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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傻的那么相信江铭,而是江铭所为一直让她没有生疑的理由。
阿凤在宫中独自长大,这些年来吃过太多的苦,所以她很能分辩人是不是真的待她好:江铭待她的好,真得让她无法生出半点的疑心来。
江铭不可能看不到杨玉兰的美,但是江铭绝对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情。这一点,是阿凤能确定的。
所以,她也就听懂了江铭的话——她信江铭,江铭同样也相信她。
江铭握住了阿凤的手,却没有阻止她掐自己:“我这几天只要一碰到胳膊,就会想起你掐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想念这个感觉吗?”
阿凤的脸一下子红了,手下原本就没有真用力,如今更是没有一丝力气用得出来:这哪里还是掐,分明就是在摸嘛。
“救命,救命啊,江哥哥,救命!”一声凄厉却还不失美感的叫声打破了阿凤和江铭之间的甜蜜。
阿凤和江铭转身,发现蔡韦达已经逃走了,只余下道身影,晃了几晃最终不可见了。
而杨玉兰的半边身子都是血,而她身后还有人在追她——更多的人都是倒退着飞逃,看得出来是为了怕有人去追蔡韦达。
江铭马上纵身而起去救杨玉兰,那些要退走的人忽然又冲了上来,并且还有人要去捉阿凤。
江铭并没有恋战,提起杨玉兰回到阿凤的身边,抱起阿凤就要上马;此时他才发现马儿在口吐白沫。
他不知道马儿是中了毒还是怎么了,可是那匹大黑马却是陪伴他杀出重围的伙伴,所以他依然没有忘了过去解开它的缰绳。
不是为了骑它逃走,而是放开它让其自己去逃生:马儿是有本能的,而且大黑本来就聪明。
就趁着他救马的时候,那些人又围了上来,个个都蒙着脸,刀刀下手都对着江铭、阿凤或是杨玉兰的要害。
这些人险然不想江铭等人回京,所以几个人在树上用弓箭封住了回京的路口,让江铭几次都无法冲过去。
一来怕阿凤会受伤,二来杨玉兰的伤很重也需要尽快的止血,江铭只好舍了京城方向带着阿凤和杨玉兰逃离。
江铭在敌国都能杀个千里回来,就算带着阿凤和杨玉兰,依然还是甩掉了那些追杀的人:只是,他们距京城更远了。
杨玉兰的身上带着止血的药,原本她是准备给阿凤的:是她早就告诉江铭,生怕找到阿凤的时候,阿凤再身受重伤。
此时,倒是救了她自己的性命。
江铭等阿凤给杨玉兰止了血,把其安顿在大树上,带上阿凤说要去找找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至少可以找点吃的。
阿凤原本想留下来照顾杨玉兰,可是江铭却给了她一个眼神,两人一齐离开大树随便找个方向就走:谁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人家?
江铭带着阿凤疾驰了一段后,才和阿凤并肩慢走;他问起蔡韦达的事情,听到蔡韦达身上带的文书后,他的眼神闪了闪:“这事儿,不要告诉杨玉兰。”
“你就假装不知道蔡韦达身上有文书,更没有看过那些文书。”他说完忽然带着阿凤飞上了大树,示意阿凤不要作声。
不多时,一队人马出现在阿凤的视线里,一看就是大楚的军队。
江铭却没有作声,阿凤当然也不会呼救:和江铭在一起,阿凤不需要其它任何人的保护。
军队在大树下走过,向着杨玉兰所在方向走去。
直到军队走远了,江铭才带着阿凤跳到地上:“那带队之人是韩家收买的人,他们不是来救你的,阿凤,他们是来抢人的。”
随即他把京城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今天就是第三天,找到你的消息居然这么快就惊动了这些人,韩家,嘿。”
阿凤没有想到韩家的势力如此之大:“也就是说,遇到大楚的军队或是官府的人,都不能随便相信了?”
“对。尤其是官府的人,韩家掌握吏部多年,门生故旧遍及天下,谁知道哪一个就是他们韩家的人?”
江铭带着阿凤绕了一点路,却还是抢在那队人之前找到杨玉兰,并带着她远远的离开:他此时没有带着阿凤和杨玉兰去京城方向。
他打算绕个圈子回京:不直接回去,绕到北门那边进城也是一样的。
☆、196。第196章 卑微
杨玉兰的伤足足有一只手掌那么长,肩膀处都能看到骨头了,可以说是伤的较重。
阿凤见她精神不济,便劝江铭是不是可以等一等:等到第二天再回京也是一样,何必急在这一时。
江铭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因为林木的关系,他此时是看不到京城的:“必须今天晚上回去,不然的话,皇上就会下旨抄杀韩家满门,非引来朝中大的动荡不可。”
他说到这里看一眼杨玉兰,把到嘴边的那一句“现在时机还不到”咽了回去:“殿下被掳的事情当然要彻查清楚,但现在没有证据说明是韩家所为。”
“当真拿韩家开刀,皇上难免会被世人诟病,更何况还有太后呢。皇上当真下了旨,他要如何面对太后?”
阿凤感觉他言不由衷,但也没有多问:她相信江铭,如果有什么不说,便有他不说的理由。
江铭让阿凤照顾杨玉兰:“我去看看那边是不是能弄到一套衣裙,不能让玉兰穿着这身血衣回京。”
他是怕被人生疑,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能不引起韩家人的注意最好。
杨玉兰很虚弱:“衣裙倒也罢了,只是殿下不能总吃些又冷又硬的东西,对身子不好。如果有热水讨点来吧。”
江铭点点头离开了。
阿凤坐在杨玉兰的身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不喜欢杨玉兰,不是因为她漂亮,也不是因为她和江铭早就认识。
更不是因为刚刚江铭唤她的名字,而不是唤她为杨姑娘。
杨玉兰却先开了口:“殿下,我自幼就喜欢江公爷。”她并没有掩饰,看着阿凤的一双眼睛里有着哀伤却没有仇视。
“如果没有先皇后的那一道旨意,和江公爷定亲的人会是我。”她说到这里连忙点头:“臣女不是对先皇后存了怨念,也没有对殿下存怨念。”
“只是,只是想把事情说出来,免得再让殿下生出什么误会来。”她说到这里轻轻一叹,那一股子酸楚真的能让人感同身受。
阿凤闻言看向她,见她盖在身上的衣裳溜了下去,便给她往上提了提:“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啊,我还真得不知道。”
“江公爷怕也不知道吧?”杨玉兰对着阿凤一笑:“谢谢殿下了,本应该是臣女伺候殿下的,现在倒还要殿下照顾臣女。”
她没有再和阿凤说客套话:“我们府和江府是世交,和江公爷的外祖家更是莫逆之交,我娘亲又和江家夫人前后有孕。”
“所以,两家人想好上加好,便商量着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儿女亲家。”她说到这里又是轻轻的一叹,仿佛在叹命运的不可知:“因为不能确定我和江公爷当时是男是女,所以并没有下定。”
“江公爷要比我早上两个月,而我出生后,两家都很高兴;只是我们家还要忙着打理我出生的事情,两府都认为等我满月再下定就好。”
“却没有想到,就在我满月的前一天,宫里下了旨意指婚。”她说到这里低下头来:“不过,两家是通家之好,所以我自小就和江公爷一起长大。”
“也是后来这几年才听人闲话知道当年还有那么一段公案。”杨玉兰抬头看向阿凤:“殿下,不知道当年两家大人有过约定,我便已经喜欢上了江公爷。”
“我也不记得是自什么时候起喜欢江公爷的,但在我的记忆中,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喜欢他,一直到现在。”
阿凤的脸有点僵,目光自杨玉兰的脸上移开了,看着眼前的树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殿下,有虫。”杨玉兰伸手抚掉了阿凤肩旁一条小枝上的虫儿,却因为强自坐起又扯到伤口,出了一头的冷汗。
她看到阿凤又看过来,便笑了一下:“殿下,你不要误会,我说这些不是想要和江公爷如何,只是不想隐瞒着殿下而已。”
“说出来,殿下知道了,我也就会经常提醒自己,不要和江公爷走的过于亲近——倒底是儿时的朋友,通家之好,所以有时候难免有些熟而失礼。”
阿凤看着她:“你说出来我知道了,你就不会再喜欢他了?”她真的不明白杨玉兰想要做什么:“不说律法如何,也不说我的意思如何,他似乎没有纳妾的打算。”
既然杨玉兰如此坦诚了,阿凤认为也不妨直来直去的说话。
杨玉兰笑了笑,笑容里的酸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