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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极其理想的世子人选。
他听得这两人对朱子然大有好感的说辞,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也就没有当面反驳方渐新与自家堂叔,暗暗自我反省着。
叶蔓君微沉着眼看了眼弟弟,示意他不要太过态了,这才一副受教的样子道:“朱二爷说的是,倒是我迂腐了。”
朱子期无可无不可地轻茗一口茶水,他这次来无非也是做出姿态来给某人看,嫡出兄长死了,这世子之位就空了出来,自然是有能者当之。
“听闻王爷回城了?”叶蔓君问着自己听来的消息,希望朱子期证实这说辞。
朱子期放下茶碗,“家父确是回来了,这北边的工程其实还没有做完,无奈兄长逝世,少不得要回城来主持大局。”
汝阳王朱翌之前一直不在城中,而是到北边与蒙国接壤之地修筑防御工事,这一修就是大半年,收到嫡长子坠马而逝的消息后,这才不得不撂下手头的事情赶回汝阳城。
叶蔓君轻咳数声,这汝阳王果然回来了,她一时之间有几分怅茫,自己接下来该走哪一步棋为好?
女子轻蹙柳眉的样子落在朱子期的眼里,不禁有股冲动想去抹平她眉间的皱褶,让她的笑容更明媚灿烂一点,“叶姑娘,家父想要与叶姑娘见上一面,当然是需得叶姑娘身子好转些才好安排。”
叶蔓君闻言微微一怔,朱子期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如何,她终归要见一见这汝阳王的,终归她命运的一端也系在这汝阳王的手中。“我了解了,会努力让自己的病情好转,得以与王爷见上一面。”
“叶姑娘做好这心理准备即可,家父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朱子期这回没有说得隐晦,而是直白地告诉她不用过于担心会面的事情,万事还有他顶着。
叶蔓君对于朱子期这举动顿生好感,其实女人家求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能有个人告诉她,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在你的背后支持着。但偏偏这会儿与她说这话的人不是她的良人,而只是一个因为利益而勉强同盟的盟友,心下不是没有遗憾的。
“朱二爷多虑了,我不会做这样的想法,能与王爷会面,我同样期待着。”
朱子期看她这回没有说得勉强,这才放下心中事,再与叶蔓君寒暄了两句,他即起身告辞离去。
叶蔓君也没有阻拦他,而是吩咐叶旭融送这朱子期出去。
待两个大男人出去之后,马兰氏道:“若能与王爷会面也好,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也不坏。”
“蔓君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我老是这么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叶蔓君道,正所谓不破不立,她希望见上这一面能改变一些此间的格局。
马兰氏叹息一声,“叶姑娘还是放宽点心,一时半会儿我们急不来。”
叶蔓君嘴角微微一笑,“蔓君有的是耐心。”
马兰氏一愣,随后想到这叶姑娘一向有主见,遂也不多说。
叶旭融陪这朱子期出去,路上两人的交谈极少,只是当朱子期拉着马缰绳准备上马之际,他却是突然出手拉住朱子期的马缰绳。
朱子期呆怔了一会儿,朝自己的手下人看去,手下人即会意地散开,守住各处要点不让人靠近,听去主子与叶家少爷的谈话。
“叶公子要说什么?”朱子期放开马缰绳,圈着双手看着这少年郎。
叶旭融却是直视他的眼睛,“朱二爷,你难我说实话,到底你们汝阳王府有何打算?我姐不能一直就这样住在官衙里面,总得有个说法才是?”看到朱子期伸手摸了摸下巴,他不给他说谎的机会,凑近他的身前,“你与我姐结盟一事,我是知晓的,朱二爷,你也总得有个诚意才行。”
朱子期自是没有漏看这少年郎眼里那抹担忧,只是这会儿他什么准信也给不了他,微沉着眼夺过叶旭融手中的马缰绳,正色道:“叶公子,我还是那句老话,我要交代的人是令姐,不是你。我能给你的保证就是我绝不会害你姐就是,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
说完,他不待叶旭融反应过来,当即一跃坐上马背,一踢马腹,骏马疾驰而去。
叶旭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紧握成拳,这人真混蛋,就撂下这么句承诺就走,这算什么?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朱子然也握紧拳头,这叶家子与朱子期亲密说话的样子一再在脑海里面回放,真是该死。他想要拉拢这个叶旭融,几次三番地给他好脸色看,但这叶旭融却是若即若离,并不好掌握,不似方渐新般,对他大生好感。
“三爷,看来叶家是倒向了二爷那一边。”他身边的亲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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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家里来亲戚了,所以更得好少,明天再加更补偿大家!
☆、第一百七十八章遇险
朱子然看到叶旭融跺了跺脚离开后,方才慢慢地收回目光,眼底一片深寒地看着这秋季的景致,“如果这叶蔓君不能为我所用,也绝不能让她成为朱子期的助力……”
“三爷真的下定决心除去她?”亲信有几分惊骇急忙问道。
在这之前,朱子然并未在这个问题上表态,就连九王爷的人多次催促他,他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带过去,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再加上他对叶蔓君似乎有几分上心另有想法,这让九王爷的人颇为恼火。
除去叶蔓君?
朱子然微微一怔,想到叶蔓君长得绝美的脸蛋,心里不禁微有几分惋惜,随后又想到叶家子与朱子期亲热说话的样子,距离太远,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动作极其亲昵,他还是看到的。再者叶蔓君对他不冷不淡敷衍的样子,还是颇令他皱眉,这是朵高冷之花,并不好采摘。
思忖片刻,正要做答之际,结果看到己方的人向他打手势表示有人要过来了,他这才示意亲信不要做声,整了整面容,扬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就迎了上去,拱手道:“方大人。”
方渐新也做揖回礼,“朱三爷原来在这儿?我还以为朱三爷已先行离去了呢,都怪本官一时忙乱,这才怠慢了朱三爷,来,这边请,我们边走边说。”
朱子然忙道,“方大人客气了,我过来是要与方大人一叙,哪会先行离去?”故意叹了口气,“我那嫡兄至今仍未出殡,我父王为此都要愁白头了。”
“哦,怎说?”方渐新也是疑云满布,“按理来说,世子故去已经有些日子了,之前倒是因王爷未能及时赶回而耽搁,这个都可理解,但迟迟不出殡终究不是道理。”
他早就想提这个问题了,只是他到底是京城皇上派来的官员,说多了怕是要引得汝阳城的权贵反感,从而令双方关系恶化。不过他是盼着这世子早点入土的,这样一来,提新世子的事情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也算是给汝阳王妃朱陈氏一点颜面。
“还不是因为我那嫡母。”朱子然故做忧心的样子。“不过也难怪她,我那嫡兄死得太突然,她一时接受不了也在情理当中,只是我怕她真打为此郁闷出病来,最近更是……”
说到这里,他停下口,到底是嫡母,依礼轮不到他来批评,他歉意地摆了摆手,表明自己失言了。
方渐新对于汝阳王妃的传闻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尤其是叶明澜告诉他,朱陈氏棒杀奴仆来恐吓他的事情更是令他反感,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朱子然的手,“传闻是真的?”
朱子然一愣,好半晌,方才苦笑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传闻中的说法。
方渐新这才松开朱子然的手,这样一来,他不必过多考虑朱陈氏的说法,在给京城皇帝的上疏中,他将阐明自身的立场,至于朱陈氏已无须顾忌太多。这回他再看朱子然,就更多几分热络,这人绝对是世子的合适人选。
汝阳城里因为新世子的人选,各方势力早已是暗中站位,最热门人选无非是朱子期和朱子然兄弟俩,至于安侧妃所出的第五子朱子佼,显得就落寞得多。
安侧妃哪里还能坐得住?这个世子之位她早已视作了囊中之物,为此没少花费心思,怎么鸡飞蛋打一场空?
她急急地领着怀着过世世子遗腹子的侄女儿,往朱陈氏的院子而去,这段时间她更是急得嘴里冒泡。
看了眼身边死气沉沉的侄女安娇,她狠了狠声道:“你怎么就不能讨好一下王妃?你现在怀着她的孙子,她焉能不顾全你?待会儿好好地与王妃说道说道,你知道不知道?”
安娇哭丧着脸看向自家姑姑,眼里还有着一闪而过的怨气,“为什么就不让我把这孩子打掉?王妃根本就不期待他,我还怀着他做甚?姑姑,我还想嫁人,我不想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生活下去,姑姑,你就别再为难我了……”
安侧妃抓住自家侄女的手腕,忙左右看看,除了自己人并无旁人,这才咬牙低道:“你找死啊?这样的话也敢说?你是吃安家的饭长大的,现在家族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