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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答应她把韩贵妃的儿子立为太子。
她知道,韩家是做错了,理应该死;可是,如果不是皇帝所为太伤他们的心,做为皇帝的外祖父、舅父们,又何至于要和皇帝生死相见?皇帝,实在是伤了韩氏一族的心啊,要知道没有韩家的相助,皇帝岂能登基。
皇帝不听她的也就罢了,现在却还把一切都怪她这个母后的头上,身为母亲却得不到儿子的几个笑脸;如今她倒像是个罪人一样过活,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人指三道四的。
她可是皇太后!
今天可好,不过是说了皇后几句,而眼下吃亏的人明明是她,皇帝却开口闭口说她这个做母后的要逼死他!
太后是真的太生气了,好,不是要死嘛,那就死;反正我活着也不招人待见,倒不如死了去找先皇诉苦。
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感觉憋屈,越说越认为皇帝这是厌恶自己到极点了,太后干脆牙一咬心一横:“来人,来人,给哀家取白绫来,哀家就死在这凤翔宫的门前,趁了皇帝和皇后的心吧。”
皇帝也是一肚皮的气啊。造反想要他性命的人,哪一个不是太后的至亲骨肉?他不管是明说还是暗示,太后就是不肯相信,到最后了还想让他给韩家留个香火。
留香火做什么,留香火等着其长大后为他的长辈们报仇吗?还有,太后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帮了韩家那么多忙,他做为儿子最后可是一个不字也没有说。
还怕太后想多了,更怕太后再伤心过甚,他是一天恨不能的去请三次安,变着法儿的哄太后高兴。可是到头来呢,母后半点也不领情,反而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要寻死觅活。
那不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吗?!有史以来有过多少皇太后,有几个皇太后在皇帝面前要死要活的,啊?那不是就在骂皇帝不孝顺嘛。
皇帝听到太后还让人取白绫,想想他这一辈子就没有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却还要在太后面前强颜欢笑,生怕她再担心而病倒。
而身边连个真正知心知意的人都没有,皇后原本还是好的,但是现在明显和他不是一条心了,因为皇贵妃而怪上了他。
想到皇贵妃他的心头火更大啊,居然让人骗了那么久!这天下间还有人比他这个皇帝活的更窝囊吗?他还能算是皇帝嘛,不要说其它的了,家里的这几个他就摆不平。
还坐皇帝?不做了,也不活了,干脆一了百了来个痛快,谁愿意闹就让他闹去——哄太后?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太后根本就是个糊涂人,你就是哄一辈子她也认为你不是个好人,只要半点不顺她的心,你就是个不孝的儿子。
皇帝想到这里,感觉自己这些年来苦的不行,这种日子谁还想过?干脆不过了:“来人,来人,给朕取三尺青锋来,朕向太后以死谢罪。”
他也不劝太后,也不喝止太后,反而大声嚷着也要不活了。
皇后眨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也有点手足无措:她还真的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
皇家的人嘛,讲究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何时见过皇家的人如此大闹,而且还是撒泼打滚式的:我不活了!
她当然知道皇帝不是真要死,也明白太后那里也不是真的不活了:她要上前的话,皇帝肯定要让她低头认个错,从此之后当皇贵妃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没有了这个皇贵妃,还能有其它的皇贵妃。
至于太后,她如果过去相劝,太后能一脚把她踹旁边去。所以皇后不想过去找打,反正两人也不是真要寻死,那就闹吧,闹到最后乏了自然就会找台阶下了。
阿凤看看母后,再和天福交换一下眼神,心说:御宴那里的人可来得差不多了,再闹下去传了出去,嘿,这太后和皇帝的脸真丢大发了。
有心要劝吧,却又不知道劝说什么好。再说了,皇贵妃的事情也让阿凤恼火——皇贵妃有孕不让人恼火,因为皇帝有那么多的子嗣了,多皇贵妃肚中的那个不多,少那个也不少,谁会在意她肚子里的娃儿?
在意她肚中娃儿的人是那些皇子,绝对不是阿凤和她的母后,因为谁做了太子都和她们母女没有太大关系:皇后都是正经的嫡母,以后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谁做了太子都只能敬着她。
阿凤气的是皇帝居然昨天晚上封其为皇贵妃,明显是要把她抬高了些,好像她的母后一回宫就委屈了那个柳芽一样。
所以,她的父皇要闹就闹吧,她并不想去给他个台阶下;说到太后,阿凤直接无视了,就像太后眼中没有她这个孙女一样,她也不必非要过去找太后的那一脚踹不是。
张有德的心里却苦了,向肖有福递了好几个眼神,可是肖有福跪的四平八稳,全当没有看到:他想到现在了,却还是想不到能让皇帝冷静下来的法子。
“臣,遵旨!”就在太后再一次大骂身边人,让他们去取白绫时,有人接了太后的话,而且喊的响亮异常,把在一旁假装吓呆了的皇后和阿凤真吓了一跳。
说话的人是江铭。他说完还叩了一个头,很是潇洒的起身,然后就叫张有德:“张公公,太后有旨,你随我速去取白绫来。”
“肖公公,还要麻烦你通知宫里一声,云板准备好,嗯,最主要是寿材,让他们赶紧的弄好;还要把寿衣送过来……”
☆、707。第707章 不敢请赏
随着江铭那响亮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盯着他那开开合合的嘴巴不放:此人,疯了吧?
大楚皇宫里的规矩,太后啊、皇帝啊、皇后啊等等有人归仙了,就会敲响云板;算是通知宫中所有的人,有人驾鹤西去了。
至于寿衣寿材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哪怕是民间那也是给死人用的。太后虽然身子还很好,但是寿材却早已经备下了,寿衣嘛,那也是宫中的规矩,要用直接取出来就是。
问题是,太后还活的挺好,喊叫不活了的声音那都是中气十足,按皇后的估计,太后还能闹上盏茶功夫才会乏了:如此活蹦乱跳的人,江铭居然当死人对待,当真是大罪一件。
阿凤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被江铭吓得。没有看到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敢管嘛,张有德和肖有福叫得倒是用力,只管在那里请罪,却不见他们冲过去相拦——江铭这是要做什么!
江铭不傻且行事有分寸,这是所有认识江铭之人的共识。所以,他如此开口当真是让阿凤想不明白,也把心拎了起来。
太后本就是想找她的麻烦,只是有皇后在前面,太后还没有机会直接指到阿凤的鼻子上去;现在江铭开口,那不就是给了太后机会嘛。
整治江铭和整治阿凤那是一回事儿啊,相比起来,阿凤还是认为太后算计自己更好些:她受伤也只是痛一痛,可是江铭有个好歹,她可是心痛啊。
张有德和肖有福都愣住了,两人从来没有如此傻傻的看过人——他们如果不是人精,岂会在宫中几千太监中成为佼佼者?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应变,但在江铭叫到他们时,真的应变无能。
两人都想骂了人:他们哪一个和江铭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肖有福,更是把江铭当成驸马爷来对待,哪里想到江铭会拖他们下水。
两个人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傻看着江铭半弯着身子,那模样难得有几分可怜;说实话,通常都是他们让人可怜来着,他们何曾当过可怜人。
江铭见他们不动,还招了招手:“走啊,太后的旨意,耽搁了你们担得起吗?”他是很认真的在叫人,但是被他叫到的两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肖有福真想把手中的拂尘丢过去,狠狠的砸在江铭的头上:咱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干嘛总拉着我不放啊。你不想活了尽管去,不要总惦记咱家成不成。
太后和皇帝也愣住了,愣愣的看着江铭半晌,太后终于怒吼起来:“江铭,你、你可知罪!”
她真的没有想到,她已经沦到有人敢当面让她死了——还臣遵旨!她是那个意思嘛,啊,她是那个意思吗?!如果不是这里人多,她真想把心里吼的这句话丢到江铭的脸上去。
不过也不算坏事儿,她本就是来出口气的,阿凤的麻烦没有找成,江铭自己送上来,她就拿江铭开刀好了,杀了江铭看阿凤和皇后还能不能稳的住。
江铭,早就是太后的眼中钉了。在她看来,如果不是有他在,皇后和阿凤带着大军直接回京城,到时候皇后把虎符一交,哪里还有什么韩家做乱这一说?
“江铭,你个乱臣贼子,现在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