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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黑的时候,众人终于来到了一座森林武警的营区外面。
站岗的战士看到这个架势,还以为来了土匪,手中的八一杠差点儿就开火了。
“别紧张,只是一群偷猎者,现在已经服法了。”姜宇涵对战士说,“通知你们的领导,给我们弄些吃的东西,我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这支武警部队就是前一段和姜宇涵他们协同作战的中队,曹队长快步跑到姜宇涵面前,看到赵长虹一行人铁青着脸,仿佛要吃人的样子,心里还犯嘀咕呢,现在的偷猎者真是越来越猖狂了,都死到临头还这么死硬。当他看到姜宇涵手里的九五式时,不由得一愣,他走上前问:“老姜,你们哨所什么时候换的装备啊?据我所知,这东西只给正规军配备,我这支中队还没换装,你们警察倒优先了?”
“这是我缴获的,这帮家伙人手一把这种枪,我还没见过这么怪模怪样的东西呢,怎么看怎么像星河战队的武器,看枪身像M16,可这梭子咋还长在后头啊?”姜宇涵说道。
“我操!”曹队长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快步跑到赵长虹跟前。
姜宇涵见两人先是一阵耳语,之后曹队长突然双腿一并,给赵长虹敬了个礼,姜宇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曹队长已经命令一群兵哥给赵长虹一行松绑了。
“我说,你干嘛?”姜宇涵问道。
曹队长没搭理他,陪着笑脸对赵长虹说:“这孩子刚从警校毕业,没见过世面,您老别怪他。”
赵长虹冷笑一声,看看姜宇涵,对曹队长说:“这小子有些胆量,我挺喜欢,只是绑我们的方式漏洞太大,要是用他的押解方法对付我们,我们至少有二十种方法脱身。”
姜宇涵听的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曹队长走过来问他:“知道这是谁吗?”
“我抓的偷猎者啊,这还用问?”姜宇涵说。
“这些都是自己人!是陆军特种兵!”曹队长说。
“操,那我还是雪狼突击队呢。”姜宇涵吊儿郎当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是特种部队的赵长虹教官。”曹队长说。
“解放军?”姜宇涵问。
“你以为呢?”曹队长打了一下姜宇涵的脑袋。
“我操,那他们怎么不带军衔啊?还有,我问过他们是哪个部分的,他们偏说自己是登山的游客,你说,有他们这样的登山游客吗?我自然要防备一些了,要想避免误会,他们就不该在一开始瞒我嘛。”姜宇涵揉着脑袋委屈地说。
“特战部队是经常执行特别任务的部队,我们这支部队尤其如此。平时,我们是不怎么佩戴军衔的。至于为什么不跟你说实话,那是因为,我们在这里训练属于高度机密,你不知道,有多少外国敌对势力的间谍和特务都想套取我们的情报,我们来之前,甚至都没向你们警方的首长通报,只是通报了附近的驻军请求在必要的时候配合一下。这是一场秘密的演练,所以,我们才对你保密。”赵长虹一边揉手腕子,一边说。
“赵教官,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曹队长陪着笑脸说道。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说了,我喜欢这小子,要是弄到部队,好好培养培养,一定是个好兵。”赵长虹很不计仇,还拍了拍姜宇涵的肩膀。
可赵长虹手下的兵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好像要吃了姜宇涵似的。尤其是脖子受伤的安小阳,更是气鼓鼓的看着姜宇涵。
“小阳,别那样,人家姜宇涵同志也是自己人嘛,咱们平常对抗演习,手黑的有的是,姜宇涵同志算是很客气的了。”赵长虹说。
“这个家伙,真野蛮,怎么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呢?”安小阳低声埋怨道。
“大家都是男人,相互之间还用讲绅士风度吗?”姜宇涵走到安小阳面前,将脏手搭在安小阳的肩膀上,“兄弟,对不起啦,刚才下手太重了,脖子没事吧?还有,虽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可我还是得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啊。”说着,他还想将黑手伸到安小阳的脖子上想看看安小阳的伤口,安小阳连忙闪开了,嘴里嘟囔了一句“流氓”。
姜宇涵诧异地看着这个被自己一路绑来的年轻人,突然感觉这家伙有些变态,大家都是男人,怎么连碰一下都不肯呢?
“姜宇涵,到我办公室来!”曹队长忙不迭地招呼姜宇涵道。
“干嘛,老曹?”姜宇涵也不客气,追上了曹队长。
“你小子,你知道那个安小阳是谁吗?”曹队长问。
“谁啊?不就是安小阳吗?还能是谁?”姜宇涵一脸的无害表情。
“那是一个军区司令员的千金!你倒好,给人家绑了票不说,还跟人家动手动脚的,你呀!”曹队长焦急地说道,对眼前这个脑袋不开窍的家伙很是头疼。
姜宇涵过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操,那个安小阳是个女的啊!”
真想不到,姜宇涵这个老处男与女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然是这样完成的。
我们可以回想一下姜宇涵绑架安小阳时的样子。他笨手笨脚地揽着安小阳,左臂从人家的腋下穿过,几乎整个落在人家的胸部上,右手还攥着一颗手雷。而且,姜宇涵还在暴怒的情况下,踢了安小阳屁股一下。怪不得姜宇涵左臂的感觉怪怪的,他当时还挺诧异,男人的胸部也可以这么柔软吗?还有,男人走起路来也可以扭动胯部吗?
“我日!”姜宇涵突然一拳擂在自己的脑袋上。
第二天,接应赵长虹他们的飞机降落在武警营区里。姜宇涵真不知道该跟这些陆军弟兄说什么。那些特战队员经过一夜的休息,一个个都精神焕发,似乎把姜宇涵俘虏他们的事情忘了。有个特战队员还拍拍姜宇涵的肩膀,说:“兄弟,有机会,来我们这儿发展吧,你真的是一块好料子。”
赵长虹临上飞机前,扭头对姜宇涵说:“小子,你是一块好料子,如果有机会进我们部队,我保证把你训练成堂堂正正的特种兵!”
只有安小阳,一直对姜宇涵怒目而视,好像姜宇涵跟她有杀父之仇似的。姜宇涵很想跟安小阳说声对不起,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巴巴地看着安小阳登上飞机,她看都不看姜宇涵一眼就一把将舱门关上了。
飞机排成尖刀队形飞走了,送行的武警战士也都走了,只有姜宇涵一个人仍站在原地,望着飞机飞走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
姜宇涵昨天遇到山洪时受了一点儿轻伤,在武警卫生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但没有接受正规治疗,姜宇涵还在想那群特种兵时,接姜宇涵的警车到了。
李伟泗和十七号观察哨的一个兄弟跳下警车,想看看姜宇涵怎么样。姜宇涵红光满面地冲到两人跟前,开口就问:“昨天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的呼叫啊?”
“别提了,山洪来时,我们的信号都中断了,幸亏我们跑得快,否则就被冲走了,你是怎么脱身的啊?我们一直在呼叫你,可你没有反应。”李伟泗说。
姜宇涵将自己从遇险到脱险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但他没提俘虏解放军特种兵这件事,想想他就觉得丢人,作为一个在编警察,他都二到什么程度了?连中国军队制式步枪都不认识。
“那个失踪的游客找到了吗?”姜宇涵问。
“没有,当时山洪都爆发了,我们自保都困难,哪里还有精力找她啊?”李伟泗说。
三人此时已经登上那辆警车,正在往山外赶,姜宇涵还要到城里的医院检查伤口呢。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喽。”姜宇涵说。
“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那些游人没有按照正规的旅游路线走,当然有可能走失和遇险了,我们这些森警拼了命去找他们,还遭受了伤亡,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我们已经尽到本分了。”那位开车的兄弟说。
“有弟兄伤亡了?”姜宇涵问。
“九号观察哨有一个兄弟殉职了。”李伟泗说。
姜宇涵低下头,沉默了,经历过死亡考验的人,对死有更深刻的理解。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姜宇涵被卷入黑水时,他的眼中没有别的,只有家人的模样和家乡的景色。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永别这些人与物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绝望和痛苦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那位殉职的同事,想必在牺牲之前,也会想起一些他舍不得抛弃的东西吧。
正文 第六章
这天早晨,姜宇涵像往常一