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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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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开口,声音平缓。
  ……不要跟别人走……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不要不爱我……你是我一个人的……
  许君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知道我们不会有未来,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了,为什么这么点时间你都不愿给我?
  大颗大颗的泪水打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爱……我为什么说不出口?我明明那样、那样爱着你……
  

65百转千回的决心。

 又一次逃离,这一次更加的绝决,丢掉手机,丢掉行李,坦坦荡荡,孤身一人,离开。
  突然就这样想,果然,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只是一个人久了,就会越来越挑剔。对自己太过依赖,合得来的人越来越少,能说上话的人也越来越少。很多时候总感慨遇不到对的人,其实都是一个人太久,找不到了彼此依赖的那种感受。
  要知道,太过独立,也是一种“病”。
  只是我脸上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可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那如果感觉不到,我也不强求,一个人吧,一个人了,就不会有牵挂,不会有负担,不会有思念。
  要生要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可是一个人了,孤单和寂寞,要藏在哪里?一个人了,我又能去哪里?
  叹气,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选了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城市,身上的现金也不多了,还好找到了最便宜的房子。房东是一位七十好几,白发苍苍,脾气有些古怪的老人,他让我叫他王爷爷。
  我的房间在二楼,有一个独立的阳台和卫生间。在我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王爷爷严厉地警告我:“你在家的时候一定要安静,我老伴身体不好,要是吵到她我就把你赶出去!”
  我毕恭毕敬:“是!”
  也许是老房子的缘故,木板已经很不牢靠,再怎么小心地走路,地板走起来还是“咯吱咯吱”的响,吓得我只能在家脱了鞋子,穿着袜子走,生怕惊到了楼下的“王爷”。
  王爷爷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上6点起床,出门煅炼外加买菜,然后他会在院子里烧饭,烧好早饭后端到屋子里跟老伴一起吃,然后一上午也不出来。中午的时候,他又出来烧饭,端到屋子里,不出来,一直到晚上,再重复一样的事情。
  只是偶尔,他会到园子里听广播,然后对着屋子里讲话,笑得很开心。
  王爷爷的老伴身体好像真得很不好,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出门,不过年纪大了不能走动的老人太多,我也并不在意。
  说起来,我的日子比王爷爷来得还要更无聊一些,除了睡觉的时候,其它时候,我会像是自闭症患者一样从房间走到阳台,再从阳台走回房间,周而复始。
  只有感到饿了才会停下来吃一点东西,整天就是发呆,发呆。
  这样无聊的生活,让我的身体都开始发霉生锈,钱也用得差不多了,再不赚钱我就只能喝西北风。
  下楼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王爷爷的屋子,屋子里很安静,听不到半点声音,“王爷”好像不在。
  走出小巷还没多远,我就被几个买菜的老奶奶围住了,她们七嘴八舌的问话:“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我看着她们和蔼的脸,有些莫名其妙:“啊?我,我老家是四川的。”
  老奶奶又问:“那你怎么会一个人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是来旅游的吗?”
  我笑笑:“呵呵,算是吧。”
  “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外面可要小心一点儿啊,现在的坏人可多了!”
  “呵呵,谢谢你的关心。”
  “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告诉你啊,租你房子的王老头!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小心啊!”
  “……”
  呵呵,现在的老人家,都有被害妄想症吗?王爷爷这个人是古怪了一点,但也不像坏人,住了一个星期,我早就发现了,他这个人只是不太会跟人交流罢了。
  找了一天的工作,真是处处碰壁,被拒的最多一个理由就是:对不起,江小姐您的学历不符合本公司的要求。
  真是*&;%¥#@!没文凭就是低人一等。
  疲倦不堪的回了家,打开门,开灯,还是一片黑暗,再开,电灯还是没亮,难不成坏掉了?
  我从阳台向下俯着身子,叫了一声:“王爷爷停电了吗?”
  楼下的屋子里没有人回应我。
  我下了楼,王爷爷的屋子门开着,屋里没有声音,我轻轻地走了进去,屋里有昏黄的灯光,屋子很小,叫人一目了然。
  走了进去,我才看到这间屋子的全貌,屋子里有桌子,椅子,电视,冰箱,窗户很大,屋子的一角有一张床,上面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王爷爷不在,他的老伴也不在吗?
  背后蓦然响起了声音,王爷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很凶:“谁让你进来的!”
  我惶惶不安:“对、对不起,可是楼上的灯泡坏了……我叫你了,你没有回答我,所以……”
  王爷爷一句不吭地踱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翻找,不一会儿拎出一个沉沉的工具箱,拿起走到桌子边,说了一句:“小婉,我出去一下。”
  老式的灯泡,光并不明亮,借着幽幽的光,我看清了桌子上放着的物品,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笑容温婉。
  哈??
  看到我惊奇的眼神,王爷爷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照片的神情,显露出如此……依恋的样子。
  他说:“……她就是我的老伴,不过,早在50年前……就去世了……”
  我:“……”
  又是一个遗憾的爱情故事,故事的主角是王爷爷和照片上那个叫小婉的女人。
  50年前,还是年轻小伙子的王爷爷是城里有名的商家公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和小婉相遇了,他们一见钟情,爱情像一阵风,让他们到了非你不嫁,非你不娶的地步。可惜的是,50年前的婚姻不像现在这么自由,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作主。小婉家境清苦,王爷爷的父母根本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王爷爷也在父母的逼迫下跟另一个家境很好的女子结了婚。小婉知道后,终日以泪洗面,最后竟跳河自杀……
  王爷爷深爱着小婉,觉得小婉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他不顾父母的反对跟新婚妻子离了婚,把小婉的灵牌迎回来,供在自家的祠堂里,把她当王家名正言顺的妻子一样对待。没想到的是,小婉走了没几年,王爷爷家就家道中落了……
  故事说完,除了深叹一口气,我真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王爷爷沉重的心。
  王爷爷对我说:“……小婉走了,带着我全部的爱走了……连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我很后悔,要是当时没有听父母的话,要是当时我的态度能再坚决一点,也许小婉就不会死……我们也能一直相伴到老……小婉,我好想最后再看你一次,好想再对你说一次……我爱你……”
  爱到没时才显珍贵,很多人都不懂珍惜拥有。只到失去才能看的清楚,那最熟悉的才是最珍贵的,才是心里最爱的。
  既然爱,为什么不在一起,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既然爱,为什么不说出口,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些事,当时错过了,不去做,就一辈子不会有机会做!
  王爷爷的眼里满是痛苦,思念,悲伤,后悔,他默默看着小婉的照片许久,渐渐平静下来:“姑娘,你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感情的苦恼?不然,怎么会躲在房间里一个星期都不出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您发现了?”
  王爷爷干瘦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小婉的照片,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烦恼,我只是知道逃避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我:“……”
  “如果这件事,让你难受,让你下不了决心,让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你就换个角度去想一想,总会有一个办法去解决它,你要想的就是,现在的方法不管是不是最好,当你若干年后,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失望的事情在发生,每天都有人在后悔,在自责里渡过一生,那样的一生,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来的……”
  听着王爷爷的话,我看着窗外的天空,紧闭上眼睛,心里翻江倒海的愁绪。
  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失去了缘分的人,即使在同一个城市里也不容易碰到。
  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在这个喧闹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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