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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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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梦落也笑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也许你羽睫垂落的瞬间,就让我心动的紧握住掌心。不管你信不信,这一刻,我已经爱上你,我已经准备好了和你过一辈子。
  因为和花梦落有了约定,新学期开学后,幺儿的学习更加努力了。忙碌的复习中,他和花梦落也偶尔通通信件,在她的鼓励下,幺儿发奋图强。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以后能让她看到更好的自己。他要去见她!他要和她在一起!
  安静的午后。
  教室里,刺猬头江河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眼睛盯着一旁呵呵发笑的幺儿:“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露出白痴一样的笑容?”
  关勇也抬起头,看了幺儿一眼,眼神瞄了一下他手里的信,挖苦:“还能怎么了,肯定又是北京那妞来信了。”
  江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幺儿,你来真的?”
  “什么?”幺儿把头抬起来,眼睛明亮生光,“什么真的?”
  江河说:“你对那个花梦落是来真的?你真的喜欢她?你不觉得你们进展的有点太快了?你跟她距离这么远,是不是太不靠谱了?”
  关勇也同意地点点头:“我也觉得,幺儿,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她喜欢你吗?”
  幺儿抿着嘴,手里握着信,自信满满:“当然喜欢啊,不然她还会叫我去北京找她!我已经下了决定,我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不管她在哪儿,我都会去找她!”
  江河诧异地眨眨眼睛,忍不住翻个白眼:“疯了!这人疯了!”
  幺儿:“……”
  关勇凝视他,片刻,而后说道:“幺儿,做朋友的当然会支持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花梦落比你大那么多,她这个年纪的女生,背后不可能没有故事,在没有了解她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太沦陷下去。”
  幺儿笑,满不在乎的应道:“我知道,你放心。”
  爱情是一场美丽的意外,让你在意料不到的时刻爱上一个意料不到的人。这场爱情的意外是好是坏?谁又知道?
  高考一结束,还没有等到分数线公布,幺儿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北京,来到了花梦落的城市。
  他如此期待,如此期待,和她在一起。甚至不敢想像,未来迎接他的该是多么美好的爱情和生活。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他给花梦落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花梦落的声音有些仓皇,语气清冷:“你怎么来了?你高考分数出来了?”
  幺儿敏感的捕捉到她的语气,脸上却依旧展着笑容:“还没有,我想先到这里学习实践一下。”
  花梦落说:“哦,你要做暑期工?”
  “嗯。”幺儿顿了一下,脸上染上一丝红晕,握着电话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见你。”
  电话里没了响声,好似有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花梦落开口问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碰到你。
  在人群密集的街道里,幺儿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花梦落。一年未见,她的清纯丝毫未变,只是黑发更长,身形更削瘦。
  幺儿急切地迎上去,眼里满是心疼,连声音里都有一些慌张:“你这一年过得不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花梦落嘴角淡淡的一笑,光华夺目:“没什么,最近要写论文,比较累。”
  “学业再重要也重要不过身体啊!”幺儿边说边从身后背着的大布袋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花梦落,“这是我自己家核桃树长得核桃,你尝尝,补脑又补身的。”
  花梦落接过,笑笑:“谢谢。”
  幺儿看着她,好几次想说话,张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瞪眼,傻呼呼地看着花梦落笑。
  花梦落看着他,笑容在脸上展开:“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幺儿一愣,身子微微的僵着,站在原地,无措地摇摇头。
  花梦落的手轻轻地握着,眼神里有不知名的深沉,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她松了一口气,展开了一个清甜的微笑:“如果不介意,江之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像是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幺儿的眼睛越瞪越大,四周全是嘈杂的叫卖声,说话声,脚步与马路的碰撞声,但他却只听得到她说话的声音。
  她要他和她在一起!
  那一刻,他的眼光只聚焦到花梦落的身上!
  黑色的长发柔软的贴在她的脸际,细密的刘海微微挡住了眼睛,花梦落的浑身散发着纯洁的气质,有着让人致命的吸引力。她只是轻轻的一个笑,那仿佛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纯洁让人瞬间深陷深渊,他只想要去守护,亦想要去爱惜。
  可是幺儿的眼神中却有着淡淡的不安,全身都在紧张,不安:“你、你说真的?”
  花梦落笑了,上前主动握住他的手:“你不愿意吗?”
  此时此生,我多想和你走到最后,相濡以沫,然后携手终身,我怀着这样的心情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到花甲之年,依然有句,我爱你。
  惟愿与你相守,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我爱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幺儿的眼里有着琥珀般透亮的光,他笑,嘴角幸福,脸颊快乐,终于可以和她在一起了!终于可以得到她的爱了!叫他怎能不高兴,高兴的他想叫,想喊,想大声宣布!
  他一把抱住她,声音因为激烈的喘气而颤抖起来:“我、我愿意!”
  都说女人如水,幺儿却觉得花梦落比水还要清澈,柔软。就像人们都亲近水,认为它没什么伤害,却不晓得它足以淹没一切和打磨一切,而他也在犯同样的错误。
  那时的幺儿怎会知道,他爱上的花梦落,这个女人,是一棵致命的罂粟花。
  而这棵罂粟花让他用尽了一生的时间去浇灌,却依旧还是一棵嗜命的毒花。
  

41花若罂粟。(回忆篇)

 当晚,在给幺儿接风洗尘后,趁着月光晴朗,他们坐在房顶上看星星。
  花梦落租住的地方是一所老旧的居民楼,楼层不高,向远处眺望,却依然能看到繁盛似锦的灯火,如鲜花盛放着灿烂。
  他们并肩而坐,不去管人烟阜盛的微凉,幺儿只是觉得这一刻,他寂静清淡的心,因为她,终于不再不动声响的痛,不再流下叫嚣的泪光,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光。
  故意忽略了他炙热的目光,花梦落随意看向一处黑暗,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幺儿薄薄的唇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笑着说:“呵呵,我也不知道,首先,先找一份工作吧。”
  花梦落:“……”
  幺儿问:“那你呢?学校还没有放假吗?”
  花梦落用手压着额头,长发飞扬,像是无言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笑得一脸开心的小男生,好半天,好半天……
  她轻轻一笑,仿佛生硬地划开一道道绝美的伤口,渐渐溢出忧伤……
  她对他说:“我要出国留学,下个礼拜就走。”
  话语未落,幺儿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一种窒息感如雨后的青草,疯长,蔓延了他的整个身心。她要走?她要走!他们好不容易见了面,她却要走了……
  幺儿闷声嗯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像钉板一样僵硬:“你……你还回来吗?”
  “……”花梦落脸上的表情不清晰,微拧的眉下是一双清亮的眼睛,“……嗯,也许。”
  幺儿说:“我等你。”
  花梦落语塞:“……你?”
  幺儿扬起一抹足以动摇这个世界的笑容:“花梦落,我等你回来。”
  我们都在最没能力给别人承诺的时候,遇见最想承诺的人,也在为了理想不得不前进的时候,遇到最想留住的人。
  他多想抱住她,多想留下她,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花梦落……心里却清清楚楚,他没有资格这样说……
  花梦落看着他,张扬的美丽,亮丽的眼光,似嫣红的罂粟花。
  面前这个深黑色短发的小男生,一张清俊的脸,颤抖而撅起的双唇,微微开口:“花梦落,我喜欢你。我等你。”
  夜特别静谧,空洞的灵魂仿佛在那刻嘶哑的低唱,无尽的落寞。
  花梦落的心顺着他的笑容一点点地滑落,坠到地面格外的痛,这笑如光,一下子刺伤了她的眼,忙用手去遮挡,她的泪水就这样从眼角滚落下来,喃喃道:“……笨蛋……”
  “……江之郁,你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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