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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只能等下去,等到客南凤和江铭离开这屋子,她才能再想法子偷偷的溜出去;然后呢?然后她还不知道,等到离开这个肮脏的让她喘不过气的院子再说。
客南凤娇弱的说累了,江铭马上就说要抱她回去休息:他们说,这是江铭和阿凤成亲前他们唯一能在一起的晚上。
所以,客南凤说,那满府的红色都是为他们准备的,因为他们两个事实上在江铭和阿凤成亲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成了亲。
就算人们不知道,可是他们两个人知道。因此,今天晚上就是江铭和客南凤的洞房花烛夜。
阿凤的手指又动了动,握的更紧了,因为那句洞房花烛: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就这样被客南凤和江铭给毁掉了。
自己难道就这样听着,自己难道就这样看着,然后悄悄的离开这里就算完了?让客南凤和江铭真的顺心如意,真的去度过他们的洞房花烛?
阿凤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又一个声音,不断的问着她自己,也不断的给她的胸中增添怒火:她感觉如果就这样任江铭和客南凤去洞房花烛的话,岂不是老天没有长眼睛?
更何况,她不认为江铭和客南凤是第一次在一起,还好意思说什么洞房花烛!等到阿凤听到门响时,屋里已经只余她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阿凤才能活动手脚,然后她才自藏身的地方出来,走到门边上看向院子里:院中空无一人,那些丫头们一个也不见了。
阿凤并没有意外,因为江铭和客南凤要洞房嘛,那些丫头当然要溜出去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一盏盏的灯烛,她不自由主的走过去,把灯盏都推倒了:大半都丢到了帷幔上。
阿凤最终还是认为,她如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什么也不做的话,那她真的对不起自己。
为了她死去的心,为了她心中的痛,她总要做点什么;阿凤向来不是吃亏不作声的人,她是个恩怨分明且痛快的人:你对我好,我肯定要待你更好。
你如果对我不好,我肯定要立时还以颜色,绝对不会来什么从长计议:她奉行的就是痛快两个字。
活了十几年,窝囊了十几年,她在自己及笄生日的那天就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让自己委屈半分。可是今天,她又何止是委屈。
所以,阿凤不想就这样算了——她当然是要悄悄溜出去的,但是在之前她感觉自己应该送点礼给客南凤和江铭,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人家都说了,今天晚上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她阿凤做为唯一知情的人,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礼才对。阿凤想起了李女官的话:做人要世故,世故的第一要务就是礼尚往来。
阿凤看着火苗舔上了那些帷幔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觉脑子清醒不少:而心就更痛了。
接下来她要去何处呢?阿凤真得不知道,因为江铭是很能干的,所以她后来相信了江铭后就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
此时,她已经是一个人了,真正的一个人;此时再想起在山路上的感觉,她认为那应该是老天对她的提醒:她,就是一个人。
阿凤看一眼正房,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吃吃笑声,微一咬牙抬脚向院外走去:眼下,她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为上。
再留下来,明天等着她的可就是成亲了。
阿凤知道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一会儿火舌就会窜上来,到时候这里到处都会是人,想再离开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只是,她不知道她离开那个自己醒来的小院一事,是不是已经被人发现了——连夜逃走是正经的,但在走之前总不能两手空空啊。
没有吃的,用的,她独自一个女子就算不会遇到恶人,也会被活活饿死或是冻病的。所以,她要先弄到点东西才对。
☆、374。第374章 再来一把火
阿凤的心思全是乱的。
其实她根本没有自江铭和客南凤的对话中醒过神来,她的心依然还在痛;所有的思绪只为了分散那份痛意:所以,她思索的东西不但杂而且乱,没有真正的条理性。
阿凤抬脚向前走去,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她是想找些东西,可是那些东西要如何才能安全的得到,她却没有去想个清楚明白。
事实上,她此时的状态比起梦游来也就是多了一分的清醒罢了。刚刚所听到的一切,还在影响着她,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阿凤的身影在院门口一消失,客南凤和江铭就推开了房门,而屋内的吃吃笑声自然就停止了。
客南凤立在当中,江铭立在她的身后,多半个身子隐在她的身影里,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
“公主的计谋,成功了。”江铭的声音低沉,和刚刚阿凤在时完全不同了:“只是如此的大费周章,真的有点……”
客南凤头也没有回:“你是在论本宫做事的对错吗?”她的声音没有了娇媚,也没有了那股子的情意,此时的她冰冷而且高高在上。
江铭马上退后一步:“臣不敢,臣绝对不敢。臣只是不明白,所以才会多嘴,请公主恕罪。”他诚惶诚恐,真的怕客南凤一句话就会要了他的性命般。
客南凤哼了一声:“不敢最好。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嘿,无非是死对她来说太便宜了。对一个人来说,最痛苦的不是死亡——不过就是一刀的事,一了而百了,能有什么痛苦?”
“最痛苦的就是痛失所爱,最痛苦的就是,自己亲手伤了、杀了那个自己的心头所爱。我所尝过的苦,要让他们一一尝遍。”
“再说了,如此才有趣嘛,如果一刀杀之岂不是无趣的很?”她说到这里笑了笑,只是笑容说不出来的冷,也说不出的狠。
江铭欠身:“公主说的是。那现在可以让人把她引出去了?虽然来时,我们备下的那么多引她前来的人没有用上,但是要离开,怕她不会一下子就找对路呢。”
客南凤沉吟了一会儿:“不,还要再加一把火才对。此时,痛虽然痛了,可是恨怕还不够。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她是个聪明人,你不要小看了她。她能找到了这里来,虽然有那个小鸾儿的功劳,不过没有小鸾儿,她怕是也会摸过来。”
“要离开的话,她可能也不需要有人引路的。”客南凤想了想还是道:“还是按你所说的布置,不过让那些人引而不发,如果她真的找不对路再让那些人引路。”
“一定不能引起她的警觉来,定要做的天衣无缝才成。”她说到这里转过身来看向江铭:“如果有个差池,你知道结果的。”
她说完转身进了屋里,江铭看了一眼院门立了半晌,看向屋里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痴迷:不只是男人对美色的痴迷,还有男人对权势的痴迷,以及男人对钱财的痴迷。
客南凤只要愿意,可以给一个男人这辈子所想要的所有一切:她,是货真价实的南丽国长公主——就算南丽相比其它国家再弱,以一国之力而养南丽皇家,客南凤也有着世人想不到的权势与财势。
江铭没有跟进去,是因为客南凤很快出来了,对已经有火势的浴房看也没有看一眼:“准备好了吗?这把火一定要烧的更旺一些才可以——她倒真是不肯吃亏,居然还敢放火。”
“那我就给她在心里安放一把大大的火,不但能烧得死她自己,还能烧死她身边所有的人。恨,才是能害人一辈子的东西。”
她说完后扶着丫头们的手离开了,把事情丢给了江铭去处置。
此时的阿凤当然不知道客南凤和江铭再次说过的话,她只是在黑暗中向前走着,一直走着。
“走水了,快,走水了!”如雷般的响声才让她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去,她离开的地方已经火光冲天。
嗯,客南凤和江铭今天晚上的洞房,很热闹啊。她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夜风吹来,卷起了她的衣角与头发,带来了夜的凉意。阿凤却不觉得更冷,因为她的心已经冷了,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什么还能冷过她此时的心。
“找到了没有?没有?天,她去了哪里,万一让国公爷知道,还不打断我们的腿。”一个丫头急急的走过来,和另外一条路上的丫头在大石旁说悄悄话,却被阿凤听的一字不落。
“就是啊,为什么会不见了呢?天天她都会喝国公爷喂给她的汤,喝完就会睡一天,天天如此——谁知道今天会出岔子呢。”
丫头们急的不行,却也无法可施只能再去寻找;她们分手前,还互相确认了此时江铭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