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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江铭的一只大手刚刚收回,但是腰间传来灼热感觉,让她的脸都飞红了。
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对江铭的话有反应——话是听到了,可是脑子却没有去接受那短短的不到十个字。
阿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算是强掳?当街抢人,就在京城的长街啊,抢的还是当朝皇帝的女儿?!
比起刚刚骑兵们对天福和无双刺出长枪一事,让阿凤修正了自己对这队骑兵的想法——他们不是疯子,他们完全就是傻子。
不是傻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就在京兆尹那些暗探的眼皮下敢强掳皇帝的女儿走?阿凤还没有被册封为公主,但她依然是不折不扣的皇帝之女啊。
江铭放好阿凤后,抬手对着天福和无双一抱拳——阿凤想也不想对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因为他抱拳把自己圈在了怀里!
当众轻薄?!真以为阿凤是养在深宫里的小猫啊,就算是猫也是有牙齿的。
可是,阿凤没有咬到。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咬到,反正就是那胳膊在眼前一花,然后她没有咬到,可是自己还是被他圈在怀里。
江铭像是没有发现阿凤刚刚的“攻击”,抱拳的同时开口说话:“两位公主殿下见谅,末将甲胄在身不便全礼,请公主恕罪。”
话完说,他一拉缰绳,马儿再次长嘶:他居然带着阿凤策马离开了!
刚刚阿凤见他同天福和无双见礼,还认为自己是想多了:在京城中出现的军马怎么可能强抢女子,更何况是强抢她这位天家的女儿呢。
可是他真的敢。
阿凤刚还在听江铭说话,琢磨着他自称“末将”,嗯,他刚刚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自称却是臣:这个男人把自称弄得这么复杂,怕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咦,他说他叫什么来着,江铭?江铭、江铭,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听说过,但是却记不起来了。
“停!”阿凤忽然大叫起来。
☆、6。第6章 更打脸
阿凤大喊“停”的时候并没有真的认为江铭会那么听话的停下来,否则也就不会掳人了,对吧?
但是喊一声是她的权力,喊过之后看江铭的反应会如何,她才能知道自己会有多大的危险。
如同一声令下,江铭跨下的马儿居然止住了脚步,身后那么多的马儿都止住了脚步:就因为阿凤喊了一个字。
江铭没有说话,只是侧了侧身子低头看她,以目光问她:殿下,有什么事儿?
阿凤咳了两声回头,发现牡丹已经吓的落了泪,先对着她轻轻的点头示意自己无事;然后她才看向天福和无双。
她可是注意到了,江铭对两位公主可不怎么尊重,在马上抱拳说什么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那都是借口。
就算是甲胄在身又不是在战时,江铭总是可以下马施礼的。
双腿不能跪倒也可以单膝点地;可是江铭就那么大刺刺的交待了一句,连两位公主回话都不等拨马就走。
这个男人,除去他强掳自己上马一事外,所有的行事都很合阿凤的胃口呢。
只喊出一个字来,阿凤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她现在可以确定江铭不是来害她的。
至于“掳”怕也是她想多了:可能江大将军只是想带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这个想法真得更靠谱一点儿。
阿凤喊停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有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对方的眼神,再转头看看身后那么多的将士都在看着自己:如果没有事儿就让这么多人停下来,好像自己就太那个了点儿。
天福忽然大叫起来:“你是哪位将军?”她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马上的红衣将军,根本就没有看到阿凤。
无双没有说话,但她的一双眼睛却盯着阿凤——她的眼中没有惊奇反而带着了然,好像已经知道江铭是谁。
同时,她很恼怒但只是攥紧了拳头,因刚刚将军的一枪已经让她明白此时不宜再生事。
阿凤看到她们再看看那些还呆愣原地的宫人太监们:如果刚刚江铭没有到,自己此时不是跑的如同累坏的狗儿,就是被丢进了柳荫街。
嗯,不管宫里这些年来人们怎么看她阿凤,其实她阿凤真得不是个有很大心胸的人:关于这一点,阿凤认为有必要要让人们知道且谨记。
所以她转了转眼珠指向天福和无双:“把她们,丢进去,成不成?”
阿凤说话的时候不太确定,只是认为江铭如此胆大妄为,想来也不在乎把天福和无双请进柳荫街去。
不过,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凡事习惯靠自己的她,已经琢磨着如何才能让江铭暂时放她下马,然后由她把天福和无双丢进柳荫街:江铭带着人震慑住其它人就好。
江铭看看天福和无双,再看看阿凤笑了一下:阿凤可以确定他笑了,因为他的眼中有笑意,极为明显。
“好。”他说完也没有下令,一磕马腹,马儿就带着他和阿凤转身回到天福和无双面前。
阿凤看着天福和无双:“你们不是来替我找人的嘛,现在我有事在身无法分身,你们就替我进去找一找吧。”
她的话音一落,江铭干脆利落的伸手抓住了天福的衣领,然后无双还没有来得及喝斥时,她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不过她要幸运的多,并没有摔的多痛,因为有天福在身子下面当肉垫。
阿凤张大了嘴巴,然后转过头来她感觉舌头有点硬:“真、真丢?”她说丢不过是气话,天福和无双的身份在哪里,她要做的只是要把天福和无双逼进柳荫街。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江铭说丢真丢,直接把人抓起抛进了柳荫街中。虽然他丢人的时候注意了,天福落下来的地方是些布匹棉包什么的,和无双两个人谁也没有受伤。
众目睽睽之下,两位公主殿下真得被丢了进去,这可比打脸更打脸啊。
阿凤在宫中委曲求全了多年,此时就算想出口气,也没有想过可以如此的直接。
再说了那是两个大活人,在阿凤看来把两个人举起来丢进去,她可没有这个本事;把人逼进柳荫街就是给天福和无双的教训,也是给全京城的权贵们的一声警告。
江铭看着她点点头:“殿下吩咐的。”他的话很好明白——你说让我把人丢进去嘛,我就丢了,嗯,有什么不对?
后面一句纯粹就是他的目光,他很疑惑的看着阿凤。
阿凤看看在柳荫街上一堆脏衣服里爬出来的天福和无双,当真是心花怒放:“没有什么,就是丢嘛,丢的很对、丢的很好。”
她太满意了。
那些脏衣服都是柳荫街上各青楼里姑娘穿过的,此时堆在一处是因为洗衣的人在收衣服:还没有收完所以就堆放在街边上,反正大白天柳荫街上是没有什么人的。
天福和无双哪里受过这个,爬出来后她们的脸色又青又白:青是气的,白是吓的。
阿凤对着她们摆了摆手:“好好找人啊,找到没找到,你们都可以去找父皇回一声。”她这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啊——你们服不服,不服去找父皇告状吧。
天福和无双还想回话呢,可是不等她们张开嘴,江铭一磕马腹带着阿凤走人了,留给她们的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无双气的牙真痒:“该死的,该死的,看本宫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这对狗……”
“那男人是谁?”天福的声音有点飘:“好、好、好男子气概。”
牡丹看的是胆战心惊,还没有来得及和自家主子说句话,自家主子又被人带走了,她只来得大喊一句:“你,好大的胆子。”
阿凤听到后点点头:“你的胆子真大,不是普通的大。你是不怕死,还是已经疯掉了?”
江铭沉默了一会儿道:“殿下你不知道臣?”
阿凤眨眨眼睛:“我应该知道你?”对江铭的回答和自己的话不沾边也不以为意,反而努力的回想,江铭是谁来着,很熟悉的名字啊,她真得应该知道的;可是,偏就是想不起来。
江铭没有作声,两人的耳边便只有风声。
过了好一会儿,阿凤见他所行路线并非出城,心更是在肚子里安放的妥当,同时琢磨着自己怎么也是皇帝的女儿,“救兵”很快就会到了吧?
唉,要不要提醒他们一声呢,怎么说江铭都救了自己,虽然她不需要人来救。而且,江铭还帮她把天福和无双真得丢进了柳荫街中。
可是提醒了他们,江铭会不会就能放下自己呢?
阿凤纠结的很想敲一敲头:真的,江铭、江铭倒底是谁呢,这个名字她肯定是听过的:如果能想起来,也许就知道是不是要提醒他了。
“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