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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看着向自己拱手施礼的人,知道这些人肚子里没有存什么好水:“被你们一说,就像本宫不饶他们,就是本宫心胸狭小,借题发挥了。”
最后一个借题发挥说的很好,可圈可点啊:阿凤没有明着说这些代太医令求情的官员们,在指责她是因为傅小天的事情,想要对太医令下狠手。
可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捶,四个字就让所有人明白,长公主已经怒了;还有,皇帝、太后和皇后那都是七窍灵珑的心肝啊,怎么可能听不出长公主的话外之音来。
“先不说,你们身为大楚的臣子,听到朝中有人敢如上诬蔑长公主不怒不指责对方也就罢了,也不说你们如此做天天挂在嘴边的忠心又在何处。”阿凤漫不经心的瞟了众人一眼:“单就说一说太医令和这位御医大人在傅小天要去救人时,开口意图阻拦——”
“本宫很想问一问,太医令你无能救人,御医你也无能救人,还不让人去救,难道就是想要本宫的皇弟们等死吗?!你们,居心何在?!”
阿凤才不会真的想问太医令的不敬之罪,更不会因一句话就同一个御医过不去;她的确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这一点她向来承认,但却不想被朝中众人捉到把柄。
所以,她开口要讨伐太医令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她的皇弟们,为了她的父皇,为了整个大楚的安定团结!
肖有福是老怀大慰啊。看着阿凤自一个只讲拳头的疯姑娘,长成如今能和朝中这些奸猾之辈交手的长公主,他真的感到脸上有光。
要知道,阿凤的成长可有他一半的功劳呢——想到这里他扫了一眼第五,心里掂量一下,嗯,三分的功劳总有吧?
可是再瞧一瞧张有德,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嘀咕了一句:最少最少他也有二分五的功劳,哼哼。
“救人本是你们的份内之事,如今你们做不到,父皇心急万分也没有责怪你们;你们却不知道羞愧,也不好好的想法子替君上分忧,居然还想阻拦唯一能救皇弟们的人去诊脉。”阿凤前行一步,俯下身子看着太医令:“你倒底想看到死几个才满意啊?”
“或者说,你一个小小的太医令还不足以有这个想法,本宫应该问你的话是——你的主子倒底想要看到死几个才满意;或是,你的主子想要让本宫的哪位皇弟活下来?”
她忽然就变色厉声喝道:“肖有福,张有德,给本宫搜他们的身上!尤其是太医令的身上,连他的头发也要解开一根一根给本宫看清楚!”
“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当众给本宫搜身。皇弟们危在旦夕,太后、母后和本宫不在意这些俗礼;我们自行回避就是。”
☆、1040。第1040章 三粒药丸
阿凤忽然变色,连皇帝也没有料到。
皇帝本来心中就生疑了:他本来就多疑,再加上所有的儿子都有可能性命不保,此时的心情自然很糟糕,因此,他越想越感觉太医令此人极为可疑。
他眯着眼睛瞧着太医令与精瘦的御医和阿凤对峙,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些人眼见他已经无后,便对他生出其它的心思来。
对阿凤如此的不敬,也不过是某些人对他的试探而已: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任由他的长公主被人随口诬蔑,他这个皇帝以后就会被某些人看轻了。
皇帝愤怒的很想把太医令一脚一脚踹出大殿去,因为他还没有老,哪怕是眼下这些儿子们全死了,他依然还可以让后宫的妃嫔受孕产子!
他远没有到非要在旁支中选一个子侄来充数的境地,居然就有人敢在他面前对阿凤不敬了;那不是对阿凤的不敬,那是活生生的在掌他这个皇帝的脸。
所以,皇帝已经要发作了,却没有料到阿凤先他一步忽然就变了脸,而且还对太医令二人搜查的如此彻底。
张有德听到阿凤的话后,答应着的时候看向了皇帝,见皇帝没有阻拦的意思,他马上小跑着上前给了太医令一脚。
因为他无比清楚,太医令此时在皇帝的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皇帝默不作声,但是阴冷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太医令,显然他很想知道太医令的身上能搜出什么东西来: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有信心的,知道阿凤不会无的放矢。
太医令和御医都被阿凤吓了一跳,御医直愣愣的瞅着阿凤连求饶也忘了,好像太过震惊于阿凤的话,一时间没有了其它的反应。
倒是太医令的反应是极快的,马上就大叫起来:“皇上,请降罪于长公主!长公主的确尊贵,但她并非朝中大臣,无凭无据就在皇上面前搜臣等的身,那是在打大楚的脸。”
“传了出去,会让四夷笑我们大楚无礼仪,居然是女子当道;当众羞辱朝中之臣,也是祸乱之根啊,皇上,此可是有史可鉴的。”
肖有福和张有德并没有去理会精瘦的御医,自有小太监们上前按住了人;他们只是瞅着太医令微笑,没有半点要着急动手的意思,甚至还示意太医令不用慌张,有的是时间让他把要说的话说完。
皇帝的了眼睛依然眯着,谁也不知道他倒底是不是在看着太医令;只有皇后很清楚,太医令是真的把皇帝惹急了,不要说搜出什么来东西来,就是搜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怕他的家人也难保平安。
“大人说完了,没有其它的话了吧?”肖有福绝对是宫中太监当中最最知道客气两个字是如何写的人:“大人可以慢慢想,就算是等我们伺候完大人后,大人有话还是可以向皇上进言的。”
“大人不要为难我们。”张有德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这句话完全是场面话,动手的时候一点顾忌也没有,伸手就把太医令的头发扯开了。
太医令的身体很好。首先他的医术不错,其次守着宫中的上好药材,调理不好身体就真的是对不起他自己了;他的身体可不是一般的好,四十来岁的人了,那头发居然如同十几岁的姑娘家,那叫一个黑一个亮。
黑亮的头发极为光滑,一下子就散落开来,居然还带着三分的美感;如果,只是头发散下来的话,那美感还真的不错,只可惜的是,随着头发的散开,三粒小小的药丸自头发里滚了出来。
如果不是张有德和肖有福他们练武之人的目力极强,怕是会忽略过去,因为那药丸实在是太小了些。
药丸是黑色的,落在了地面上滚了几滚——无人去拣,凭药丸在青色的地面上滚动,直到它们静止不动。
肖有福笑了笑:“大人,这药丸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如果是救人的话,不知道大人想要救何人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医令身上的腰带便断了。
皇后、阿凤和太后都转过了身子去,三个女人却并没有默不作声,而是聚在一起悄悄的说着话;无非也就是你安慰我、我安慰你罢了。
在此时,太后更是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亲疏远近——平常不管她认为皇室中的人多么的亲近,此时那些人可都能威胁到他们母子的人。
如果皇帝此时无后,然后一两年里宫中妃嫔再无所出,皇室中的人肯定会提出过继一事;说是过继,还不是把辛苦争来的皇位交到旁人的手中?
至于宫中的人,嘿,太后真的不知道谁可以相信了;倒是无牵无挂的皇后和阿凤,是绝不会谋害皇帝与她的。
太后数来数去,除了皇帝外和她最为亲近的人就是皇后和阿凤,再无旁人了。事实上,本来就是如此,她们本就是一家人,只不过因为在宫中从来没有人会生出一家人的感觉来而已。
太医令的腰带断了,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物件出现,直到肖有福把他身上的衣袍一点一点的撒烂,尤其是衣角处撕的更为仔细:依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难道说,只有三粒药丸?张有德和肖有福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了太医令,在太医令的脸上没有发现绝望。
太医令虽然因为恐惧已经脸色苍白,但是他眼底深藏的一丝庆幸却没有逃过两个深有经验的老太监:他们这一辈子搜过的人与审过的人,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太医令哪怕有一丝丝的情绪变化,隐藏的再深也不可能逃过两个老太监的眼睛。所以,张有德和肖有福确定,太医令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没有搜出来的。
可是太医令现在连中衣都被剥了下来,难道他把东西藏在贴身衣物中?肖有福打量了一下太医令摇了摇头,如果藏到贴身衣物中,取用起来很不方便会坏事的。
那,一个人的身上还有哪里能藏东西,且还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