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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房间内穿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一阵大风在里面吹着,但不知道是什么。
“快撤!我们撤退!快!”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张猛丢下东西就跑,而我还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回事。
“跑啊!快!”
这当是一种命令,我还去拿无齿锯,提着就跟着张猛一路颠簸往下跑。
“班长!我看不见!”
我对着他喊了一声,心里已经在发毛,他这样子吓到我了,似乎他看到了无比恐惧的东西。
张猛在楼梯的拐角处等着我,我像个瞎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加快步子,逃离这个地方。
楼梯上都是水带,而面罩里都是一层白雾,这样子下楼无非是找摔,但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乱的很。
“快!”
张猛也看不见,但这样的场面毕竟他经过,还是有老兵的样子,抓着扶手直接往下跳,但我还在慢慢的找路。
“砰!”
一声巨响,门口立刻喷出一个火球,就感觉后面给人推了一下,拌着水带一头栽了下去。
但头没有撞到墙上,而是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原来是张猛一把抱住了我,但巨大的冲击力和身体的重量不是他能承受的。
脑袋一阵眩晕,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已经不清醒怎么回事了,只感觉张猛在挣扎。
“嗤!”
空气呼吸器不争气的坏了,对讲机里传来梁泽海咆哮的声音,但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跟断了一样。
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乎有千军万马,眼睛里被不知名的液体充斥着,眼球似乎要爆裂开了。
“张班长!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被我压在身下的张猛,用几乎微弱的声音看着这个一动不动的人,心里害怕极了。
他动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轻轻的摇摇头,这个动作似乎这个时候特别艰难。
如果不是他,我早就一头栽到墙上了,而他的背被空呼顶着,这一下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至少因为他,我还清醒。
眼睛似乎想要慢慢闭上,好累好累,很想睡觉,脑子快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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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转机 '本章字数:317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5 18:39:29。0'
身体再无力支撑,纵使有千般毅力想要站起来,可浑身都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脑子里嗡嗡作响。
除了现在知道自己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似乎刚才飘起来了。
“扶我起来!别让他们看见,太丢人了,快!”
不知道过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张猛开始有了反应,并尝试着站起来,晃了晃头。
“战斗一分钟,坚持六十秒!”
张猛口中不断的念叨着这句话,而我也一点点清醒,扶起张猛,不能让梁泽海看见我们这样狼狈。
“张猛!彭浩源!你们没事吧!”
还没见到人,见听见这粗犷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泽海火急火燎的跑上来。
看到我们这样,看得出来他很着急,不知道多久跑上来的,他身上竟然背着三个空气呼吸器,整整三十公斤。
“没事!被轰了一下,我们继续!”
靠着扶手,张猛的声音显得无比坚定,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猛将。
“楼下的战斗员听好!现场情况复杂,你们注意警戒好,有情况立刻汇报!”
梁泽海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将水枪从新拾了起来,拖着向楼上走去,那一刻他的背影从来没有过的清晰。
这就是我跟的领导梁泽海,有时候我还经常说他不懂规矩,老是跟着战斗员抢活干,自己是指挥员却老喜欢胡来。
愣在那看着这一一上楼去的张猛和梁泽海,晃晃脑袋,换了空呼跟着上去了,怕死我就不来这受罪了。
“你们两个帮我扶着水带,把水带拖进来!”
梁泽海对扭头喊了一句,四处都是火,这个房子已经看不清它本来的样子了,到处都是黑的。
梁泽海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战斗员”,打着开花,对着房子的明火处一顿扫射,一股灼浪迎面扑来,我们都逃避着,无法直接对抗。
张猛坐在水里面,不断的拉扯着水带,一点一点往房间送。等着梁泽海不断的给房子降温,他扛着水枪给我们掩护,此时我们身上已经湿透了。
房间里能见度几乎为零,就算是梁泽海站在我跟前,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
刚才那一下没把我摔死就很不错了,眼前不断的晃着他们两个的身影,重影交加。
看着大白天,在这个烟熏火燎的房间,我看着更像晚上,走到中间,没有了一点方向感,连门在哪都找不见了。
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难以忍受的温度就是脚下的废墟,刚才的爆炸将这里已经毁的面目全非了。
走了几步,梁泽海和张猛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房间里满是浓烟,一堵墙在我面前,我使劲撞了上去。
“谁?什么事?”
梁泽海和张猛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的向着房间扩大着自己的声音,我们谁也看不见谁。
“没事!指导员!我撞墙上去了!”
“你个二货!”
梁泽海笑骂一声,消失在了这个不知道多大的房间,似乎很小,好像又很大。
“加点压!”
对讲机里传来梁泽海的声音,我听着笑了笑,这就是我的指导员,一直被我暗地里骂的人。
累了蹲在地上缓一缓,似乎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这两个人都在我面前,我不想那么窝囊。
浓烟弥漫的房间,眼睛一点作用都没有,我像瞎子一样摸索着,不知道脚下会是什么。
要不是这两个人在我周围,这里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着恐惧,前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最好不要是面目全非的尸体,我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希望老天听到我的祈祷。
“张猛!彭浩源!”
对讲机里再次传来梁泽海的声音,我取下手套回了过去,但梁泽海没有说话。
他只是想知道我们都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而且都活着,这样他就安心了。
摸索了很久,都是这个房间转到那个房间,倒是有点像“鬼打墙”,很多次都撞到了墙上。
暗自好笑着,我到底在干嘛?在这房间里混吗?我只想找到窗户,那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全的地方,有风,有声音。
恐惧与疲惫席卷着我,不想在这呆一分钟了,只要找到窗户就好了。但是对于这个陌生的房间,不知道它有多少门,每次我都绕了出去。
透过头上那个小小的电筒,却照不见张猛和梁泽海的位置,只有水流的声音。
心里不断的咒骂着,自己好好的文员不做,来这受这份罪,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想的。
找不见我就蹲在水里,清醒一会,现在脑子完全打结了,什么都不管用了。
世界就在我的那个小小的面罩里,除了烟还是烟,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没有人帮我。
顿时感到从心里透出来的凉,凉到全身,那是一种绝望。我不敢去找他们,感觉自己很失败,竟然连窗户都找不到,感觉自己被困死了。
无边的恐惧,冰冷,黑暗伴随着一阵阵困意,好想就这样睡一会,什么都不管,很累。
就这样躺在水里面,任水湿透我的全身,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舒服,它能降低我的心火。
猛的坐起来,抹了一把面罩,这点小事就难道了我了吗?不可能,只是被一种恐惧带着走进了自己的困境。
甩甩脑袋再度清醒过来,一个一个房间转,还是那个地方,立着几个柜子。
费力推倒这几个柜子,眼前终于看见一点亮光,充满希望的亮光,就那么一会,我就差点手舞足蹈了。
也不管那么多了,从身后取过腰斧,对着那玻璃使劲一砸,似乎没什么动静。
这都是啥事,我竟然连一块玻璃都砸不坏了,卯足了劲儿,一斧子又上去了。
“哐嘡!”
玻璃终于碎了,一阵风吹来,似乎饥渴了许久的人看到了美味,贪婪的吸了起来。
一口气我将这里好几块玻璃全砸了,算是一种发泄,如果可以我想把这房子给拆了,它们压迫着我。
没想到自己日练夜练,为训练痴狂着,到了这会确实如此的不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