他在很早以前,甚至可能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跟高高他们七个人非常相熟了。他们八个人就像一个小团体一样,经常聚在一起秘密地谈些什么……”
“对不起,”孤星寒打断道:“我想请问一下,高高他们跟羊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吗?”林盈盈点点头道:“是的。”话音一落,她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在我看奇怪这点。”“仆人?”孤星寒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请继续往下讲吧。”心底却一阵惊悸: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林盈盈接道:“那个时候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不仅因为羊真的很好看,而且因为他家很有钱,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因为羊平时并不是很注意打扮,他总是穿得很休闲,可是,我跟他一起出去的时候,我总共见过至少37种不同的名牌轿车,去旅游的时候都是乘坐贵宾私人飞机的……”说到这里,张笛不禁看了孤星寒一眼,心想:这有什么好希奇的?孤星寒也同样可以做得到。只听林盈盈还在说道:“更让我惊奇的是,羊竟然有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估计有一万公顷,是一种很奇特的建筑风格,我看过那么多楼盘,我敢保证,那绝对是一座看了令人震撼天下无双的房子。”一万公顷?张笛这下子真的被吓住了,这点孤星寒绝对比不上了,就算算上孤星寒家前那半个山头的花园连人家一半都不够。林盈盈道:“我不知道羊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没说,我也从来也没问。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是贪图他的钱。还有一个很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羊的父母,他也从来没提过,那里只有一个又老又丑的管家在那里,时不时尖声叫着‘少爷’。”
孤星寒看上去并没有像张笛那样惊奇,他再次打断了林盈盈的说话:“我们能去他家看看吗?”林盈盈拿出一枚戒指道:“如果你们持这个去了,估计管家不会太为难你的。”孤星寒道谢接过:“你还有什么其他别的要说吗?”孤星寒的话音特别柔和,惹得张笛忍不住向他睨了两眼,林盈盈欲言又止,最终闭上了略显苍白的小嘴,低下头去,神色凄然。孤星寒见状,捏着那枚戒指掉头就走。“孤先生!”孤星寒回头道:“嗯?”“您相信这世上会有真的爱情吗?”孤星寒点点头,含笑答道:“相信的,因为这世上有了真爱才能不死。”“那……那我就满足了。”林盈盈热泪滚滚而下:“我好开心……真的……”孤星寒对她行了一个恭敬的弯腰礼,转身离去。
“孤……姓孤的神棍你给我站住!”张笛怒气冲冲地扳过孤星寒的肩膀:“你快点告诉我,你跟林盈盈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孤星寒恼怒的摔开他的手:“我都说了时机不到,不可泄漏,还有,你再称呼我神棍的话,我就……”余传波赶紧劝开两人:“孤星寒,下一步我们该怎么样做啊?”孤星寒气呼呼的放开张笛的衣领道:“这个叫羊的人越来越神秘了,据我估计,他一定在血之禁忌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如果能解开他的死因之谜,说不定所有的迷雾就此散开。不过我们现在到手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无从追查,估计我们又得分兵行动了。我和张笛前往羊的家去找一找有什么蛛丝马迹,而你和水兰就继续留在这里查探资料。”
余传波一脸不爽的表情:“孤星寒,我要求上前线,我不要再留在后方找资料。”孤星寒笑道:“我这样做是有我的考虑的,你是栋力的人,或者说,是唯一一个还没跟血之禁忌拉上关系的人,你若一走,必定会引起各方猜测,局势不稳,血之禁忌杀人的步伐可能会加快,而我和张笛不同,我们本来就是外来的人,所以我们走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有利于我们隐秘查探。还有,这可不是后方哟,因为我们去羊的家不过是存着侥幸心理去发现而已,大宗的在你们这边,我坚信,羊一定会留下关于血之禁忌的资料的,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余传波道:“他完全可以将资料留给高高,或者由高高口述讲出,何必要留下什么资料呢?高高不是说过吗?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那他留下资料不是自寻死路了吗?”“问题是;”孤星寒慢悠悠地说道:“羊能不能预料到高高和phenix两个人会最终幸存下来呢?如果不留下来,岂不是彻底失传了吗?岂不是完全丧失了反抗血之禁忌的机会了吗?”余传波身躯轻微一震:“幸存?”孤星寒道:“我已经说过了的,在三到五年前在你们栋力上面一定发生过什么惨剧,从目前得知的六人同时死亡的事实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残酷和血腥,甚至,曾经发生过很激烈的战斗或搏杀。战斗永远都是未知数,羊他再神通广大,再怎么聪颖脱俗,也不可能算得准谁生谁亡的。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