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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纯郡主拉着阿凤向一旁走去,踏过了宫中人精心种植、仔细照顾,长的极好的花花草草——如此不在天福身边过去,也免得再生事端。
天福看着纯郡主拉着阿凤飞奔,伸出一只胳膊努力想要让人去拦住她们,可是婉儿等人见她脸色更为难堪,更为担心哪里还能顾得上其它?
婉儿都让人去请御医了,就是怕天福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她真担不起那个罪责。
于是,天福眼睁睁看着阿凤自不远处走了过去,还看到阿凤跑过去后转过身来招的手:她一口痰冲了上来,两眼一翻真的气晕过去了。
被阿凤也被她身边的这些笨人!
阿凤被纯郡主牵着手一路小跑就到了慈安宫,然后纯郡主才回头看了看:“她们还挺快。”
天福一群人的身影已经能看到了。
阿凤抿了抿唇:“我还以为她会气晕呢,看来天福的心胸还是挺大的嘛。”所以,她要再接再厉才可以。
纯郡主白了她一眼:“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用过膳再说。”
阿凤叹几口气:“我倒是可以答应你,只怕不是人人都能体会你的焦急。”她看向宫里迎出来的大宫人麻姑:“麻烦姑姑了,请回禀太后,宁国公主特来向太后请安请训。”
麻姑看一眼纯郡主头上的微汗:“你啊,也不怕风一吹着了凉。”
一面用帕子给纯郡主拭汗,她一面才答阿凤的话:“太后正准备用膳,公主您还是改天吧。”
“这两天太后的胃口不太好,本就吃的不多,所以用膳的时候喜静,公主是有孝心,当然能明白。”
她说话的时候还没有忘扫一眼肖公公。
肖公公看着她微微一笑:“有些日子没有见了,麻姑风采依旧啊。”
麻姑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没有理会肖公公。
阿凤抿了抿唇,又看了看麻姑,最终她上前一步,伸出两只手搭在麻姑的肩膀上:“麻烦你说话的时候看着我。”
她盯着麻姑的眼睛:“你,是不是瞧不上我,或者换句话来说,你是不是眼中没有我这个宁国公主?”
“只是我想知道,这是你的意思呢,还是太后的意思?”
阿凤知道麻姑就算是太后身边最得用的人,那也不能改变麻姑的身份——麻姑就算是宫中品阶最高的女官儿,那也是伺候皇家人的奴才。
敢如此冷淡无礼,只能说太后如今怕是正在恼火上,压根儿就不想见阿凤。
可是,那又如何呢?出来的人倒底不是太后,一个麻姑阿凤根本不想浪费时间,所以直接问到了她的脸上。
麻姑是宫中的老人儿,虽然对阿凤的举止没有防备,但很快定下心神也有应答之策。
可是阿凤却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收回双手手看着她:“倒是我问错了,不管是不是太后的意思,如今只能是你的意思。”
“是你的意思那就是你的错——敢对宁国公主如此无礼,你这个女官儿当到头了吧?来人,把她送去问心院里,看看应该如何发落。”
问心院几乎不算是在宫里。
这个地方和浣衣院一样,都算是后宫但都不在宫中:两处地方都只是有一条专门甬道和宫中相连罢了。
两个地方却都没有门通向宫外,那里的人想要离开便只能入宫。
浣衣院是责罚有罪宫人的地方,而问心院却给宫人和太监定罪责大小的地方:一般情形下,他们管的只是小宫人、小太监,都没有在哪宫哪院当差的人。
跟了主子的人,对与错自有他们的主子发落,也就不用他们来问罪定是非了。
阿凤却把一个四品阶的女官送去问心院——问心院名义最大的总管太监也不过是四品,兼的。
真正主事的人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太监头儿,他敢处置麻姑吗?
肖公公笑眯眯的上前相请:“麻姑,这边请,由我来亲自送你过去吧。”
麻姑冷冷一笑:“我……”
阿凤看着她:“你认为还能由得你吗?”
她冷下脸来盯着麻姑:“你可知已经是死罪吗?太后乃是我的亲祖母,做孙女的向祖母晨婚定省那是大礼,你居然敢拦,是安了什么心?”
“而且你是太后身边的得用之人,一言一行都会让宫中人认为那是太后的意思——你如此阻拦我,难道是想让人误会太后对我厌恶至极吗?”
“太后母仪天下,谁人不知太后是极慈悲的人,你如此败坏太后名声,挑拨骨肉亲情——我身为宁国公主当然不能坐视而不理。”
“夺了你四品的官阶,贬你为普通宫人送去问心院好好定罪,正是为了警示她人,还慈安宫一个清宁。这也是我做为太后孙女应尽的孝心。”
☆、45。第45章 生而知之?
麻姑听到阿凤的话才真正的惊呆了。
她知道阿凤不是在针对她,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感觉到惊心动魄:阿凤不管如何对待德妃母女,那都不会让她有什么奇怪的。
阿凤身上的血脉注定了,她天生就比德妃母女要高贵,所以她在及笄之日发作,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对太后,阿凤居然也如此的不留半点余地:太后不过是给了她小小的脸色,她就马上还以颜色!
那可是太后啊。
太后当然知道阿凤来了,也知道阿凤被封了宁国公主,再加上德妃被贬,天福和无双被打,她自然心里很不痛快。
第一重不痛快是对儿子的。她不喜欢死掉的那个皇后,因此也就不喜欢阿凤,这一点她从来没有瞒着儿子。
可是她的儿子当初依然违背了她的心意,没有迎娶韩家女儿为后,而是立了那个讨厌的女人!
如今,皇帝再次无视了她这个母后,还是册封了那个女人的女儿为公主——这本就在意料之中,太后也没有想过不让皇帝册封。
但是宁国两个字还是让太后特别的不痛快,特别的恩宠那是皇帝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是对韩家的使脸子,还是在对她这个母后使脸子?
韩家为了皇帝死了多少人,又为了皇帝这些年来劳心劳力,可是皇帝居然如此伤韩家的心。
伤了忠臣的心,那可是做皇帝的大忌啊。
第二重不痛快是因为阿凤。
她就是讨厌这个孩子。不是因为阿凤做过什么,就算阿凤做的太多,在她的眼中也只是错的更多罢了。
她非常讨厌先皇后,此时就算人已经死了,她却将这份讨厌加到了阿凤的身上。
就因为她不痛快,所以才会默许了德妃所说的计谋,其实也不过是她想让皇帝明白一点:她这个做母后的怒了。
她的怒,主要就是皇帝不相信自己人。在太后看来,这天下再也没有比韩家更可以相信的人,再也没有比韩家更忠于皇帝的人。
可是皇帝却不太相信这一点。
虽然皇帝不相信,但知子莫如母啊,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却没有料到,阿凤居然敢那么对天福,这让太后更加的不痛快,也就生了真正的怒火来。
但,她也知道天福所为是站不住脚的,更清楚阿凤是来做什么:她为什么要给阿凤质问自己的机会,不过一个小孩子她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的。
所以,她打发了麻姑出来应对。麻姑是最知道她心思的人,自然能把事情处置的让她满意。
麻姑所为的确很合太后的心思:就是要给阿凤个没脸,就是要让宫中人知道,她这个太后非常的不喜欢阿凤。
但是太后绝对没有想到,阿凤会当即就反击。
太后在宫里那是万人之上,没有人在她的头上:先皇不再后,皇帝登基,她在宫里已经说一不二,人人给她的只有笑脸。
她早已经习惯了宫中所有人要看她的脸子。今天,她踢到了铁板。
阿凤盯着麻姑的眼睛:“你很吃惊啊。是不相信我会处置你,还是不相信我居然敢……”她说着话瞧了一眼慈安宫。
麻姑看阿凤的目光变了:“殿下……”
“你不必说了。你当知道我本就不在意你,所以你说什么也无用。在你出来对我漠视,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阿凤依然不让她开口。
“我不迁怒,可是却不会姑息。”这句话阿凤说的理直气壮。
麻姑咽了一口口水,她在宫中见识过的人很多,知道今天是自己错了:她不应该用那样的法子。
本来,她可以好好的说话,让阿凤知道她的苦衷,再劝阿凤给太后点时间:事情就不会是眼前的结果。
可是,她偏用了一个最错的法子。
“殿下,奴婢也只是个宫婢而已。”她想辩解两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