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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向姑娘借道一行。”
花烛泪的嘴角含着浅笑,她微微拂了拂裙子,慢悠悠地抬起头朝辕夙影望去,说,“我不截道,我只问你们要一个人。”美目转流,视线却是落睡在马车里的小妖身上。她的话音一落,马车上的人立即落在地上,辕夙影站在最前面,左侧是怀里抱剑的纯阳宫俗家女弟子,右侧后方的是万花谷弟子“策策”,而被唤作“独独”的女子还坐在马车上没动,但手里的马鞭已经换成长剑。
“山猪”从马车里钻出来,站在马车上很爽快地说,“要人可以,给一千两黄金,我们马上把人交给你。”
马车后方突然响起马蹄声,花烛泪抬眼望去,便见一个大和尚领了一群女子策马奔来,看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马,只见马蹄后尘烟滚滚、声势浩荡。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玉手拂上腰际滑在凤血刀的刀柄上,玉指轻绕,刀已落在掌中。花烛泪的眸子里莹光浮动流光溢彩,嘴角也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似云淡风轻,又似渺视红尘。
马蹄声止,那队人马已经赶到马车旁,绕在辕夙影身后展开,浩浩荡荡一大群,除开领头的那个光头和尚外,居然全是二八妙龄佳人,且个个姿色不俗。花烛泪笑开,忍不住低声道了句,“还真是绝色天下,居然全是女人。”目光落在万花丛中的那一盏灯上,“哟,看漏了,还有一个大和尚。”其实上,她一眼就看到了这冲在最前面的大和尚。说是大和尚,年龄不大,二十多岁模样,眉清目秀,连根胡须都没有。江湖上也曾出现过全是女人的帮会门派,都是由一些受了伤的女子愤世嫉俗之下建的,但面前这帮……如花似玉的女人群里面夹一个和尚,怪,真怪!
看到人马聚齐,人多势众,绝色天下的人胆子也壮了起来。“山猪”站在马车上,趾高气扬地问,“花烛泪,不给金子就想要人,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功夫。你是单挑还是群殴?”
花烛泪的目光从面前这帮人脸上掠过,脸上的笑意更加轻柔,论单挑,这一帮人里面没一个是她的对手。“何为单挑?何为群殴?”她问,这帮绝色天下的人仗着人多势众没理由放弃优势选择与她群殴,怕是想来车轮战吧。
“单挑,你一个单挑我们一帮;群殴,我们帮群殴你一个。”“山猪”说话间,“刷刷”两声抽出背在身后的双剑,握在手中。
花烛泪的眸子微微一沉,暗骂声“无耻”,随即神情又恢复漠然。她扫一眼山猪,又看一眼立马长枪身处最前方的辕夙影,视线再次落到“山猪”的身上,“我记得辕夙影自称是绝色天下的帮主,怎么听你在这里发号施令?你的话能够作主?”凤血刀握紧,暗暗运转内功,真气流间转,衣袂飘飞,双袖盈动。
第二十一章·天地孤影伤心泣绝
“哟,想挑拨关系呀?”“楚秀”一眼看穿花烛泪的意图,哼一声不嫌够,还朝花烛泪翻一个白眼才满足。
花烛泪的嘴角一抿,眼中蓦地划过一道冷光,粉影一晃,花烛泪已攻至“楚秀”的面前。
“呀,相公保护我,娘子保护我。”楚秀一边把手中的双剑舞得像跳舞似的,七秀坊的功夫一招又一招飞快地使出接下花烛泪攻来的杀招,一边故作惊惶地大喊。花烛泪的第一个杀招攻去被“楚秀”接下,第二招还没有攻至,旁边已经有两个人朝她杀来,她立即回刀自救,才发现攻来的是一个手握一尺半长墨玉所制大笔的万花谷弟子和一个手执长剑的纯阳宫俗家弟子。那两人一左一右护在“楚秀”的身边,三人同时出招,互相掩护,防得滴水不漏。花烛泪连攻三招都被挡下,擒贼先擒王的想法落空,又想到此刻身后还有一大帮绝色天下的人,怕受到前后夹攻,当下身子一翻,跳出战斗圈,她刚冲出去,绝色天下的那帮人已经如影随形的攻至,她们的来势极快,杀招凌厉。花烛泪把手中的凤血刀舞得寒光凛冽刀气纵横,衬上她那如鬼魅身法,在刀光剑影的笼罩下流走自如。但花烛泪没想到这些功夫浅漏的乌合之众组在一起相互配合、互相掩护,进退维谷间堪称天衣无缝,一时间竟缠得她抽身不得。
转眼间斗了三十个回合,两方谁也没占到一丝便宜。花烛泪的脸色沉了下来,手里出招一招快过一招,一招狠过一招,凤血刀啸,凤鸣声声,如凤凰泣血。
辕夙影此时发话了,“策策、独独,你和大和尚、小梦带上小妖先走,去与老大会合,这里我们垫后。再拖下去,其他帮派的人马赶到对我们不利。”
“好!”独独应了声,一个回身跃回马车上,“驾”一声大喝,驱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一动,战斗圈里有三人也脱离圈子施展轻功跃上了马车顶棚,站在马车上疾驰而去。
花烛泪见状再也奈不住性子,就想速战速绝,可这些人也看出她的心思,攻势更加激烈凌厉。花烛泪脱身不得,对方人多势重又配合密切,她久攻不下,一时间心烦气燥。
缠斗了半个时辰,马蹄声又至,辕夙影突然下令,“撤!”一群人闻令当即收招。辕夙影长枪刺去,与花烛泪缠斗在一起,她说,“花烛泪,咱们绝色天下求财不求气,就此别过。”辕夙影知道自己不是花烛泪的对手,不敢和她硬拼,话音一落,又抽枪往后疾退丈余。
花烛泪立于当场,那伙绝色天下的人早退得远远的,倒是另有不少江湖帮派的人赶了来。
“辕夙影,天策小妖呢?”一个手执双锤的壮汉坐于黄彪马上沉声怒问。
辕夙影飞身上马,手执马缰坐下,丢下一句,“老娘不知道!”大喝一声,“走!”策马就朝前方冲去。绝色天下的余下众人相视一眼,却朝与辕夙影朝相反的方向跑了。
花烛泪低喘着气,愤愤地立在当场,扫一眼在场的江湖中人及那帮作鸟兽散的绝色天下的女子,嘴角却突然泛起冷笑,衣袖一拂,飞身上树,踏着树梢顶端的细枝,如翩然惊鸿般掠过,瞬间消失无踪。她跟了这帮人一路,她们路上的谈话她自然也听在耳里,刚才那马车不是往洛阳方向去的,那便是去了万花谷。
万花谷深处有一片花海,连绵数里看不到尽头。繁花锦簇,溪涧流水淙淙,麋鹿闲逸地游走其间,迷离花树下迷离花瓣片片飘离似漫天飞扬的白雪。
花海的溪涧边有一茅草屋,风带着迷离花瓣从窗前飘过,卷入一室的花香。温婉,缠绵。
小妖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窗外层层叠叠的花铺成一大片,延至山峦的尽头。不知名的花开满树梢,映得整棵树像一棵燃烧的火树,凄迷绝伦。
她躺在床头,恍惚中不知自己是生还是死。或许是死了吧,人间哪有此美景。
突然,屋外传来人语声。“鱼,打探到了吗?药王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算不上好听,至少比起花烛泪和陆影纱的声音来,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这声音好像有点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帮里面能派出去的姐妹都派了,也托丐帮的人在打探,可谁知道药王去哪里云游了?一点消息都探不到。”这人的声音比刚才那女子的声音好听几分,年龄也小很多,那愤愤的话语听起来颇为哀怨。
药王?小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药王孙思藐!难道她是在万花谷?传闻万花谷景色绝美,万花谷花海更是人间罕见的奇景。难道自己是在万花谷的花海?她怎么会到了万花谷?种种疑惑涌起,却又听得屋外人语,“老大、慕鱼,药煎好了。”小妖听得人应了声“嗯”,便见木门被推开,三个女子鱼贯而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练功劲装的女子,因为背光,只能看出个模糊的轮廓。她还没看得及细看后面的两个人便听得那女子惊喜地喊,“醒了?”
那女子两步上前,一屁股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低头看向小妖,喜道,“还真醒了?鱼,你和小梦行啊,万花医术加上七秀医术,居然……居然把人救醒了。”
旁边端药的那个小丫头抿了抿嘴,忍不住插一句,“老大,还有我呢,我熬的药。”
“对对对,蔷薇熬的药,辛苦了。”那女子一拍巴掌,喜叫道,“这次能向师傅交待了。”
“你是?”小妖抿起眼打量起那女子,越看越眼熟,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个人。“是你!”她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不过在天策府的时候,每到傍晚门派打坐时间总见到她,她不是坐在大将军李承恩的脚下就是爬到广场巨狮雕塑的头顶上坐着,很是臭屁!
“来,先把药吃了。”那女子把小妖扶起来让小妖靠在自己的怀里躺好,再从蔷薇的手里接过药喂小妖。
小妖皱起眉头有气无力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