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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不知道她也说不清楚,可是做了就是做了,现在就算她认错太后会放过她吗?所以,她认为就这么错下去吧。
反正,她如今不是没有依仗的嘛,一个小小的“如朕亲临”牌子,就可以让她有面对太后的底气。
“不孝?你敢对成祖如此不敬,才是大大的不孝!”她指着太后的鼻子骂的那叫一个痛快:“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我父皇不孝?!”
“你置皇帝的处境于不顾,任韩家胡为,使皇家没落,你对得起先帝们吗?你对皇后所出的我不闻不问,还意图加害于我,你对得起先帝们吗?”
“孝?哈,你不但不孝,而且不慈还混蛋混帐,还有脸在这里大呼小叫。”她举起牌子来:“我现在代成祖问你一句,你,知错了吗?!”
太后咬牙切齿的瞪着阿凤,一双手抬起又放下,再抬起又放下,最终了她还是跪倒在地上。
对阿凤她可以想打就打,就凭她是太后,是阿凤的皇祖母,怎么对阿凤都可以说的过去;但,阿凤手中有那个小小的木牌,那她便只能跪下。
她不是在跪阿凤是在跪成祖皇帝,但是她跪的地方却是在阿凤的脚下,要答的话也是阿凤的喝问。
阿凤掂了掂脚,然后又掂了掂脚:这个动作,她是和郑小侯爷学会的。
此时她用了出来,并且还加重语气再重复了一遍:“你,可知罪?”能正大光明的,能堂堂正正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阿凤感觉心中多年来块垒几乎一下子就瓦解掉了。
太后咬牙再咬牙,还是低着头颤着声音道:“妾,知罪。”
阿凤打了她不假,可是阿凤手上有那个小小的木牌,此事就算闹到宗庙里——宗庙里的人几乎全在御书房里外了,太后相认宗庙的人肯定不会为她讨个公道的。
宗庙的人肯定会以“如朕亲临”的小牌子来做文章,而且道理上还真说的过去,所以她能如何?
再大叫几句“治罪”的话,她怕是还会挨几个耳光:太后,不是傻子。
太后终于在被打了之后认清了眼前的情况,终于低下了她的头、弯下了她的腰。
老祖宗深吸一口气,他真的没有料到阿凤会如此用小木牌,舔了舔嘴唇后,他认为阿凤此举有点不妥,但也不应该在此时指出来。
再说,阿凤是在替他,替宗庙,替皇帝出气啊。他看向皇帝徐徐的道:“那臣就陪太后去宗庙了。”
微微一顿后,他扫一眼韩太傅又道:“太后要在宗庙里多住几日,臣等自会好好的保护太后,皇上不必担忧。”
皇帝亲自过去扶起太后来:“母后要向先帝们尽孝心,儿臣不敢阻拦。儿臣会让韩贵妃随侍母后身边,如此儿臣才能放心。”
他也不给太后开口的机会,扬声唤了一声张有德,他的旨意便传了下去。
太后看着皇帝,看了好半晌后她伸手抚了抚皇帝的脸:“皇帝要多注意身子,儿好母无忧啊。”
她是怨恨皇帝的,认为养大了儿子后,儿子居然如此待自己;可是,她很清楚,她最大的依仗是皇帝,此时如果再和皇帝翻脸相向,对自己、对韩家都是很不利的。
要保韩家,那她就要让皇帝心中有她这个母后,所以最终她说出了无比温情的一句话。
皇帝的眼底一冷,可是腰下弯下去:“儿臣知道。”
知子莫如母,知母也莫若子,太后此时说出那么温情的话来,皇帝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心冷。
此时,太后如果大骂他几句,他反而会生出愧意来,因为那倒底是他的母亲啊。但此时太后还在用心机,却让皇帝的心更冷了三分。
老祖宗没有再停留,他可不想再给韩家或是太后任何机会,当即带着那些王爷们“陪”着太后离开了,连德贵妃都没有等。
德贵妃会去宗庙的,只不过她要自己带着人过去了。
她本来要到皇帝面前问一问的,却被她的兄长给拦下了。韩大老爷,如今官居吏部尚书:“皇上开口的时候,说的是韩贵妃而不是德贵妃。”
一个字之差,绝非是皇帝口误,那是皇帝的意思,敲打德贵妃、敲打韩家的意思。
所以韩尚书不让德贵妃去问皇帝,让她直接去宗庙伺候太后就好。他看着德贵妃的眼睛:“就让她得意几天又如何?大祭皇后的日子,不远了。”
御书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最先开口的人居然是韩太傅,他对皇帝叩头请罪:“臣是老了,也糊涂了,居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现在想来臣真是罪该万死。”
“臣请辞太傅,臣向皇上请罪,任皇上发落。”他说完又叩几个响头。
他没有等皇帝开口问罪——此时阿凤手中有小木牌,他不认罪难道还要等阿凤代替成祖皇帝来问他一问?
现在,他请罪请辞,至少还能保得下韩家上下:只要韩家人还在朝中,他是不是在朝中为官并不重要。
要害江铭,最终害的太后去宗庙里面壁,害的韩太傅自己丢了官儿:说韩家不受影响那只是韩太傅在哄自己罢了。
韩太傅说这几句话时,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大腿:害人不成反被害,他真的很想很想杀人,最先杀的人当然是天福。
一切,都只因为天福的几句话,所以他韩太傅才会被江铭一个毛头小子逼到要辞官的地步。
☆、175。第175章 一片衣角
韩太傅可不是心甘情愿想辞官的,只是眼下的局面不容他不辞官。
辞了官他还有可能会免去活罪,如果不辞官,怕不只是他,韩家都会被皇家人盯死了。
因此,他说出辞官的话后连连叩头,那不是向皇帝请罪,那是他心疼坏了:多年的经营,他才能有今天。
可是全毁在了江铭和阿凤的手上。在这一刻,他万分的后悔,没有在当年除去阿凤。
没有阿凤的话,也应当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可是不管他有多么的不舍,有多么的难堪,这个官儿他辞定了。至于韩家,以后就要靠他的几个儿子,而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几个儿子。
江铭叹口气:“皇上,韩太傅辛苦了一辈子,是应该享几天清福了。”皇上还没有说话,他倒是有替皇上做主的意思,又把韩太傅气了一个半死。
不管如何说,最终韩太傅辞了官。但就算是辞官也不能全免罪责,他依然要回去思过,几天之后还要上请罪折子。
这个结果,在江铭的意料之中,因此没有什么不满的,随阿凤和铁瑛离开了御书房。
阿凤看着江铭有点不解:“就这样了?”
铁瑛也不相信:“可不像你啊,江公爷。”
江铭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你认识我嘛,还不像我。”回头看向阿凤,他的声音柔了、眼神也柔的能滴出水来:“就这样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韩家的人了。”
“啊?”阿凤和铁瑛一齐看着江铭,真是是惊为天人的模样:“你还收买韩家的人?”
江铭大白眼珠子只送给了铁瑛,对阿凤依旧那么温柔,就好像声大点就能吓到阿凤一样:“韩家的人不是不能收买,可是韩家的几位老爷可是买不动的。”
“不过也不用买,兄弟几个,家业却只有一份,你们懂的。”他抬头看一眼天空:“天天动心眼的家伙,养出来的儿子们也会动心眼。”
“只不过,那几个儿子可不只是对旁人动心眼,对他们的老子还有他们的兄弟一样动心眼儿。有韩太傅做主的时候韩家是一个样儿,韩太傅不再能做主,嘿嘿。”
江铭长长叹气,摇了摇头:“兄弟阋墙,唉,家门不幸啊。”还真有几分伤心的模样,就好像韩家那几位老爷是江铭的儿孙辈般让他操心不已。
铁瑛一脚踹了过去,看不得江铭的装模作样,却不想他马上被人踢了一脚:代江铭还击的人不是阿凤,是天福。
天福就像没有看到阿凤,奔着江铭就跑了过去,人还没有到手就到了,想要握住江铭的手说话。
手,她握住了,可是眨眼间就被挣开了:那手也不是江铭的,是铁瑛的。
铁瑛甩甩手还瞪了江铭一眼:兄弟,没有你这样害人的。
“他打了本宫,可就是被罚回去思过,天下间哪有如此便宜的道理?!”天福嘟起嘴巴来:“江铭,你要给本宫想个法子。”
阿凤淡淡的道:“他现在可不是官儿了,你却依然还是公主殿下。堂堂的公主殿下要教训一个草民,还用得着什么法子吗?”
“真让人听了去,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她说完拖起江铭来就走:“唉,如果是我被打了,就算不烧了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