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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参加工作五年了，而且，只不过是南港分部的小主管。”
把简历还给他，陈芸芸说道，“高盛在南港的分部我知道，规模不小。你这样的中层，按理来说，不需要和我们这些普通职员一起参加面试的吧？”
尴尬地笑了笑，文杰说道，“其实你有所不知，除了南开公司主动去挖的人，其他人都一样，正常的应聘流程。我们这些看上去比较光鲜的外企中层，其实在人家南开公司里跟普通职员没什么区别。”
陈芸芸微微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否则，她也不会那么重视这次面试。颠扑不破的真理是——越难进的企业就越好。
“陈小姐，我看得出，你以前也不是普通职员，对吧？”文杰说道。
微微愣了一下，陈芸芸点点头，“其实我刚刚升总监助理，公司在上海，南港是我的家乡，为了多陪陪爸妈，辞职回来了。”
“佩服！”文杰竖起大拇指，“陈小姐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复大。”陈芸芸说，“你呢？”
“哟！名校啊。”文杰惊讶说，“我是在南港海大上的学，不是本地人，毕业后就留下来工作了。”
“海大也不错啊，出了很多名人。”陈芸芸说。
两人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轻声地聊着，话题越来越轻松，倒也是缓解紧张情绪的一种方式。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不会存在什么紧张的情绪，文杰算是职场老人了，五年时间可不短，陈芸芸又是在竞争残酷的外企出来的，心理素质自然也是非同一般。
很快，约莫十一点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个高挑的文员，喊了文杰的号码。不知不觉两人就聊了两个小时。
“到我了，我先进去了。”文杰低声说。
陈芸芸点点头，鼓励道：“祝你一切顺利，马到成功。”
“谢谢。”
文杰站起来走过去的时候，陈芸芸才发现，这个人身材还是很不错的，板板整整的。
收了收思绪，陈芸芸开始酝酿一下，一会儿该到自己了。
面试室安排在走廊的尽头，在外面等候的应聘者可以看见其他人走过去的神情和开门出来的神情。有些人表情没什么变化，有些人带着期盼进去带出来失望，也有的人忐忑进去，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出来。
前者的变化都在不断地刺激着后者的神经，一些心理素质不够沉稳的，自然也就慌乱起来，一慌乱，面试结果就会更糟糕。
却是不知道南开公司是否有意如此安排。
但这些都刺激不到司空见惯的陈芸芸，相对来说，上海的职场竞争，远比南港的要来得更加的激烈和残酷，说是血淋淋也毫不为过。最起码，回到南港后，陈芸芸时时刻刻都感受到了人情味，不管是大街上还是其他场所。在上海，除了金钱的味道就是内裤的味道。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陈芸芸再一次低头看了眼自己申请的职位：市场部专员。
第680章 面试
充当面试室的是原来的总经理办公室，被改造了一下，成了贵宾接待室，此时用于面试，很宽敞，很豪华，给人高大上的即视感。
文杰轻车熟路地敲门进来，向面试官问好，得到允许，在椅子上坐下，公文包搁在触手可及的地板上，两手自然放两膝，脸带微笑，目光缓缓从三位面试官的脸上掠过，再次微微点头示意。
他还注意到，在三位面试官一侧，坐着个年轻男子，拿着笔像是在写着什么，应该是记录员。面试很严谨，还配备的专业的记录员。从这一点，文杰可以判定，南开公司一定有监督委员会这样性质的部门。
三位面试官，两女一男，中间位置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年龄二十七岁左右，非常的养眼。此女便是枪团建设集团董事局秘书部部长小雪，已经调任成为了南开公司的人事总监。
她左侧的是贺军，这位从农民工直接跃升成为行政总监的退役大兵，坐在那里，看上去依然有些不适应，但是沉稳的气势和敏锐的目光，是可以让职场菜鸟暗暗躲开目光去的。毕竟，贺军虽然没有任何的高管经历，但是，他是顶尖特种兵，整个人的气质是摆在那里的，不熟悉的，只是面上的工作罢了。
李麦显然也不会做这么鲁莽的决定，他心里，是有数的。
右侧的是一名中年女人，戴着黑框眼镜，身材保持得很好，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浓浓的成熟女人的味道。她是人事总监高级助理戴月，猎头公司提供的人才。这种级别的职员，小雪自己就可以拿了主意。戴月资深的经历完全盖过了她略带风…骚的气质，因此被聘用。
毫无疑问，文杰当然知道，中间位置的小雪是主面试官。
“文先生。”小雪的目光从简历上移开，抬起头来，带着微笑问道，“高盛是世界名企，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那里？”
预料之中的问题，文杰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高盛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梦想公司，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它并不是实现我职业理想的最好舞台。”
“请问你的理想是什么？”小雪紧着问。
文杰回答，“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旅游行业。金融公司面对的是冷冰冰的枯燥无味的数据，而我，最想和大自然打交道，和喜爱旅游的人打交道，发现美，把美带到人们身边，或者把人们带到美的面前。”
小雪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你在高盛南港分公司的最终职务是行政主管，据我所知，高盛给这个职务开出的标准年薪是二十五万软民币。你为什么甘愿放弃如此丰厚的待遇，选择应聘我们公司的行政专员一职。要知道，两者之前的薪资差距是很大的。”
微微笑了笑，文杰说，“我一毕业就进入了高盛工作，在高盛工作了五年时间，高盛是我供职的第一家公司，也是让我成长的一家公司。我在那里积累了很多东西，包括足以维持我良好生活的物质。薛总监，实事求是地说，旅游行业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从底层做起，打好基础，对于我个人的未来成长至关重要。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小雪低头记录着什么，戴月看了她一眼，接着问道：“你对旅游行业的前景怎么看？”
自信地笑了笑，文杰很简单地回答：“其实贵公司已经明确指出了当前最好的一个发展市场——南海。我虽然不是南港人，但是在南海待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我一直关注旅游行业的动向，目前为止，还能称作为旅游处女地的，只有南海。恰恰南海无论自然条件还是可观条件，都是十分的适合开发旅游的海域。我认为，海岛游会是未来的一个发展趋势，南海尤其是一块热土。”
戴月不再发问，看了眼小雪，微微点了点头。小雪看向贺军，贺军微微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没问题呢还是不满意。
“文先生，就到这吧，未来一周，面试结果我们会通过电话通知你。”小雪放下笔，点了点头说。
“好的。”文杰站起来，微微鞠躬，“谢谢三位面试官。”
外面，陈芸芸已经在等着，看见文杰走出来，笑着低声说了句，“看你的表情，显然是过了。”
“应该吧，我申请的是行政专员，以我的资历，问题不大。”文杰没有很激动。
陈芸芸意外了一下，“打杂的？不是吧，你在高盛都当了两年行政主管了，怎么跳槽还往回走。”
文杰笑了笑，说，“你不也一样。”
愣了一下，陈芸芸和文杰对视一眼，都笑了。
“快进去吧，到你了。”文杰说道，“祝你也一切顺利，马到成功。”
“谢谢！”
微微深呼吸了一口，陈芸芸走过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陈芸芸大方得体地向三位面试官问好，接着，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角落处的记录员，顿时目光就凝注了，随即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不已。
南开公司的大老板李麦！？
她又仔细看了一下，确认就是李麦，前段时间在无名山庄厕所遇到的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巨无霸企业枪团建设集团大老板李麦！
此时，在那里已经坐了一上午观察了一上午的李麦，抬眼的时候也认出了陈芸芸来，当下也是心里苦笑一下，但是表面上丝毫变化都没有。这种场合，他就装作不认识，应该说，以后都装作不认识。谁知道那厕所到底是男的女的还是男女公用的。
三个面试官都很敏锐地发现了陈芸芸的异常，小雪显然想得最多，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个女孩认识大老板。
当即，小雪出言：“陈小姐？”
“啊？哦。”
陈芸芸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是在面试现场，当即强行把注意力收回来，竭力地稳了稳心绪，把目光强行从李麦身上移回来，露出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